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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干嘛非要出來閑逛。齊冥非輕聲嘆息,轉(zhuǎn)身便望見了對面一雙充滿桃心的電光眼,狠狠一顫,接著是第二雙,第三雙……“……”不管啥情況,我想靜靜。“哇,那是誰家的公子哥,長那么俊!”“我仿佛看到了神仙!快掐一下我,看我是不是做夢!”“放心,你不是做夢,我已經(jīng)掐過旁邊那個了,超級疼!絕對不是做夢!我要給他送絹?zhàn)樱 ?/br>“哎!你等等,我也要去,還有沒有新絹?zhàn)咏o我一張!”“尼瑪!剛剛哪過掐老子!腿都腫咯,給老子滾出來,勞資保證不打殘你!!跟我站逗!批娃兒。”“哎,等等,你還沒給錢呢公子。”“那個前面的,你別走,給我站住,敢勾引我媳婦,這事兒我跟你沒完!來,媳婦乖,別再看人家了,你看也得不到的,你相公在這兒呢,媳婦~”“說真的,你把我休了吧,自從見到天上物,奴家再也看不進(jìn)世間凡俗,愿自此青燈古佛,永遠(yuǎn)別忘這刻~”“前面的別擋道,誰也無法阻攔我相親的大道!啊啊啊——真命天主,你等我!”“娘們兒/meimei/兄弟!別去啊——”“哎呦!擠什么擠,擠什么擠,老夫的李子!哎呦,我的梨!我的香菜!!我的兒媳婦!!!”“萌受萌受萌受!天吶,我居然見到了萌受!有生之年啊!”見到此情此景,齊冥非睜大了眼睛,唇瓣微張,呆萌的樣子很快又掀起一陣轟動。人群像是一下子啟動了開始鍵,若潮水般朝他涌流而來。惡女們?nèi)缋撬苹ⅲ炅鲙缀跏钦ㄆ鹆巳淼陌酌拥?“大爺?shù)模∧氵€不快跑!?”“哦…哦!”齊某人手腳僵硬片刻,反應(yīng)過來足下一踉蹌,轉(zhuǎn)身便溜了,只給眾姑娘們留下一抹白色殘影。幾秒后,市集上一片哀嚎。而引起這場轟動的人此時閃身躲進(jìn)一個無人巷口,拍拍心臟,心有余悸:“太…兇殘了。”幸好跑得快,不然跟喪尸圍城似的,絕壁會被嚇出心理陰影!怎么和上次上街的時候不一樣!明明上次都沒事?齊冥非疑惑地摸摸臉頰。“恐怕是幻顏丹的藥效過了。”這時,懷中的之雨流才來得及瞅他一眼,篤定道:“幻顏丹藥效本是一粒一月有效,但桂琊瑯給你吃了許多,怕是他也沒料到物極必反,藥效提前消失了吧。”話說方才沒細(xì)看,這貨更勾人了。嘖。“這樣……”劍眉微蹙,他問:“那豈不是不能尋問崇置鎮(zhèn)的方向?我們還怎么回去。而且我還沒找到好玩的東西……回去也沒什么意思。”重點(diǎn)是后面那句吧!之雨流選擇習(xí)慣某人的小孩子心性,道:“他不可能找不到的,你只需在這段時間注意些,別再惹起什么哄鬧,否則被有心人瞧見,可不是能好好善終的事。”畢竟沐卿塵的容貌世間少有,突然出現(xiàn)在皇城邊緣小鎮(zhèn),必然會被上面追究到底,那時候……可就不好玩了。目光觸及齊冥非腕部的銀鈴,之雨流暗自嗤笑。桂琊瑯啊桂琊瑯,看來你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寶貝。可惜,他根本不是你可肖想的人。第77章第七十七章我曾經(jīng)翻山越嶺“老人家,請問崇置鎮(zhèn)往生客棧怎么走?”正在家里院門口納涼的老爺子聽到這么淡漠一聲,昏花泛黃的眼珠子便朝那人看去。一襲清冷白衣,右手拿一只白貓面具,面具邊沿鑲滿了絨絨的細(xì)毛,做工比前街那個專門賣掛件的還精致。風(fēng)一吹,那軟毛便蹭到他臉上,帶起幾根墨色的發(fā)絲。從中透出來的淡眸直直盯著老人,毫無一絲雜色。