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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白,你聽說了嗎?那位魏將軍,哦就是攻占xx州的那個,年紀輕輕真是了不得啊!只是聽說殺人如麻,長得也是兇神惡煞的!”宋清學校的一位教員說道。旁邊另一位接道,“我聽說了,而且不止!聽說他才二十一二歲呢!就搶了好些姑娘回去呢!而且財富驚人,也不知是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宋清住在這里這段時間,也是真的舒適如過去,只是仍未探知到準確的消息。這日,魏士秋從外面回來,宋清接過他的外套。“你喝酒了?”“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事嗎?不要信傳聞!”“好!你先喝點水!”“我、我都告訴你,好嗎?正白,你、你不知道你有時多可愛!你不是從舊家庭出來的士子嗎?怎么還這么天真呢?我呀,從很小就知道權勢的重要性了!在這里,沒有這個你什么、什么也干不了!我之前其實和明叔干著事,但他、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嗯,我知道了!那你之后——”“我之后干掉他自立了呀!哈哈!哈!我干掉他了呀!我,可我才發現,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原來竟都是一伙的!你只能順應規則或是死!我和明叔,很快就要是一樣下場了吧?我,我想保護你,正白……”“醒酒湯!先醒醒酒我們再說好嗎?”魏士秋卻突然不說話了,靜靜地凝視著宋清,一時只聽見蠟燭燃燒時而發出噼啪的一聲。他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盛著滿滿的情意,清晰可見。宋清的身影頓住了,他的心仿佛突然不受控制了,跳動的頻率快得令他心悸。魏士秋的身體漸漸俯向他來,明明不快的動作,宋清卻不知自己為何不推開他,也許是燭火的光太過惑人,也許是魏士秋的面孔太過有吸引力,或者是那一絲絲的心疼作怪?宋清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好似分裂成了兩人,一人叫囂說接受吧,順從自己多年的默認吧!另一人卻反駁說這是不對的,你長他這么多歲,該教他什么該做什么不能做……可是終究,宋清并未做出任何拒絕的舉動來,兩人在昏暗曖昧的燭火下交換了一個濕熱的吻,感受著身體微妙的變化,奇異卻又溫暖的感覺充斥著兩人心間,仿佛是自靈魂深處傳來的愉悅……宋清感覺多年等待的寂寞在這刻盡皆消散,我所等待的人,原來竟是他嗎?第二天,宋清隨魏士秋去了他的軍隊所在的駐地,打算看看再與魏士秋商量具體的辦法。回去的路上,魏士秋遇刺,宋清當場身亡……1927年,北伐戰爭中,魏士秋被人陷害,與他的軍團孤軍作戰,一起戰死……☆、第十六章動蕩民國文(七)番外縱宋清一生也從未想過,他的死來的如此之快。三十歲正當而立之年,也是很多人事業的發展期,而宋清卻已死在了為理想奮斗的路上,他甚至尚未看到他所選的這條路是否真的如預期般的發展,雖然他堅信他所做的都是正確的……臨死前,他的一生如走馬般的從腦海里晃過,年少時祖父和父親教導他念書的嚴厲,母親溫柔地為他做著新衣,也和小伙伴頑皮過……稍大一些時,父親再不見蹤跡,母親也總是沉默,告訴他父親會回來的,然后堅強的扛起了家里的重擔……后來宋清出外求學,有過歡喜的事,也有過吃不上飯的日子,最多最受益的是一路走來的見聞,奠定了他為這個國家做些什么的決心……之后在北京真是一段美好短暫的日子,青年意氣風發,滿腔熱情想改變世界,不怕撞個頭破血流,結識了許多朋友,如陸道之等,也是這時結識了魏士秋,錦程和自己一如既出的自負,那時也還是個直白驕傲的少年啊……等后來,現實將他的銳氣漸漸磨平,方才知道老師說的是對的,任何事都不可能一步登天,只能慢慢來,而再見到魏士秋時,他已經是個滿身血氣的軍人了,讓人失了靠近之心,雖然宋清仍信著他骨子里仍是那個驕傲近乎自負的少年,卻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了,生活對他的磨難絲毫不少……后來,他死了……宋清的眼睛漸漸閉上了,母親,對不起啦,你的阿清只怕再也不能盡孝于您身邊啦……老師,我漸漸明白您當年的意思了,只是來不及說與你聽……錦程,我常常遺憾,不曾及時將你帶出來,讓你獨自一人跌跌撞撞,現在卻連想的機會也沒有啦……只是,若有來世,我仍愿與你再為知交……然后,他真的有了另一次機會,親手將那個少年帶了出來。宋清欣喜的想著,這真是太好了!只是漸漸卻發現了魏士秋不同的一面,以及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不同事情,他開始想著這些不同,這是為什么?我為什么又能重活一回?想著想著便開始頭疼,記憶也有些混亂……至魏錦程上學時,這種變化越來越大,他漸漸地長成上一世的模樣……雖然他在宋清面前仍是以前的表現,可宋清不止一次看見他和形形□□的人混跡一起,神色各有不同,問他,卻也什么不說,只是默默地盯著宋清看……宋清為他的改變心驚,為他的冷血心驚,卻也阻止不了什么……如果他和上一世長成一樣,那么我的到來又有什么用呢?我以為能讓他過得稍微安穩一些,不至于被生活的苦難變成另一個人,卻不想仍是如此……是他本性如此,還是我的教育哪里有問題……宋清的頭疼越來越嚴重了。他回去輾轉在各校教書,直到做了校長,他以為只是有點放心不下魏錦程,卻不想,竟也有思念一個人到睡不好覺的時候,想著那些年的過往,想著他不同情況下默默盯著自己看的眼睛,想著他如今過得好不好……直到,宋清聽見魏士秋的傳聞,那些傳聞無論真假,卻都指明了一件事,魏士秋和他曾見過的各路軍閥走的都是一個路子……宋清回到了北京,卻不知道愛情和死亡即將到來……坐在茶館里,他看著魏士秋的笑臉,只覺得如此陌生!兩人間的談話也乏味至極,帶著客套和試探,聽著魏士秋不停繞圈子的話,宋清只得轉了話題……他看著魏士秋公寓里不起眼卻名貴的擺設,經常求見的客人,臥室里放著的手槍……他還有多少事是我所不知道的呢?我曾認識的那個少年,是什么時候漸漸長成這樣?我們走的路,如今怕是一點也不同,我該、如何待他?是否有一天,我們會兵刃相見……只是頭疼先于問題的答案冒了出來,而魏士秋也回來了……那一夜,睡在魏士秋的床上,他像個毛頭小子般的躁動,和魏士秋相擁入眠……聽魏士秋說著這幾年的不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