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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個輕蔑的笑容來。 甜珠走過去, 給兩人請安。 徐仲山態度還好,輕聲說:“起來吧, 好好跟她娘在屋里。” “我去看看四小姐。”甜珠有些拘謹, 總覺得頭上有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她也不敢抬頭去看誰。 等甜珠進內室后,徐迦一拳捶在旁邊的案幾上:“沈浥什么意思!” “住口。”徐仲山冷聲斥責兒子,“二王子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又說,“我問過你娘了,這件事情是二王子親自找過來的,就是想給這個姑娘一個好點的身份。就算不找咱們家,他也會有別的法子。”徐仲山比兒子多吃二十年的飯,自然看得更透徹些,“這件事情,也不怪這姑娘。就算沒有她,或許也有別人。” 徐迦其實只是心疼meimei,雖然也曉得meimei不該存有那樣的心思,但是看到meimei因為此事生病,他又不可能一點不生氣。再說,這個女子之前可是在徐府呆過的,meimei對她印象不錯,現在卻弄成這樣,徒叫人傷心了。 內室,徐嫣醒了,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 甜珠過去給她請安,徐夫人說:“你們是姐妹,你大好好三天,以后就喊好好meimei。姐妹之間,不需要行禮。” 甜珠到底不敢真正拿自己當徐家小姐,但是徐夫人這樣說了,她也只能稱是。 “娘,我有話想單獨跟她說。”徐嫣氣若游絲。 徐夫人手輕輕拍了拍女兒,滿眼心疼地道:“好好,答應娘,可不許再難過了。甜珠也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好好跟她相處。” “女兒知道。”徐嫣聲音很輕。 徐夫人起身離開,眼神示意屋里頭丫鬟都走,讓她們姐妹單獨呆會兒。黃杉跟綠蘿對望一眼,而后也都離開去了外面。 甜珠望著徐嫣問:“你好些了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徐嫣不答反問,目光死死盯著甜珠看,“你不是已經成親了嗎?怎么會……” 甜珠說:“我之前和離了。”甜珠回答得簡單,有些事情她不想再提。 “為什么?”徐嫣卻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甜珠抿了下嘴,細細想了想,才說:“四小姐可還記得之前的那位督軍府陳公子?” 徐嫣自然記得,她無意識睜大眼睛,喃喃問:“怎么……” 甜珠說:“我的先夫叫許致,年前那次的賞梅宴,其實他也在。他親眼見有人欺負我,卻是不肯站出來說一句話,我對他實在失望透頂,等回了青銅縣后,就想著要和離。許致并不想與我和離,怕會影響他進學仕途,但是我堅持,所以他私下給陳公子寫了信,想陷害我毀我清白,從而將一切罪責都往我身上推。” “如果當時不是二王子搭救,我想我現在多半是一條白綾繞脖自殺了。” 或許說的有些夸張了,但是甜珠覺得,那日若不是沈浥在,她想跟許致斗出個高低勝負來,多半她吃虧。 徐嫣卻呆住了:“那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甜珠說:“其實二王子想娶我,并不是因為真正喜歡我,他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我自知一無是處的,若是能嫁給二王子,我定當守著本分,如果不能,我也聽安排。” 徐嫣望著甜珠,想到她昏迷得糊涂的時候,隱約間聽到身邊丫頭們的話。 丫頭們都說,她長得跟jiejie很像,而jiejie,則是二王子的發妻。難道…… 徐嫣咬咬唇,再看甜珠,心里也沒有那么難過了。她喜歡姐夫,但是也知道,那都是自己的奢望而已,她早跟陳家公子定有親事。 “你過來坐。”徐嫣拍了拍自己床邊,甜珠坐了過去,她輕輕拉著甜珠手說,“我跟英毅伯府的六公子定親了,不過英毅伯府的老太太前些日子沒了,婚事得推個幾年。” 甜珠笑著說:“我聽徐夫人說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陳六爺肯定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一般般吧。”徐嫣對陳六郎沒什么好感,所以提及他,她總是不太高興。想當初,若不是家里人做主,而她心里又沒有心儀的對象的話,才不會應下來,“他生性懦弱得很,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這個話,甜珠不敢答。 其實想得通了,徐嫣心情反倒是好了些。她總想著,再怎么樣,她跟姐夫也是不可能的,何必生那個氣吃那個味兒? 徐嫣只是剛開始的時候突然得到這個消息有些受不了,現在想得通了,反倒是放得下來。她身子不好,需要休息,甜珠只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甜珠人才離開東廂,就聽到有丫鬟說王妃娘娘著人遞了話,請徐夫人去王府坐坐喝茶。 回到西廂,甜珠心里還想著剛剛的事情。王爺王妃回來了,她跟沈浥的婚事,怕是沒那么簡單了吧?其實之前她也隱隱懷疑過,沈浥那般著急定下這門親事,其中肯定有貓膩。 這幾日她細細想了想,也隱約有些明白了。跟那樣的人打交道,凡是問題,都得繞個兩繞才行。 甜珠想,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個很尷尬的存在。而她跟沈浥的這門親事,說不定也根本算不得數。 沈浥差了人來請甜珠,一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訓練甜珠,教她些防身的拳腳。徐宅后面過了兩條街的一條胡同里,沈浥買下一兩進的宅子,這宅院最大的特色就是院子大,每回沈浥約甜珠過去,就是在這里教甜珠習武。 當甜珠一身男兒裝扮來到這里,沈浥卻請了甜珠去后院坐。 “今天不習武嗎?”見他坐在窗前煮茶,甜珠詫異。 她發現沈浥這個人真的特別愛喝茶,他喜茶,更喜歡自己動手煮。偶爾得空的時候,他煮茶、品茶,洗茶具,能花掉一個下午的功夫。所以甜珠瞧見他在煮茶,就知道今天一個下午肯定都不會做別的事情了。 “習武這種事情,欲速則不達,慢慢來。”沈浥沖甜珠招招手,“你過來坐。” 甜珠在他對面跪坐下來,沈浥抬眸看著她道:“看樣子,心情不太好?” “沒有。”甜珠搖頭,“沒有不開心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沈浥說:“我們的婚事也不值得期待?” 甜珠的確是沒有什么期待的心,她望著坐在對面的沈浥,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我剛剛過來,好像看到徐夫人出去了。王妃著人帶了話,讓徐夫人去王府的。”甜珠猶豫一番,還是老實說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