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正的意義,也在這一天與她第一個愛的男人兵刃相向。她作為肖將軍的女兒,從身份上兩人不會有任何沖突,但是從心里上,兩人都明白,從這一刻起他們不會、也不能再在一起了。“好,錢、錢睿,那我們、道不同,不、不相為謀。”肖婉玉的話幾乎是斷斷續續的說完的,她慢慢、慢慢的從劍上取下錢睿送的劍穗,試著伸出手,握住錢睿的手,將劍穗給他。錢睿感受著手里這份柔軟,感受著從她手里傳來的不舍,看著她即將起身而去,終于忍不住再次開了口。“婉玉,別走。”然而他一開口就是一口血噴出,幾乎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錢睿,你不要動!也不要說話了,嗚——”肖婉玉的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按住錢睿不讓他起身。“不,我、還是說完吧,不然,以后我、大概不會有機會跟你說了。”錢睿微微笑著,一句一口血的說。“婉玉,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以后你自己要、要保重身體。雖然,雖然有你師父在,但你也要留個心眼。”他眷戀的撫上她的發,微微嘆息了一聲,“你如今身在武林,也算與那位作對,你、做事要留個分寸,不要、不要連累肖將軍和夫人,要小心不要像這些人一樣,被人利用。你、記得嫁個,對你好的男人,不要、像我一樣,只會、只會騙你。”錢睿閉著眼睛,眼珠亂動著,“婉玉,幫我、幫我拔出這刀吧!”肖婉玉使勁的搖頭,泣不成聲,按著錢睿的手不讓他動。“算了,婉、婉玉,你知道的吧?我其實,不是你說的那種穿越的人。“錢睿突然咳嗽了起來。肖婉玉紅著眼眶,“啊?”“騙你的,小傻瓜!離我遠點,別弄臟了你的衣服!”錢睿趁肖婉玉怔住的一瞬間,推了她一把,拔出了胸前的刀。“婉玉,我其實、很愛你。”一股血從他傷口處濺出。到底還是心疼她,不忍讓她親手殺了自己,再記自己一輩子啊!這個一輩子都在算計的男人在說了這最后一句話之后,便不再動彈了。肖婉玉呆住,只有眼淚不住地淌。一直在旁的孫一言走了過來,攬住肖婉玉的肩,任她默默地流著眼淚,這一刻肖婉玉,安靜的幾乎不像她了。安靜的山谷里,老和尚墓前。“師父,路前輩已經處理好后續了,并且、將那個石室的機關徹底關了。師公再也不會被外人打擾了。”宋清已將事情后續告訴了白千山。“嗯,很好。阿清,你長大了啊!”白千山微微嘆了一聲氣。徒弟長大了便會想著離開,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可是師父永遠都還是師父啊!阿清要陪師父一輩子的!就像、就像師父和師父的師父一樣。”宋清看著師父幾乎移不開眼。只要你不趕我,我便一直陪你。你守護著你的寶藏,我、也守護著我的寶藏。“好!”此刻,白千山看著宋清也微微露出一個笑來,那一刻,風吹葉落,仿佛回到了舊時落霞山的時光。一人練劍,另一人便看著那小小的身影,一點點、成長為現在的樣子,沉默的陪伴,細心的保護,即使是要親手挖開這片回憶,也沒有關系。師父心里的寶藏,是我。但我心里的寶藏,卻早就是你。☆、第二十四章架空古代文(七)番外落霞山上,簡陋的竹屋旁,竹葉簌簌的落下,不知何處飛來的鳥兒停在屋頂吟唱,聲音清脆婉轉。院子里,宋清獨自一人舞著劍,他的身影不停變換,身周的氣流帶起了他的衣衫,“錚——”的一聲,宋清的劍脫手而出,射向不遠的地上。“停下吧,你的心不在此處。”白千山泡茶的手很穩,動作行云流水,并未受到絲毫影響一般說道。宋清起身拔出劍,慢慢走回白千山身旁,微微仰起頭來,“師父,你說,人、為什么要死呢?”白千山的動作頓住,“人、為什么會死?”他低低重復了一遍,面無表情的臉上似是有一絲困惑,之后轉過臉看向宋清,“你、是在說錢睿?”他的眼睛與宋清的對視上,顯得黑沉沉的。宋清沉默了一瞬,微皺起眉說,“也算是。”“任何人都會死,阿清,沒有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師父會去世,就像有一天,我和你一樣。”白千山低下頭去,聲音沒什么起伏地說道,卻莫名的顯得認真,顯然,這便是他的答案了。身在江湖,誰會去想這么多的事呢?每一天都在習武、修行,也許下一秒就會有人找你比試。死亡,不過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無非是壽終正寢還是半途死去的區別罷了。“……”宋清沉默下來,神色有些黯然。是啊,這很正常,只是活著的人仍會留戀罷了。“至于路前輩,他,大概是想我師父了吧。”茶水的霧氣升騰,使得白千山微微的笑看起來都有些縹緲模糊,接著他將手中的茶水遞給仍看著他的宋清。宋清便也微微笑著伸手接過茶,輕輕的嗅了一口,“很香。”有時候,感情大概就是建立在這些真實而又簡單的生活之中吧,純粹的、自然的,不經絲毫掩飾。也許,你有時會忽視,但是感覺卻是再真切不過。就像此刻的白千山,又或者此刻的宋清,這種溫情,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便心知肚明。落霞山后的山谷里,安靜而又美麗,道路旁肆意生長的花草,看起來別有一番野趣。兩座土堆并立在一起,除了碑上的字不同,以及一座是新立的,看起來幾乎一樣。那天黃昏時分,打斗完后,路天笑辭謝了所有人的好意,一步一頓的來到了此處,他身上的劍傷自己心里明白,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了。靠在墓碑旁坐了下來,看了看四周,他微微笑了起來。他的身影此時看起來萬分狼狽疲倦,除去那身傷和血污,他的面容看起來與尋常老人也無甚區別了。“老常,你獨自一人這么多年,想必很孤獨吧?”路天笑目光望著空氣輕輕道,好似看到了鬼刀年輕時的身影一般。“你呀,真是選了個好地方!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吧?”他微微笑了起來,虛虛握著手伸向空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正邪兩道尚無太大的仇怨,各派皆以平時的行事來區分,也不需要收斂弟子,皇帝、也還只是個小皇帝。那是真正的武林,群雄輩出的時代。那時路天笑還是一個沒有絲毫名氣的毛頭小子,剛剛拜入一位劍道大師門下,努力學習。他是直到后來才與常去留通過比武認識的,哦,“常去留”便是老和尚自己都忘卻的本名了,這時的常去留也還在魔教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