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教授居然暗戀我、御用團(tuán)子、拯救校園的偏執(zhí)少年、掌門的兔子、落神、渴望被濡濕的蘭花(H)、重生2000年當(dāng)學(xué)霸、落山風(fēng)、紅海鎮(zhèn)、[綜英美]小豬快跑
若說男后還能讓百官吵吵兩句,那男后孕子之事則是讓他們連話都說不出。百官中有人直言荒謬,有人憂心陛下不問朝堂,有人反對立男后覺得于理不合,有人還在糾結(jié)男人如何生子這件事。唯有葉汀當(dāng)年飛鴻軍的舊部,一群鐵錚錚的漢子齊齊跪在宣政殿外,只求能見將軍一面。魏淵不準(zhǔn)任何人面見葉汀,一道道駁回飛鴻軍。飛鴻軍眾無奈,一群人心里苦悶,只知將軍重傷藥石難醫(yī),命懸一線,卻連見一面都做不到。當(dāng)年出生入死,將軍永遠(yuǎn)都是站在他們最前面,沖鋒于險境里,念至此,一群漢子不由得抱成團(tuán)哭。正哭的悲切,有幾個文官經(jīng)過一旁,嘴賤冷嘲熱諷道:“男人生子,滑天下之大稽。以往便瞧著葉汀行事放浪,想來仗著有幾分瑰麗姿容誘陛下寵幸,以前還當(dāng)真的是軍功赫赫,只怕其中不知掩了多少腌臜事。”正抱一團(tuán)哭的飛鴻軍霎時間殺氣沖天,將那幾個還在作死嘴賤的文官圍住。幾名文官心下雖有一瞬慌張,但隨即又仗著天子腳下,又是朝中大臣,還能動手不成?不由得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飛鴻軍副將顧陽冷笑著從袖中掏出明箭丟出窗外,在天空炸開的一瞬間,響起尖銳的聲音。半盞茶的時間不到,銀甲飛鴻軍將士把皇城十三條大街圍堵個水泄不通,一個個皆是騎戰(zhàn)馬,披著銀甲,手挽弓,背負(fù)箭,殺意颯颯。這些文官多數(shù)生于上京,長于上京,哪里見過這種軍隊冷厲氣勢,嚇得六神無主還要嘴硬道:“你們這群無知蠻漢!別以為仗著人多,就,就能……”副將顧陽冷笑更甚,隨意揉了揉手腕,指骨咯咯作響:“呵,仗著人多?收拾你們這群人,我們隨便一個人就可以。”他手一揮,高聲道:“飛鴻眾軍何在!”飛鴻軍齊聲呵道:“末將在!”聲勢如雷,震天而動。幾名文官再立刻噤聲……副將顧陽冷聲道:“諸位大人在我們將軍重傷之際,出言污蔑。這就是你們文官的風(fēng)骨?當(dāng)我飛鴻萬軍都死透了不成!”飛鴻軍中眾人不由得雙眸赤紅附和道:“我們將軍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還在上京享著福!我們將軍身上每一道傷疤換來你們在這里人模狗樣站著!如今將軍垂危,你們這群渣滓居然有臉指責(zé)將軍,無恥之極!”“我們將軍能以男身孕子又有何奇,你他娘的不服你也生去!”“干你母,我們將軍什么不會,生個娃娃而已,有什么難的!”“我們將軍大著肚子都能打仗,你們這幫孫子八輩子也趕不上他。”飛鴻軍越說越激憤,忍不住想再抱頭痛哭一場……將軍太他媽長臉了,我們一點都不驕傲,嗚嗚嗚……說到情動處,眾人把那幾個文官隨便打了一頓。看著差不多這半年他們是下不了床了,也就停手了。畢竟我們將軍以前說過,如果都是自己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打完之后,顧陽大手一揮,道:“將軍封后,將軍的兒子又封了太子,這是好事!兄弟們,咱們喝酒去,當(dāng)年在軍中都沒有來得及慶祝將軍生了兒子,今個兒補回來!”眾人一擦眼淚:干!將軍生了兒子,好事!喝酒去!