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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干裂的嘴唇,小聲咕噥:“也沒多久……”“呵,然后你就跟他們一起騙我?”凌飛沒出聲,下意識后退一小步。結果刺激了金云海,隨著一句“你他媽躲什么躲”的怒吼,霸王龍再次升級,直接撲過來。凌飛早有防備,一個干凈利落的轉身,起步就跑!但,這是冰面==凌飛吧唧摔倒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捂住臉,哪知隨后又來聲吧唧。呼,沒意識到這是冰面的不只他一個人,真好^_^接下來就是冰面上的你追我趕。不過不是跑,而是刺溜。你刺溜著跑,我刺溜著追,又快又省力又有效率。對于金云海這樣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冰上刺溜是打小就玩兒的,技術動作很熟練,奈何凌飛擺出了專業滑冰姿勢,雖然穿的是棉皮鞋,可速度不是蓋的,于是至始至終,兩個人的間距就沒縮小過。追的吼:“你他媽還有臉跑!你給我停下!”跑的吼:“我沒騙你,他們說會自己告訴你的!”追的罵:“那說的話能信嗎!!!”跑的委屈:“我現在也知道錯了嘛——”就這樣,倆人圍著一畝三分地兒一圈圈地跑,最終體力不支,同步歇菜。“我認命……被你打死就打死吧……也比跑死強……”凌飛站在那兒,不住地喘粗氣。金云海步履蹣跚地走過來,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跑死?老子這還是防滑鞋底呢!”凌飛囧,腹誹半天,才說:“假冒偽劣,不然你能滑這么溜?”“哥們兒技術好!”“拉倒吧,那姿勢跟哥斯拉似的。”金云海抬腳又要踹,凌飛馬上舉白旗投降:“哎別別別,你那踹人是真疼。”金云海瞇眼睛看他半天,最后無奈似的,重重嘆口氣:“cao,我跟你叫什么勁呢。”凌飛不好受,也確實愧疚,就把怎么知道沈銳沈丫丫還有答應他們不說的事兒簡單給金云海講了。金云海安安靜靜地聽完,冷冷道:“你他媽剛才就該讓我把那王八蛋打死。”“他劈腿你坐牢?你腦子沒事兒吧。”金云海沉默,他其實不是分不清利害,可當憤怒像原子彈在他身體里爆炸的時候,他控制不住。凌飛見他沒說話,知道這是發xiele一大通,體力和怒火都不支了,理智又重新占領高地了。雖然傷心難過生氣等等都還在,但不再是毀滅性的。什么時候自己也會勸人了呢,凌飛覺得新鮮,以往的他都是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難道是因為換了地界兒,連脾性都改了?手機忽然在羽絨服的口袋里響起來,凌飛拉開口袋拉鏈把它拿出來,有一瞬間的呆愣。等回過勁兒來,忙按下接聽,結果因為手指頭凍得不好使,一連按了幾次,才接通。周航上來第一句就問:“你在哪兒呢?”這可難為凌飛了,只能回答:“外面。”周航以為他故意不說,情緒也慢慢低下來,但還是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四周很靜,連風都停了,所以周航的聲音從聽筒里飄出來,一旁的金云海聽得一清二楚。36、第36章雪又開始下了,仿佛點點星光落下來。凌飛覺得鼻尖涼了一下,半晌,才說:“你什么時候回,我就什么時候回。”周航的聲音低下來,透出些苦澀:“你就那么恨我?”凌飛怔了下,繼而心口一陣緊縮,點點疼蔓了出來。認識這么多年,周航從沒用這種半示弱的口吻跟他說過話,哪怕他要結婚的時候,也理直氣壯得仿佛天經地義,他以為這人從不會認為自己錯……呵,看起來不知不覺,他們都變了。“什么恨不恨的,你當演電視劇呢,”凌飛背過身去,仰頭深呼吸,他不想讓金云海看見自己此刻的狼狽樣,“咱倆就是談場戀愛,沒談好,散了。”“一開始說不散的是你,現在說散的也是你。”凌飛吸吸鼻子,笑了:“你結婚也沒問過我意見。”周航沉默,換了個問題:“那個男人是誰?”凌飛不想再跟他糾纏,因為他們倆就扯不清:“回吧,再晚沒飛機了。”那頭似乎還要說什么,凌飛沒管,直接掛了電話。很快,電話再度打進來,凌飛按了拒接,躊躇幾秒后,剛想關機,一條信息鉆了進來——發件人:周航我會一直在賓館等著你。十個字,凌飛看了很久,很久。所謂幸福,就是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碰上了正確的人做了正確的事,一個條件錯位,面目全非。眼睛脹得厲害,他還是舍不得眨一下,他想把這幾個字刻到心里,因為他知道,當一個從不把自己情感剝開的人剝開了他的情感,那就是最后一搏,或成功,或失敗,都不會再有第二次。屏幕背光燈什么時候暗下去的凌飛毫無察覺,直到手機被好事者奪走,他才回過神兒。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金云海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凌飛眼看著自個兒手機在熊掌上又亮起來,毫無疑問,依舊是短信界面。金云海不是凌飛,十個字掃一眼足夠了,于是沒過幾秒,他就齜牙咧嘴把手機塞回來:“cao,你倆真不嫌麻。”尷尬狼狽窘迫等多種情緒一瞬間交織成海浪把凌飛吞沒,他瞇起眼,開始用余光搜尋附近有什么能用來做兇器的==金云海屬于壓力感知無能星人,還問呢:“怎么著,等會兒送你回酒店?”一聲嘆息,凌飛把手機揣回口袋,然后沒好氣道:“回什么,我又買不著火車票。”金云海眨眨眼,悟了,表情不至喜上眉梢,但也撥云見日。凌飛皺眉打量他:“看別人散伙你挺高興?”金云海大大方方地聳肩:“你不好,我不好,大家不好才是真的好。”“……”“是不是覺得特受教育?”“金子。”“嗯?”“你能躺下來讓我踹幾腳么,就幾腳,我保證不踹臉。”……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在一處枯灌木匯聚的地方找到條小路,相對于其他陡峭的地方,此處稍顯舒緩,看起來經常有人在此上下,久而久之,也就踩出了路。攀爬的過程沒有想象中艱辛,金云海借著破樹根和幾把枯草的抓力,沒多久就上去了,凌飛緊隨其后,最后一步的時候腳底忽然滑了一下,幸而金云海及時薅住,才把人拽上來。拍落一身塵土,凌飛懺悔:“我相信你的防滑鞋底不是假冒偽劣了。”金云海一巴掌差點兒又給他拍下去。沿著荒涼的公路走沒多久,金云海停在路邊的那輛破車便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