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著，“請別——別停下。”然后第十一下重到讓他失去了平衡，再次向前撲倒。

痛感一路點亮了他的脊椎骨。他能聽見自己在祈求，卻無法理解那些詞語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說話。他的舌頭在嘴里變得笨拙，變得過于沉重無法正常使用了，而他也無法停止急喘好好呼吸。Chris再次將手壓在Sebastian的后項上。

Sebastian聽著Chris的嗓音，隨著他數的每一下而變緊繃，最后幾乎變成了幾不可聞的咕噥：“十三、十四——天哪，Sebastian！——”

他的話聽起來就好像Sebastian是在水里聽到的它們。Sebastian的頭向前倒去，落在雙手上，同時他向后挺身迎向發刷的擊打。他身體的每一寸沒有淤青地方都徹底麻木了。他的大腦徹底關機了。他的手指緊緊攥著床單。Sebastian的嘴巴還在工作著，但如果有任何聲音出來，他知道那聲音必定都是沒人能聽得懂的。

他聽見了‘十九’，他想射。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再次變硬，但他還是莫名得臨近高潮了。第二十下響亮地擊打在他的屁股上，Sebastian崩潰了，抵著一把被單嗚嗚哭起來。

喘了幾口氣后，他聽見Chris將發刷放在床頭柜上，就像產生了回聲。“Sebastian？”Chris柔聲問道，從他的手臂上搬起Sebastian的腦袋，從他臉上扯開被單。“Sebastian，你能聽見我嗎？”Sebastian瞇起雙眼，Chris皺起眉。片刻后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沒點頭，但等他點頭的時候，Chris正在解開他（的束縛）。

“你還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揉揉Sebastian的手腕。“你還記得如果自己不能說話的時候該怎么阻止我嗎？”Sebastian又點點頭，然后意識到Chris可能想要一個證明。他豎起兩根手指，Chris親親他的手背。“就是這樣，乖孩子。”

Chris爬到他身邊，拉過他，直到Sebastian的頭枕到他的下巴下。Sebastian呼嚕著，用鼻子蹭著，合上雙眼靜靜地聽著，慢慢地恢復自我。總是是如此奇怪的感覺，可能比落入subspace（臣服領域）更令人感覺迷失很多很多，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清晰了，甚至能聽到門外的動靜。

他知道Chris看得出來，因為他沒有放開他，一直將Sebastian摟在他胸前，愛撫著他汗濕的頭發，每次他移動得太快或是喃喃低語時都溫柔地安撫他。他們沉默了很久后Chris才壞笑著問，“在開始期盼我用它打你之前，你真的不曾擁有一把發刷？”

Sebastian感覺自己的臉紅了。“我也有的！”他吼道。“就只——只是不是那種還能干別的（發）刷。它是塑料的，而且非常薄。”

“你是說像一把梳子？”

Sebastian用手肘撞了一下Chris，Chris輕輕‘哦噢’一聲后，咯咯笑起來。“我知道區別！”Sebastian堅稱。而Chris的壞笑卻沒少半分，Sebastian使性子地咕噥著：“我有刷頭發！”

Chris嘆口氣。“是的，親愛的，我知道。”他嘲笑道。“你的頭發總是看起來很漂亮。”

Sebastian狠狠踢了Chris一腳，想把他從床上推下去，爆紅著臉。Chris卻只是在哈哈大笑著，滾到Sebastian身上，親熱地將他壓在床墊上。“我只是在打趣。”他說著，親親Sebastian的脖子。Sebastian想假裝出更傷心的樣子，可Chris在對著他的下巴低語，“你總是很美麗。”Sebastian有那么一刻的短路。

Chris一只手滑進Sebastian的腿下面，捏了一把他的大腿根，Sebastian疼得嘶了一聲。“我要處理一下這些。你浴室里有藥膏嗎？”Sebastian點點頭，Chris給了他一個吻，然后消失進浴室里。

Chris用一塊熱毛巾給他擦拭了一遍身體后，將Sebastian翻過來。“這些（傷）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消失。”Chris朝他的痕跡微微附身，聽起來有點歉然。“我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但——”

“你沒有。”Sebastian向他保證。“是我真的、真的很想要。”

Chris低低的‘恩’了一聲，卻沒說任何話，站起身在Sebastian的梳妝臺里翻找。Sebastian眨眨眼。“你在找什么啊？”他輕聲問道，盡可能從Chris把他留在的位置變換姿勢，看著他。

“一些……啊，找到了。”Chris突然回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條他平時穿著去健身房的普通舊運動褲。“這褲子應該非常柔軟，我要你小心些。今晚牛仔褲大概不在考慮范圍內了。”

“我會好的。”Sebastian告訴他，但還是接過褲子，慢慢坐起身穿上了。“是我想——”

“我知道是你想要。”Chris了然地打斷道。“但現在是我想讓你舒適一點，okay？”這似乎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Sebastian沉默了。

他點點頭。“好的，okay。”

接下來的半天Sebastian沒法坐著不動，相反，當他們在沙發上放松時，卻選擇窩在Chris身邊，頭枕著他的大腿。Chris心不在焉地在Sebastian手臂上畫著圖案，他們看著電視直到他打破沉默：“你餓嗎？”

Sebastian抬起頭。“嗯。”他記得Chris往他的冰箱里放了東西，于是點點頭，微笑道。“是呀，你給我帶了什么？”

Chris露齒一笑。“一鍋燉牛rou。”

Sebastian眨眨眼，坐起身，以便Chris能站起身，走回廚房去。“你給我做了一鍋燉牛rou？”他問道，緊隨他的腳步。Chris沒有看他，從冰箱里拿出保鮮盒。

“呃，不是。”Chris承認，而Sebastian幾乎可以肯定他臉紅了。“我只是給你帶來了一鍋。”

“從哪里？”Sebastian小心翼翼地問道。Chris又笑起來。

“我mama家。”

Sebastian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微笑。“你mama給我做了一鍋燉牛rou？！”他問，而Chris聳聳肩，咯咯笑起來。

“是昨晚的事，我過去看她，她要我給你帶晚飯。”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將保鮮盒（里的內容）分到兩個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