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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說的話始終存有疑問。不過,既然本來就不怎么相信,那自然也就更沒必要浪費時間深究了,反到是省下了費腦子的思考時間。加爾卻很相信女巫的能力。他忍不住在心中猜測‘也許是達米安惡劣的態度得罪了女巫’,所以,她才故意不告訴他們某些事情。這真的是很有可能的。因為在英國翻倒巷里,就有很多黑巫師活動,據說他們都是非常小心眼的存在。加爾雖然有些事情很任性不懂事,但從小就被長輩教導要對魔法心存敬畏,還告誡他一些禁忌和巫師界的部分潛規則。所以,他知道,一旦得罪了黑巫師,什么變青蛙,讓你沉睡幾十年都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如提亞女巫這樣,僅僅是隱瞞一些也許并不怎么重要的情報,實在算不上什么大問題。因此,加爾心中雖然非常好奇那個魔法契約。可出于那份從小被教育出的忌憚心理,他還是識趣的保持了沉默。三人重新騎上了黑龍趕路。但當他們又一次到達海盜們日常聚集的那個港口,決定暫時休整一晚后,又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我為什么還要陪你們去找那什么見鬼的雷神?。 ?/br>杰克船長沒好氣地說:“我需要去找屬于我的大船、船員、還有杰克斯派洛船長應該有的冒險和自由!聽著,你們兩個小噩夢,我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了!”“什么?什么交易?”加爾驚訝地問:“我們什么時候有過交易?你為什么覺得,我們之前那些……情義,會是一場交易?”杰克船長聳了聳肩,沒回答。達米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完全沒有一點兒去挽留的意思。以他高傲的性格看來,如果有人要離開,那就讓他離開好了。即使那一刻,自己的心里同樣有些酸澀不太好受,他也絕對不會表達出來。但嬌生慣養的小巫師卻一下子睜大眼睛,流露出了一種即將要哭了的表情。因為他頂著達米安的臉,達米安突然有了一種異常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身體靈魂的另一部分,正在旁邊替自己表達著自己不愿意表達的悲傷。不過,他天性意志堅定。這么軟弱的念頭只是一瞬即逝,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小巫師哭訴著喊:“為什么要離開,你不是我的船長,我不是你的船員嗎?我們不是應該一直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嗎?”世界上哪有什么永遠啊!杰克船長差點兒笑出來。他深深地凝視著加爾許久,低頭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告訴他一句話:“你說得對,所以,你現在被船長開除了。”加爾懵逼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他久久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杰克船長莫名地覺得心里有些不好受,可還是狠狠心,朝他倆勉強笑了笑。他摘下帽子微微欠身,假模假樣地想說幾句離別的場面話:“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很精彩,但人生就是如此,分分合合,進入分離,但我們改日可以再重新……”達米安卻突然暴怒地打斷了他:“要走就快滾,別廢話?!?/br>杰克吃驚地看著達米安的表情,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種激烈的反應。加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到不怎么稀奇,小巫師打從來到海盜船上,就已經有好幾次撒潑打滾地哭嚎歷史了。杰克船長狠狠心,轉身就走。可才走了兩步,加爾就跌跌撞撞地撲過來,抱著他的大腿,試圖將人留住,還不講理地亂喊:“嗚嗚,不要你走,我不讓你走!你不許走!不許走!不許走!”于是,杰克的腿上就這么死墜著這么一個小巫師,往前走地格外艱難,簡直頭疼的不得了。直到達米安一個箭步沖過去,一把扯開了小巫師。他動作粗暴的要死,加爾被他巨大的力道,扯的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杰克條件反射地停步,彎腰,伸出手,想要把加爾拉起來。‘唰’的一聲,達米安的劍鞘敲在了他的手背上,完全不同于小巫師的脆弱表現,這個同齡卻早熟的男孩子,神色倨傲又異常冰冷地警告說:“你現在,已經可以滾了。”要不要態度這么惡劣!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杰克臉上有點兒委屈,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實在不想繼續留下帶孩子了。于是,他咬咬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直到他走出幾米遠后,還是忍不住駐足,耳邊似乎還能隱約聽到小巫師那種尖銳的孩童嚎哭聲,以及‘你再也不是我信任尊敬的船長了’這樣的控訴哭喊。‘再也不是你信任尊敬的船長?切,說的好像你真尊敬過我一樣。”杰克不高興地咕噥著說,狠狠一腳踹飛了路邊的一顆小石子。很快,他就發現,身邊沒了孩子,真是自在多了。他可以在街頭的酒館喝個爛醉,隨便找幾個同樣的爛酒鬼干上一架,徹底醉死,再被人扔到豬圈去過夜……當然,他還不至于混到那么慘。每個夜晚,都有漂亮的妓女們爭先恐后地愿意收留他。誰叫他是傳奇的杰克斯派洛船長呢!他最喜歡的是那對總在一起的金發和棕發小姐妹。心情好的時候,他不吝于花言巧語地哄著她們,給她們講自己的那些傳奇故事。關于……窮追不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海軍們,巨大又可怕的挪威海怪,會飛又聽話的黑龍,以及長著章魚頭的戴維瓊斯。“你騎著黑龍,打敗他們了嗎?”漂亮的妓女姑娘們滿臉崇拜地問。一向風流不羈的杰克船長,非常自然地摟著她倆露出來的光滑肩膀,眼神也習慣性地停在姑娘們豐滿的胸口處。可是,這一次,他卻感覺不到以往的那種刺激和興奮,反而有一種厭倦感了。那種厭倦,深入骨髓、突如其來,卻又直擊心臟。他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希望能聽到小巫師那傻乎乎喊船長的聲音,想聽到達米安永遠惡劣的毒舌諷刺;哪怕前者有時候吵吵鬧鬧地讓人甚至想把他毒啞,后者更是氣的讓人想要捅上七八刀。但他們……在自己的記憶中,都那么真實又鮮活。他不由得松開了兩個妓女,下意識地掏出了羅盤。指針搖晃了許久,最終指向了港口的方向。杰克船長不由得呆呆地看著羅盤。旁邊金發姑娘好奇地看了一眼,詫異地說:“咦?這個羅盤是壞了嗎?怎么不指北?”“它從來不指北?!苯芸嘶卮稹?/br>“那它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