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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情形,便回過頭,靜靜地看向司徒情。司徒情一開始還有些愕然,但隨即心中一動,便低頭附耳過去。之后,唐靖貼在司徒情耳畔,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話。聽完這話,司徒情臉色瞬間變了。然后他皺著眉,神色艱難地遲疑了良久,最后他緩緩地將唐靖放了下來,回頭看向那名獄卒淡淡道:“好,我答應你,我自己走,但你若是在這里敢虧待他,我就是改日殺回天牢,也一定會要了你的命。”“那馬車——”那名老大夫站出來試試探探地道。“不用了。”司徒情長袖一揮,“我自行離開便是。”說完,司徒情回頭又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此刻臉色卻仍微微掛著笑意的唐靖,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正想離開,忽然唐靖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司徒情回頭,有些詫異地問道:“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唐靖只是微笑地看著他。司徒情想了想,低頭附耳過去。唐靖輕輕地拽著司徒情的袖子,這么靜靜看著司徒情俊美平和又毫無防備的側臉,末了他微微一笑,湊上去在那臉頰上極輕極柔地吻了一下。司徒情瞬間臉色大變,他下意識地想要一掌把唐靖推開,可想到唐靖身上的傷,他也只有默默攥緊了藏在袖間的手。最后他故作鎮定地抬起頭,在一眾人或驚詫或好奇的目光里,冷著臉走出了天牢。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司徒情即便是冷著臉,卻還是難以掩飾臉頰上那一抹淡淡的緋紅。唐靖帶著微笑目送著司徒情離開,直到司徒情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換了一幅悵然若失的神情,末了低頭有些疼痛難忍地咳嗽了兩聲。那獄卒頭子和大夫見狀都忙不迭圍了上來,詢問唐靖身體有沒有不適。唐靖順了口氣,搖了搖頭,臉色恢復了平靜,末了,他抬起頭,看向那個獄卒頭子,問道:“皇兄果然是那么吩咐你的?”那獄卒一愣,隨即點頭如啄米,道:“那是自然,小人不敢欺騙王爺。”唐靖默默點點頭,坐在凳子上靜靜思忖了一會,便抬手道:“扶我進去吧。”·司徒情此時正在各大宮殿的房頂上貼著屋梁飛奔。天色已晚,四處的塔樓都燃起了火把,巡防的侍衛也都一隊隊開始在各大要道上來回巡視。司徒情借著夜色,想要潛入皇宮,拿一樣東西。因為方才,唐靖對他說的那句話是——追魂針在皇兄手上,我怕他對唐門不利。唐門和皇室之間的交易司徒情也略有耳聞,畢竟唐門作為中原唯一一個中立門派,最近突然卻開始對皇家示好,這讓很多武林人士都猜疑不已。而唐靖的那一句話,就足以讓司徒情思緒紛飛了。要知道唐門內部本就因為追魂針的去向起了分歧,內斗已經元氣大傷,而楚懷景現在囚禁了唐靖分明就是想翻臉不認人坐收漁利,若唐靖真是說出了追魂針的用法……司徒情思及此處,忽然有些不寒而栗。若是那些唐門中人都知道楚懷景和唐靖的關系,而楚懷景又突然翻臉不認賬,他們一定會覺得是唐靖幫助楚懷景來欺騙唐門。到時候,就算楚懷景不殺唐靖,那些唐門的人,只怕也不會放過唐靖吧?至于自己身上的秘笈,楚懷景只怕也只是一時心動,并沒有想到什么不得罪魔教又能完全掌握秘笈的萬全之策,只能囚禁自己,但害怕自己日后反咬他一口,卻又不敢做得太絕。而追魂針的事,分明有了唐靖這樣一個再好不過的擋箭牌和替死鬼,楚懷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將追魂針據為己有了吧?而之前楚懷景為了所謂的‘信任’之事跟唐靖大起干戈,露出那些失態的神情,恐怕也不是為了什么兄弟情。而是因為唐靖對他信任的破滅,很有可能就意味著他很難拿到追魂針的使用方法了。想清楚了這其中的重重關節,司徒情才決定,自己要把追魂針給偷出來。除去為了唐靖的那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司徒情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一個鷂子翻身,司徒情貼著屋頂上的磚瓦就輕巧又無聲無息地滑了下去。只見他一腳勾住屋梁,掀開天窗,整個人就如同游魚一般鉆進了御書房的屋頂。此時楚懷景不在,御書房里只有兩個守衛的小太監在兩邊杵著拂塵打盹,司徒情拈了兩枚石子,無聲無息地點中了那兩名小太監的睡xue,這便施施然從屋梁上跳了下來。御書房里的布置華麗而雍容,燃著龍涎香的純金瑞獸,一人高的彩瓷琺瑯花瓶,書桌上的陳設更是大氣而雅致。不過司徒情并沒有心情去觀賞這些,他只是暗暗掃視著四周,尋找著追魂針可能被藏匿的地點。可就在這時,司徒情頭頂的房梁上傳出一聲輕響,司徒情眸光一凜,隨手抄起一只上好的狼毫毛筆便朝響動的地方擲去。破空之聲嗖然響起,這一擲端的是凌厲無比。然而那人居然避開了。司徒情掌心蘊起真氣,正想一步上去直接結果了那人,可沒想到他一抬頭,與那人目光相接,兩人在同一時間內都愣住了。“卓云?”“教主!”第二十三章對峙司徒情率先皺了眉,低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卓云聽到司徒情這個問話,愣了愣,隨即默默抿了抿嘴唇,眼神有點動蕩,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司徒情目光敏銳,一眼就發現了卓云的異常,聲音變冷了幾分,沉聲道:“說。”面對司徒情的命令,卓云神情復雜地動搖了一會,便道:“我想找找看這里有沒有可以威脅到那個狗皇帝的東西。”司徒情聽了卓云這話,先是有些不解,隨后便心中疑云大起。若只是為了救出自己,卓云大可不必避諱,可偏偏卓云又露出這種神情……正當司徒情準備繼續質問的時候,卓云卻率先一步,撲通一聲在他眼前跪了下來。司徒情微微一愣,隨后便皺了眉。然后他便見卓云抱拳低頭懇求道:“教主,我要救一個人,但那人曾對你不利。可他……確確實實救了我的性命,我不能讓他死。”司徒情聞言,心中猜出幾分端倪,卻有些不敢相信,便仍問:“是誰?”卓云目光復雜的沉吟了片刻,沉聲道:“御前侍衛長,白易水。”果然……司徒情聽到這個名字,目光變得深邃了幾分,可他卻遲遲沒有開口。卓云跪在地上,看不清司徒情的神情,一時間心中忐忑不安,可又不敢貿然插話。過了許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