靠得近了,他還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冷香。全身氣質(zhì)突兀得不似真人,明顯與這觸不到光線的暗巷不符。老爺子只能從那只修長的手上看出此人長相上佳,并且肯定是個貴家公子。這會兒他出現(xiàn)在這,老爺子頓時好奇,挑挑眉,沙啞的聲音脫口而出:“你問路?”“是。”齊冥非一頓,照顧老人地又重復(fù)一遍:“我想去崇置鎮(zhèn)的往生客棧,可惜認(rèn)不得路,老人家能否幫我指個方向?”“崇置鎮(zhèn)吶……”老爺子兩手搭在椅把上,身子往后靠了靠,搖椅就咔茲咔茲搖起來。他閉目像是在回憶路線,齊冥非不敢貿(mào)然打擾他,靜靜立在一旁等老人養(yǎng)完神。沒過多久,老爺子額頭上幾條歲紋往上一皺,睜開眼縫睨了眼安靜的某人,不輕不淡地說:“崇置鎮(zhèn)可是個好地方,不過老夫很久都沒去過了,記憶有些模糊。”“……無事,我再去問問別人,總會問到的。”齊冥非手指摩挲著面具,語氣毫無波瀾:“若是實(shí)在想不起來就算了,在下這就告辭。”老爺子聞言微笑,捋了把早已灰白,卻梳得整整齊齊的小胡子,說:“你這小子,老夫只說記憶有些模糊,還真當(dāng)我更年晚期了不成?你待我好好想想,東南西北絕不差你個回復(fù)。”老爺子面目和藹,笑起來更讓人難以拒絕,雖然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迷之自信,齊某人仍是尊重老人的想法,淡定頷首。之雨流牌面具:……呵呵,這人真的不怕被騙,小爺我已經(jīng)絕望了。見他點(diǎn)頭,老爺子便抬首望向天空,天被墻壁遮住,只能看到一小塊。看了幾十年,倒也習(xí)慣了,他眉頭松展,開始自顧自的絮叨,言語間皆是懷念:“我當(dāng)年和小良去那鎮(zhèn)子,是五十年前的事兒了……”wait!五十年!你這記憶力有點(diǎn)強(qiáng)悍啊。齊某人張了張嘴,然鵝已經(jīng)阻止不了老爺子的回憶殺了。“記得是去采辦那邊的特產(chǎn)三味砂竹回來。我們兩個走了兩天兩夜才到那鎮(zhèn)子,中途小良看見了一種名為浮生的花,明明喜歡得緊,卻不敢把它摘下來,就這么看著它凋了。她說當(dāng)時還不知道浮生會凋呢,不然肯定把它扯下來當(dāng)菜吃。哎~好在那時她亦不知道浮生可以送人的,不然……咳咳,不說這個了。”他晃晃頭部繼續(xù)道:“我們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沒有現(xiàn)貨,只得翻到小鎮(zhèn)后面的無云山上采了。那方向嘛……”他拖長了音,略一思索,抬指頭往左虛虛一點(diǎn):“唔,就是那邊,出了這鎮(zhèn)子往西直走,再渡過兩條河一座大橋,接著繞山而行有個直通道,道口向東直走幾里就到了。光是趕路的話很快的,不遠(yuǎn)。”齊冥非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淡淡應(yīng)聲:“嗯。”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惜他的故事不是他齊冥非的故事,就算知道了也沒用。亦是自找沒趣。所以他沒問,小良是誰,老人究竟和她有什么過往。回首,目光輕輕掃過老爺子的腿部,上面蓋了層厚厚的棉被,以齊冥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