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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援后,胥律就再也沒有跟葉汀說過一句話。兩人以往解決問題的方式從來都是動手干一架就好了,難得這次胥律換了新花樣玩起了冷戰,葉汀十分不習慣。幕天席地,滿目星辰,葉汀躺在草垛上,睜著眼睛看向夜色。身上被扔了一件貂裘糊住腦袋,遮住他的視線。葉汀扒開貂裘,聞到胥律身上一股酒氣,忍不住皺眉:“喝酒了?”胥律不說話,挨著他坐下。葉汀冷冷道:“軍中不得飲酒,你身為王上,不以身作則罷了,還帶頭破壞軍紀。”“葉汀,你是不是要跟他走了?!瘪懵蓻]頭沒尾的來了這么一句。葉汀一怔,隨即站起身要走。手腕一緊,胥律緊緊拉住他,半晌才道:“葉汀……”葉汀左手使不上力,被胥律握住又掙不開,二話不說伸腳去踹。胥律一個橫掃將葉汀給放倒,欺身壓在他身上,啃咬住葉汀脖頸。葉汀惱了,屈膝去踹,卻不曾想醉酒的胥律力道大的驚人,掙了幾掙,反倒是掙松了衣裳,也不曾將身上的人甩下去。胥律力道大,葉汀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杠起來從來都是沖著魚死網破的方向發展,齊齊滾下草垛,一路連撕帶咬,滾了一頭土,咬出一嘴血,扯斷了衣帶,再打下去就要雙雙滾到溝里的時候,軍中的號角聲響起,打破了夜幕的寧靜。葉汀和胥律同時停了手,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葉汀眉頭緊皺,擦了把唇角的血,道:“這個時候敵軍來襲?!?/br>胥律撿起地上的輕裘,給葉汀裹?。骸皝砭蛠恚滤麄儾怀??!?/br>葉汀系好衣帶,踹了胥律一腳:“回來再跟你算賬?!?/br>胥律趁其不備抱住葉汀,在他額角的傷痕上親了一口:“一起算好了?!?/br>葉汀想殺人,可耳畔號角聲不停歇,容不得他跟胥律再打下去,只得剜了他一眼,道:“給老子等著?!?/br>胥律看著葉汀的背影,心道,等著,自是等著,一直等著。……空前猛烈的進攻,頗有種決一死戰之勢。狄戎軍只有寥寥不足幾萬,這半年來戰爭讓軍士早已精疲力盡,這場戰火猛烈的進攻,敵軍全部憑借大軍人數上來碾壓,狄戎軍死扛了三天未歇。尸骨漫野,血rou橫飛,這一場仗打到最后所有人都抱了必死的決心。寧死不降。戰坳里,葉汀抹了把臉上的灰土,匆匆用臟兮兮的繃帶將身上的傷口隨便裹一裹,手中的劍砍殺了太多人,已經卷了刃。他丟掉后,換上一把五尺長的細窄苗刀重新佩在腰間。穿過兩道戰坳,找到了胥律。胥律身上的傷不必葉汀少,正坐在戰坳里拍開一壇燒刀子。葉汀眉頭緊皺,斥道:“都他媽什么時候了,還喝?”胥律聞言哈哈一笑,一把握住葉汀左手,力道奇大,將他扯的一個踉蹌。葉汀早已經精疲力盡,被胥律拽的一頭栽下去,不等爬起來,只見胥律抬手扣在他腦后,唇上一熱,被盡數堵住。灼烈的燒刀子渡入口中,順著喉嚨落下,肺腑滾辣,帶著幾分腥澀的鐵銹味。葉汀劈掌去打,舌尖被胥律狠狠咬了一下,疼的他悶哼一聲。胥律松開對葉汀的禁錮,貼近他耳畔輕聲道:“葉汀,我走了?!?/br>葉汀一怔,下意識的拉住他,衣袖從指尖掠過一瞬,胥律已經拿起戰刀,背他而行。“胥律!”葉汀怒喝一聲。胥律看著遠處的戰火點點,回頭道:“葉汀,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的話,萬水千山,你愿意陪我一起看嗎?”葉汀扶劍撐著起身,冷著臉道:“這句也是從大巫那里學來的?”胥律沒說話,翻身上馬,刀鋒所指,高聲喝道:“狄戎兒郎們,共誅宵小,誓死一戰!”一聲呼,萬聲應,眾將領皆跪于王面前,“誓追隨王上!”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這一戰,視死當歸。……血色漫天,殺伐凜冽。白骨累累處,埋盡哀烈。五尺苗刀,蘸滿寒色,滿目腥紅,劃破天際黎明破曉。這場死戰堅守了兩日,再第三天晨曦之初,遠處傳來轟然鐵騎踏碎山河之聲。葉汀瞳孔一縮,驀地回首。那戰旗在天邊飄搖,熟悉的圖騰是曾經拼盡性命也為之守護的一隅。戰車萬馬,狼煙滾滾而起。愈來愈近。葉汀只覺心口被攥住,呼吸都跟著停止了幾息,視線死死落在萬軍最前方。那玄木九馬戰攆之上,遙遙站著一人。哪怕只堪堪一個模糊的輪廓,卻已是將他全部的意志都分崩離析般瓦解的一干二凈。只一眼,葉汀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得下魏淵。魏淵之于他曾如兄如父如夫,刻在骨子里的糾纏,哪怕歷經悲歡離合,盛衰榮辱,依舊記憶猶新。鐵騎聲震勢而來,葉汀的目光只被那戰攆上的人占據。“葉汀!”一聲驚怒的大喊炸開在耳畔。葉汀被撞下馬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荒蕪的草坡上,他被胥律帶著滾了幾圈才穩住身子。骨頭磕在碎石上,疼的葉汀說不出話來,可他卻不敢耽擱,一個翻身爬起來,扶住胥律。“葉汀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胥律嫌棄的要命,明明隔著那么大老遠,不過是看了一眼,就傻了。葉汀臉色蒼白,抬手砍斷胥律心口上的幾簇羽箭,手握住斷箭露在胸口外的一端,卻遲遲不敢動。傷了心腔,一箭拔出去,哪里還能活。胥律低頭看了眼心口上的箭矢,低低嗤笑一聲。葉汀慘白著一張臉,將他勉強扶到一處戰坳里,抬手壓住羽箭周側,顫聲喝道:“軍醫,軍醫……”“他娘的軍醫呢!”葉汀怒極,瘋了一樣喊著。胥律覆上葉汀的手背,他微微抬起頭,天邊的狼煙遮蔽了原本的顏色,看起來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