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見。”

Chris將額頭貼在Sebastian的前額上片刻，Sebastian閉著眼。他感覺到Chris離開，聽見水被打開，然后一條濕擦盤巾碰到他的臉時嚇了一條。他睜開眼睛正看見Chris在對他微笑。“還好嗎？”Sebastian點頭，Chris扶他直起身。“現(xiàn)在，去收拾干凈做晚飯吧。”

Sebastian煮飯時，Chris坐在廚房里陪著他，一邊在Sebastian刷完盤子時用這事打趣他。“你真礙事。”Sebastian假裝惱怒地告訴他，Chris咯咯笑起來。

“如果你要煮飯，就由我來洗盤子，沃爾夫?qū)！?/br>
Sebastian翻了下眼睛。“吃完飯就該刷完碗的嘛。”他叫囂著。

Chris用洗碗布掄了他一下。“跟我mama說這話去吧。”

吃飯的時候，他們又聊起了之前他們說了一半的話題，Chris對羅馬尼亞顯示出的興趣令Sebastian不習(xí)慣。每當(dāng)他提起東歐時似乎就連采訪的人都會轉(zhuǎn)移話題，而Chris卻問了所有的問題。四季如何啊，如果他想念那里了，他多久回去一次啊。

Sebastian問他為什么如此好奇時，Chris回答：“除了作為觀光客，我從沒去過美國以外的地方。我一直在好奇住在其他地方會是什么感覺。”

在晚餐和一部電影后，最終他們抱著彼此躺在沙發(fā)上，半脫了衣服，就像他們要被人抓住一樣的親熱。那一晚，Sebastian沒能回到他的酒店，而是被Chris想八腳魚一樣抱著睡在了Chris的床單上。是Chris先睡過去的，這是Sebastian唯一能想出自己留下過夜的理由。他聽著Chris平穩(wěn)的呼吸，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天早晨，Sebastian在Chris的花樣百出的詛咒與道歉中醒來。“該死的，我很抱歉。該死。我應(yīng)該讓你會自己的房間的。你為什么不叫醒我？天呀，我很抱歉。我真他媽是睡死過去了。你可以……你本來不用留下的，我應(yīng)該放你回家的。”

“Chris，”Sebastian打斷他，為放任他睡覺而感覺到了一點內(nèi)疚感。莫名地，就好像他占了他的便宜一樣。“沒關(guān)系。我們都睡著了。”聽見這話，Chris并沒顯得欣慰了多少，所以Sebastian改變了話題。“我可以給咱們做蛋吃。”

他們一直在家里呆到下午，出去吃了午飯又看了一部電影后，Chris將Sebastian送回了酒店。Sebastian覺得有點被人輕視了，第二天早晨去看他時盡可能地拖延，其實也沒拖延很久。

第二天大約11:30時，他出現(xiàn)在Chris的門前，而Chris見到他很興奮，一把將他扯進(jìn)公寓里，立刻將他壓倒門上。Sebastian滿足地咕嚕著，因關(guān)注而饜足，而Chris拽下他的襯衫領(lǐng)口，在鎖骨上吸出一個淡淡的淤痕。

“Chris，怎么——？”

“想你了。”Chris回答道，嗓音很輕，就像是在調(diào)情，但Sebastian卻被緊緊壓在門上幾乎動彈不得。

“你是在留痕跡嗎？”

“沒人會看見。”

除非我脫下衣服，Sebastian想說，卻沒說。他舔舔嘴唇，意識到這正是Chris想要的。他在標(biāo)記。

他妒忌了！

“是呀……”他害怕再說別的，害怕指出什么會令Chris覺得不好意思，或令他停止。Sebastian任由自己的閉上眼，沉溺在這份鐘愛之情里。Chris用鼻子貼著他的脖子，Sebastian僵住身體，感覺到牙齒擦過他的喉嚨。

他雙手緊握起拳頭，無聲的乞求Chris咬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地方。他想讓每個看見他的人都知道，想要那些摑客們智能手機里自己的照片作為證據(jù)。但Chris后退了，Sebastian失望地輕嘆了口氣。

Chris意識到自己，徹底退開了。“我做了午飯。想來點嗎？”Sebastian茫然地點點頭，Chris親親他的臉蛋，然后轉(zhuǎn)身消失進(jìn)了廚房。

Sebastian傻站了片刻后跟上去，覺得有點像一條不知所措的狗。

這個念頭一直伴隨著他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和稍后Chris把他按在沙發(fā)上一手伸進(jìn)他褲子里的時候。等Chris帶著他出去向他進(jìn)一步展示波士頓的時候，Sebastian發(fā)現(xiàn)跟著Chris到處走有一種自己從沒注意到過的怪異滿足感。

那天晚上，在他賓館的房間里，Sebastian又去看了他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現(xiàn)的那份列表。這次他沒有細(xì)細(xì)研讀，因為他值得哪里能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在盯了那份清單幾分鐘后將其寫在了一張便條紙上。

第二天他沒去Chris家，而是自己慢慢仔細(xì)考慮。他知道如果他們的互動有什么變化，Chris會想要他先這樣做之后再去找他。這天大部分的時間他都一個人在城里游蕩，可沒了Chris的現(xiàn)場介紹，就沒那么有趣了，所以他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里，胡亂瀏覽著flix，直到睡去。

第4章

第二天早晨他出現(xiàn)在Chris門前時，Chris幾乎立刻就來應(yīng)門了，看著他時如此純?nèi)坏呐d奮，令Sebastian的胃部輕顫。“昨天我就想你了。”他帶著一絲關(guān)切道。“你一天都干什么了？”

Sebastian的胃緊張地翻攪起來。自從來了波士頓，他在Chris身邊就沒焦慮過，但此刻他的心在胸膛里突突的跳，手心還在冒汗。“呃，事嘛。”他笨拙地回答道，坐在沙發(fā)上。

Chris的微笑沒了，眉毛皺起，就像他怕出了什么問題時的樣子。Sebastian恨他這個樣子，特別是當(dāng)跟本沒理由這樣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抬頭看著他。

“我又去看那個列表了。”他急忙說道。

有一刻，Chris看起來有點嚇著了，但至少擔(dān)心的表情消失了。“哦？”

“是的。選定了幾樣?xùn)|西。”

Chris點點頭。“好吧。”他停頓了下問道。“哪些東西？”

Sebastian害羞了，在口袋里翻找一通后遞過去那張皺巴巴的酒店便條紙。Chris微笑起來，從Sebastian的指尖上輕敲地捏走那張紙看他寫了什么。他讀的時候，眼睛瞪大，微笑消失，嘴巴張開，就像要提問。

Sebastian還沒來得及感覺到自己犯了個錯誤，Chris輕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