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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鑲嵌著各類寶石。屋子正中央是個鍍金的懸架,架子上鑲嵌著巨大無比的七顆夜明珠。地面上鋪著幾寸后的棕色絨毯,不知是什么動物的皮毛織成的,色澤柔和質地柔軟,踩上去像春天的草地。何癩子被這豪華震懾住,生怕自己身上的塵埃沾染進去,只堵在門口不肯隨女子進去。他身上還有尿sao味,怎么可以玷污這圣殿。“郎君,你若不進來,奴家可怎么給你更衣?”一群貌美的丫鬟簇擁著何癩子進去這珠光寶殿,擁他去了偏房沐浴更衣。何癩子出來時,晚膳已經備好。他仿佛進入到天方夜譚中的魔幻之地,且不說那象牙筷子,黃金餐盤,翡翠杯盞等令人目眩頭暈的豪華餐具,光是那桌上的珍饈佳肴就已令他呆若木雞。他環顧著四周,努力確認這不是夢。待他緩過神來,引他來的妖嬈女子也已換身衣服。盛裝打扮后的女子高貴明艷,比妲己還要勝卻幾分。妲己只是亡了商朝,而眼前這女子讓人想為她征服或者毀滅全世界,只為博得美人一笑也未嘗不可。女子過來親自給他布菜,伺候他用膳。晚膳的種類及其豐富,有各類水果點心,主菜是烤羊羔,烤乳豬,牛腩粥……最讓人咂舌的是那碩大如人頭的螃蟹,有壯漢手臂粗的龍蝦,還有一條說不上來是什么名字的魚,魚rou鮮美爽嫩。飯后,丫鬟送來端上來一個精美絕倫的琉璃盞,揭開后是琥珀色的膠狀物,散發出陣陣異香。何癩子在女主人期待地注視下,緩緩吞完這酸甜可口的甜羹。“這是什么?”何癩子吃完后整個人飄飄忽忽,整個人像是從仙境地獄各走了一遭,陷入恍惚迷離的狀態。何癩子身上發生了奇異的變化,白天遭受的種種不快造成的苦悶煩躁和晚上被毆打的傷痛,都漸漸消失。他的頭腦從未像現在這般澄澈,七竅頓開,看到了世界之外的世界。他的感官變得十分敏銳,視野不斷擴大。他看見藍天白云,碧草幽幽。他是一名束著烏黑發辮的英俊男子,騎著駿馬,身穿獵裝,腰間配寶劍。他策馬向一棵大樹而去,栓好馬,他枕著老樹根,睡意漸生。然后一切隱退,他又回到金碧堂皇的室內。妖艷的女主人和另外幾名體態豐滿的女子引他去了臥榻,把他推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專注而熾熱,這如接吻般rou感的目光撫弄遍他的全身,把他整個身心都捕虜而去。何癩子任由她們褪去自己的衣衫,毫無保留地聽任其擺布。春夢逐云散,飛花逐水流。昨夜一切歷歷在目,醒來后的何癩子卻在自己家中,但他仿佛看不見,外界的事物仍然是他昨夜那神奇夢幻的延續。董秀才聽說昨兒何劉氏與何癩子吵打起來,心中不放心,想著第二天白天趁何癩子不在家來探望一下。他學三聲狗叫,停頓一會兒,再叫三下,這是他與何劉氏的暗號,意思是他來了。若是家中無人,何劉氏可回應一聲貓叫,若是有人則回摔一把掃帚,罵一聲哪來的野狗鬧人不得安生。可今兒安靜得不同尋常。董秀才開始敲門,無人應聲。“何癩子?”董秀才試探地喊了一句。他今天既是來探望何劉氏,又是出來偷香的。到底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便沒有帶小廝一同來。要是待會兒打起來,該如何是好。董秀才原是要臉面,又是個怕事的。今兒他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何癩子的家。堂屋沒找到,他又去灶頭找。接下來他看見的場面,那種血腥,那種恐懼,令他刻骨銘心,此生難忘。何癩子嘴巴里噙著一只眼珠子,懷中的何劉氏已被他吃得只剩半個身子。何劉氏兩個眼眶空洞洞的對著董秀才,蒼白無血色的死人臉無聲地訴說著來自地獄的情思,邀請董秀才一同來享用她。董秀才嚇得兩腿如灌鉛柱,動彈不得。一股rou香鉆進秀才的鼻子,他機械地轉頭去看,只見灶頭上的大鐵鍋里咕嘟咕嘟燉著骨頭湯,在湯里上下顛騰的是兩個小童的腦袋。董秀才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大小便全兜在褲襠里,一步一步哆嗦著挪出何癩子家。剛出院子,只見他拽著一個過路人,啼哭一聲,便昏了過去。“殺人了……”那路人聽見他說。第3章第三章邊城疑云之殺妻烹子案(三)何癩子的案子轟動了整個省城,省城來的官兵直接從當地縣衙將此案接手。斷案的官員將此案定性為極其兇暴殘忍的情殺,不僅將何癩子收押在案,派以重兵把守,還將涉案一干人等全部羈押。董秀才已嚇得半瘋,在陰暗的大牢里呆了幾日,瘋得更加厲害。家人拿錢上下打點,想救秀才早點出來,怎奈此案非同尋常,錢花出去不少,可卻是泥牛入海,了無音訊。何癩子被單獨關在最底層地牢,把守他的侍衛站了里三層外三層。何癩子只仿若不知,兩眼呆呆地看著虛空,時而傻笑,時而發出□□聲。鬼知道他都看見些啥。第二日升堂時,審判此案是省城調過來的一名經歷過一些場面的武將,他見董秀才已瘋,也問不出什么,直接提審犯人何癩子。何癩子渾渾噩噩,不知自己身處何地,由著衙役和捕快擺弄他,問他什么他都說是,或者點頭。“犯人何瀟,”武將聲音威嚴,“婦人何劉氏另外一半尸體可是你所食?”之前一直很配合的何癩子這才清醒,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剎那間癲狂起來,力氣之大竟致七名衙役都壓制不住他。眼見著他就要掙脫粗大的鐐銬,起身撲向堂上端坐著的武將。那武將冷喝一聲“放肆”,身邊兩名副將立刻拔劍制服何癩子。冰涼的鐵刃刺激到何癩子,也激起他幾分理智,不再掙扎,當下只是大哭大號。“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妖女害我,妖女害我!大人,救我!大人救命!小人冤啊。冤枉啊……”“你說的妖女是何人?”審案的武將問他。何癩子低頭使勁用手拍打著腦袋,什么也想不起來,什么也說不出來。罪大惡極的殺人兇手此刻在喊冤,圍觀的百姓立刻炸開鍋。本來已經鐵板釘釘的案件,卻因罪犯幾句嚎啕,開始了戲劇性轉折。當著這么多城中百姓和下級官員的面,這武將也不想日后落人口實,被說成個斷案不公。副將悄聲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武將一邊聽一邊皺眉,思忖許久后,驚堂木一拍,道:“犯人何瀟!你口口聲聲說,何劉氏不是你所殺,那兩個被燉在鐵鍋中的小童你作何解釋?”何癩子答不上來。“何劉氏與董秀才有私情,你因此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