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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陛下,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去叫大夫來,你按著,一定要按著些。”

等胥律回來的時候,葉汀幾乎一張臉都落滿了血,看起來格外可怖。巾帕在不知道被葉汀扔到了哪里,他也不捂住傷口,就那樣坐著,散亂的衣襟已經(jīng)系好。

大過年的,折騰成這樣,連族中的大夫都嚇了一跳。

擦去血跡,那傷口太長,又只得縫了幾針,葉汀一張臉慘白,眼眸低垂從頭到尾不說話,也不喊疼,依舊是那么硬邦邦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

胥律看的又是內(nèi)疚又是心疼,遣走了大夫后,又拉住葉汀的手,將他指尖上的血擦干凈。

“疼不疼……”胥律問完,想抽自己一嘴巴,這不廢話。

葉汀冷笑一聲,失血太多讓他感到目眩,眼前的胥律有些影影綽綽的。

胥律略微猶豫,才小心翼翼道:“那個,我不該……”

葉汀冷冷掃了他一眼:“胥律你能要點臉?”

胥律醞釀半晌的歉詞被葉汀干脆利落的給打斷了,噎了半晌才道:“我怎么著你了?你他娘的摟著老子喊著魏淵那犢子,老子難不成還得忍了?”

葉汀登時一拳砸過去,眼都紅了:“閉嘴!”

胥律也火了,生抗住葉汀一拳,咽下半口血,道:“不能提他是吧,還是不能提他是吧?這么多年了,我對你葉汀哪點不如他了?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

葉汀紅著一雙眼,拳風招招狠厲的砸過去,像是一只受傷的獸般嘶吼道:“你住口,我二哥也是你能數(shù)落的?就憑你根本不配!”

胥律當即火大,躲過葉汀的拳風,一掌擊在葉汀肩頭,將他撞推半尺:“葉汀你什么玩意兒,現(xiàn)在不是當初被魏淵作踐的半死不活的時候了是吧?你這傻貨就是欠cao!”

葉汀怒極,二話不說下手越發(fā)狠厲。

兩人都起了殺意,招招出手不留后路,碎了桌椅,塌了床榻,最后只聽哄然一聲,本該牢固的房子倒了半邊房頂。

一聲巨響在天空炸開,焰火沖上云霄,散開絢麗的星星點點。

胥律抹掉唇角的血,仰頭看了看天,對一旁咳嗽不停的葉汀道:“葉汀,新的一年來了。”

“嗯。”葉汀嗆咳出一口淤血,冷著臉應(yīng)了一聲。

天邊的焰火不歇,葉汀抬頭看了眼身旁的胥律,半晌,才道:“混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六十九、

氈房里。

“你別過來!”葉汀把手頭一切能拎起來的東西一股腦朝胥律砸過去。

胥律輕松躲過迎面飛過來的枕頭,冷靜道:“聽話,把它喝了你頭上的疤就好了。”

葉汀簡直要給他跪了:“胥律我求你了,就讓這條疤留著吧!”

“水蛭都被煮的死透了,我保證沒有一個是活的,都煮爛了,蝎子和蜈蚣也都是洗干凈的,你嘗嘗……”胥律端著碗湊過去。

葉汀掩唇打了個惡心:“胥律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老子留條疤怎么了?把這什么勞子的偏方端走端走,別讓我看見。”

“不行,一道疤明晃晃在頭上礙眼的很。”胥律想起來葉汀好端端一張臉,愣是添了道疤,心里頭就堵得慌一樣難受。

葉汀氣急:“又沒在你頭上,礙你什么事?嫌扎眼就別看啊,滾滾滾,趕緊端著你的湯一邊去。”

胥律一把按住葉汀拽回來,難得好聲好氣道:“別鬧騰了,你就乖乖喝了,都是活血祛疤的方子,大巫說了,可管用。”

“他說的話有一句靠譜的嗎?”

烏漆墨黑的湯汁泛著nongnong的腥苦,直沖鼻端,葉汀捂住嘴,干嘔起來。

胥律攪了攪手中的湯藥,見葉汀嘔的冷汗都出來了,不由得皺眉道:“又整什么幺蛾子,一口悶完什么事都沒有了,過來!”

葉汀死活不過去,那湯一喂到他嘴邊,他就不住的干嘔。

胥律冷笑:“別跟我說你有了。”

葉汀懨懨趴在床沿:“沒準。”

“孤可沒碰過你。”胥律冷冷道。

葉汀在床頭上撓了撓兩爪子,跟著冷笑道:“你當這么大地就你一個大活人。”

胥律冷笑道:“孤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碰你一個指頭”

葉汀指尖遙遙一指:“可能是疾風的。”

胥律將手中有些燙的湯藥吹涼,漫不經(jīng)心道:“哦,你對那匹野馬駒子做什么了?”

葉汀目光游移,腳尖點著床榻,一點點朝外頭挪去,口中胡亂應(yīng)付道:“總之這些活血的藥,我是不能碰的,不然可能會……”

胥律低頭將一勺藥吹涼:“會什么?”

“流產(chǎn)。”葉汀身形一閃,從床角竄出去,像個逃命的野兔子一樣。

胥律早就料到葉汀胡說八道起來沒譜沒邊,一把將他拽住扯回來扔床上,按住肩頭。手中半溫的湯藥已經(jīng)抵在了葉汀唇邊,鐵石心腸道:“那就流了吧,跨越物種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胥律你有毛病是不是,老子不喝……”

“不喝也得喝,頂個疤磕磣誰呢。”

“我cao,老子再磕磣還能磕磣的過你嗎?”

“少說兩句吧,人都傻成這樣了,臉再不行,以后你指什么留住孤的心。”

“嘔……”

“哈?又有了?這次誰的?”

“被你惡心出來的……”

眾仆役侍從每天看著倆人吵吵,就忍不住膽戰(zhàn)心驚。

吵架歸吵架,只要不拆房什么都好說……

※※※

除夕夜里,葉汀撒了很多麩子在火里,可仍舊是沒能乞求來一年的平靜安康。

開春時,冰河初破,狄戎邊境與相鄰接壤的姑墨起了沖突。

由頭算不得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姑墨一小支兵馬在邊境找人,而狄戎守軍不準他們無故入境,兩方起了沖突,狄戎守軍失手打死了姑墨的一個人。

這種任誰都能看得出故意挑事的由頭背后無非就是姑墨的王主惦記上了狄戎這塊肥沃的土地。

游牧民族好戰(zhàn),且只戰(zhàn)不退。

胥律聽聞這件事后,自是當即調(diào)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