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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秦牧手里拿著剪刀,文景有時會自己修剪前面的頭發,所以浴室一直有剪刀,秦牧蹭吃蹭喝蹭住了這么久,文景的習慣他很清楚。“你不會是……”文景話還沒說完,秦總就動手剪上了,直接從文景的背上開始,咔嚓咔嚓,文景聽著那動靜,總覺得哪里不對頭。秦總一鼓作氣連左手的袖子都剪了,這下妥了,不用脫,里面還有件一字領的t恤,見秦牧還要動手剪,文景趕緊阻止:“這個我能脫。”秦總舉著剪刀:“你怎么脫?”“你幫我啊,剪刀扔了。”一字領的領子夠大,t恤也夠寬松,秦牧幫他先脫了右手,然后是腦袋,最后從左胳膊扯掉。秦牧的視線落在文景的肩頭,那里紅腫了一大塊,不過沒有破皮,在醫院的時候也就擦了消腫消炎的藥,據說那藥還有陣痛的功效,可惜文景覺得那個專家老頭扯淡了,那種火燒火燎的疼法就沒有停過,狗屁鎮痛啊。文景光著膀子被秦牧看得怪不好意思的,這人以前都是直接動手動腳,眼睛里除了欲|望就是欲|望,現在這么豐富的視線,文景一時有點不適應。“怎么,內疚?還是心疼了?”文景起身,與秦牧面對面,忍著疼笑。秦牧特想把他揉進懷里狠狠疼愛,深吸一口氣才道:“你還知道?你不是一直強調我們是那種關系嗎?你救我干什么?”“干什么?你說我干什么?”文景上前一步,胸膛撞上秦牧的,壞笑:“因為我喜歡你啊,不然誰管你!”秦牧……不是無語,是傻了,真傻了……文景挑挑眉,拖著一只膀子拿了睡衣進了浴室。秦牧還愣在原地,腦子里是文景星星點點含笑的眼睛,他說“因為我喜歡你啊,不然誰管你!”“因為我喜歡你啊!”秦牧想,他家景兒怎么就那么招人呢。因為喜歡你啊,所以才信任你啊,所以才會為你奮不顧身啊,你還問,你說你傻不傻?浴室里,文景正在沖澡。全身已經被水打濕,瓷白的皮膚在溫水的滋潤下漸漸變得粉紅,那柔韌的腰肢,流暢的線條,只是一個背影,秦牧立刻就硬了,就連背上那道已經紅腫的傷痕都顯得無比誘|惑。秦牧貼上去,兩人的身體重合,文景立刻感覺到有一根兇器正對他的屁股虎視眈眈。柔軟的嘴唇落下來,一寸寸親吻著肩膀上細致的皮膚,慢慢的吻向那纖細的脖子,文景的身子在男人的臂彎里開始顫抖,忍不住反手在對方腰上狠狠揪了一把。“我都這樣了,你下得去手?”“我不動你!”秦牧避開肩上的傷把人抱進懷里,一寸寸吻上對方的唇。“我愛你,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文景心中一動:“我知道!”從這個人第一次跟濤濤說喜歡他起,文景其實就知道,只不過……“我幫你洗頭,閉上眼睛!”秦牧說,聲音有點沙啞,不知道是欲|望還是激動。文景乖乖閉上眼睛,任由這人吻了一氣才開始洗頭。秦牧向來言出必行,就舉著一根棍子幫文景洗頭,最后還是文景看不下去了,用五指將軍幫他弄出來。“幸好傷的不是右手!”文景享受著秦大總裁的貼身伺候,無不得意的說。“這種事以后絕對不許發生。”秦牧惡狠狠的:“我是認真的!”文景指著自己的心臟:“你跟它談吧!”“你這個……”秦牧眼眸一暗,一把勾過文景的頭,只能深深地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互相糾纏的兩個人,對方心里有沒有自己能感覺到,秦牧只是沒想到文景突然就為他做到這一步,突然就說出來了。因為我喜歡你啊,用那種雀躍的語調,干脆的,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了,就好像這句話他在心里已經說過無數次,我喜歡你啊,看,多么自然,我喜歡你啊,你不是知道嗎,還問?文景摟緊秦牧的腰,凝視著他的眼睛,再一次說:“我喜歡你啊,秦牧!”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在等著這么個機會說給你聽,純粹的,把滿腔的感情,用我自己的方式,干干凈凈的表達出來。秦牧突然就懂了,文景為什么要堅持那些在他看來無足輕重又可笑的堅持,不光為了濤濤,也為了他心中最圣潔的情感。說白了,他的景兒自卑,因為他有一段不光彩的歷史。“你聽到了嗎,我喜歡你啊,秦牧。”文景勾著秦牧的下巴:“怎么,感動了?為什么不說話?”男人臉上劃過一抹疑似紅暈的東西,冷下臉,把文景轉過去:“別動,洗澡!”半個小時后,秦總笨手笨腳的給他家景兒吹干頭發,這才重新褪下文景的睡衣,給他上藥。手剛碰到肩胛,文景就抖了一下,疼得直吸氣。“是不是很疼,忍著!”“我喜歡你!”秦牧……“很快就好,如果是噴霧就好了。”文景還是望著他:“我喜歡你!”秦總忍無可忍:“閉嘴!”臉上突然一疼,文景扯著他的臉,湊的很近:“你是不是臉紅了?”被他這么一說,秦總倒是坦然了,擦了藥也不幫人把衣服拉好,視線火辣辣的落在對方的腰上,壓低聲音:“你在玩火。”“表白也能讓你硬?”秦牧一把抓起文景的手按在他怒張的寶貝上,“硬不硬?”文景不敢鬧了,也玩夠了,抽回手,不敢撩這個處在發情期的牲口。傷在背上不能靠在床頭上看書,文景就只好側身枕著秦牧的肚子,睡覺還早,不能干點愛做的事,就只能看書。沒翻幾頁,兩人的手機先后響了,文景點開,是翟弋發的微信,通知他和齊少杰的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真會選日子,你幫我回一下,我一只手不方便。”秦牧接拿過文景的手機,簡單的回了三個字:知道了!接著,翟弋的電話就追過來了,秦牧打開免提,就聽翟弋在那邊咆哮:“小萌物,你想死是不是,哥哥結婚這么大的事,你不表示祝賀就算了,怎么連激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你怎么跟牧混了一段時間就學得這么冷漠無情鐵石心情呢,虧四哥那么疼你。”秦牧沉沉地道:“我是秦牧!”文景湊上來:“四哥,我真的很激動,特別激動,激動的不得了,祝你跟齊總喜結良緣白頭到老早生貴子,我要給你當伴郎。”翟弋仿佛被雷劈了,半天才道:“是,你肯定是伴郎……啊,不對,你,你們怎么又滾到一起了?丫的,你們……”秦牧果斷掛了電話,順便給兩人的手機關機,揉了揉文景的頭:“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