飛鴻軍這樣一鬧,御書房的彈劾飛鴻軍的奏折有半人高,都察院御史氣憤難書,跑到魏淵面前將飛鴻軍上下罵了一頓,非要陛下嚴(yán)懲不貸,又拉著幾個被打的文官給陛下看,飛鴻軍敢擅自集結(jié)街頭,這是大罪,為首的將領(lǐng)必定要被剝官削職。魏淵被都察院一群人煩的不行,象征性的把顧陽幾個逮到九門提督獄中關(guān)了三五天。顧陽幾人一看這架勢,登時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從此以后,但凡聽見上京有人敢說一句葉汀的不是,管你幾品的官員,先揍為敬。揍完人,飛鴻軍們自覺收拾被褥去獄中住幾天,出來之后繼續(xù)揍。到后來,飛鴻軍跟獄官們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每天獄官看見飛鴻軍幾個面熟臉又卷了鋪蓋來,都會熱情的打個招呼:“來了啊,這回打的誰啊?”飛鴻軍也會十分熱情的匯報,打的誰家那小誰,嘴賤,該揍。這樣的狀況,大抵持續(xù)了兩個月左右,百官群臣沒有一個敢再說葉汀一句,對陛下封后立太子之事也不敢再有任何異議。但凡多嘴說一句,過不了半天飛鴻軍就能聞訊趕來,二話不說就上手。文官這身子骨,哪里抵得住飛鴻軍這幫軍中出來的糙漢揍兩下。就這樣,陛下立后之事,就這么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隆?/br>對此,飛鴻軍表示,將軍帶我們打出一個天下,我們?yōu)閷④姶虺鲆粋€后位。可以,這很飛鴻軍。三十九、出了宮墻,繞過前街,到了第三個拐角的時候,天空開始落雨。胡禮怔怔站在街頭,那賣芝麻餅的小攤果真已經(jīng)走了。雨來的急,大滴大滴的往下砸落,路上的行人開始小跑著避雨。胡禮望著一會兒就空空的街角,有些失神。剛來上京那會兒,葉汀哄他來謄抄葉家的書典,又怕他夜里會餓就常來這街頭給他買芝麻餅做夜宵來墊肚子。雨越下越大,胡禮單手扶住墻,緩緩蹲下身,伴著雨吹來的風(fēng)有些微涼,地上零星有幾只小螞蟻凌亂爬著。一滴雨落下,將螞蟻裹在雨滴里,滾落在泥土中。胡禮抬手捂住小腹,抿緊了唇角。說心里不難受是假的,那天他遙遙在下面看見血從葉汀口中涌出,看著他倒下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他在殿外跪了三天,只是想看葉汀一眼。魏淵開始有些惱他,若是當(dāng)初他把葉汀有孕的事情告訴魏淵,也不至于讓葉汀以身犯險。胡禮亦是自責(zé),無數(shù)次想如果他能多多照顧葉汀一些就好了。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縱著葉汀性子來,直接把人拎到宮里關(guān)起來好好養(yǎng)胎就好了……如果這樣,葉汀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在祭典之上,就不用遭此一劫了。纖白的指尖戳入雨滴里,將那可憐的還在掙扎的小螞蟻輕輕撥弄出來。胡禮看著那小螞蟻拖著濕淋淋的身子往前爬走。一雙青緞扣玉靴停在他眼前,垂落下來一片陰影,頭頂?shù)挠甑侮┤欢埂?/br>胡禮緩緩抬頭。天青色繡煙雨云錦衣袍將宣王的身姿襯的越發(fā)芝蘭玉樹,見胡禮抬頭,他皺眉一瞬,道:“哭什么?”胡禮眼角泛紅,抬手抵住額頭,緩緩道:“芝麻餅賣完了,沒買到。”魏煜將胡禮從地上拉起來,嘆氣道:“不就是幾個芝麻餅。”胡禮扭頭就走:“你們這種人,對芝麻餅一無所知。”魏煜見他幾步走到雨下,忙伸手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