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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錯……噴火大怪龍絕對會讓他尸骨無存>_<金云海跟服務員要了個純高湯的鍋底,又加了幾樣蔬菜,末了回過頭來:“你這反射弧夠長的。”凌飛聳聳肩:“你媳婦太美了,我得緩緩。”沈銳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很微妙,金云海沒看著,注意力全擱凌飛這兒了:“話是好話,怎么從你嘴里出來就這么別扭呢。”“你對我有偏見。”凌飛嘟囔著,拿筷子砰地一聲把消毒餐具的塑料膜捅破,那架勢跟報仇似的,不過短暫的暴力還是讓他的憋悶得到了稍稍的緩解。媽的有話不能說是真憋得慌TT服務員很快把鍋底端了上來,又是大大一盆,金云海讓人拼了個桌子過來,把鍋底放到了新桌子的電磁爐上,很快,白亮亮的高湯開始咕嘟咕嘟冒泡,于是仨人占了倆桌子,開始大快朵頤。凌飛滿腦袋都是一團復雜的男女關系,以至于丸子拼盤快被他一個人吃完了才注意到,那高湯鍋底只沈銳在吃,而麻辣鍋底就是他和金云海的戰場。菜也一樣,素的基本都擺沈銳跟前,葷的都他倆風卷殘云。沈銳不吃辣,傻子也看出來了,沈銳愛吃素,隱約也可見端倪。但你媽他也不是純rou食動物啊!凌少郁悶了,難怪說怎么吃半天越吃越膩,點的白菜豆腐蘑菇一個沒進嘴,合著都讓人進貢了。問題是這委屈還沒地兒訴去,人家疼媳婦兒沒錯,誰讓你非要來當電燈泡呢。凌飛越想越憋屈,反正這頓飯是來錯了,他現在就想馬上回賓館,或者一盆麻辣火鍋扣過去把倆礙眼的燙死==好吧,他暴躁了,誰讓金云海非選什么火鍋城,要是在冷面店,他肯定淡定。借故去廁所,凌飛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一臉水珠的自己,終于慢慢理清了思緒。其實一切的煩躁還是源于老問題,沈銳到底怎么回事兒?他跟沈丫丫不是男女朋友么?怎么轉身又成金子媳婦兒了?包子以前說過,金子和他媳婦兒好了有幾年了,而自己認識沈丫丫就在幾個月前,時間完全重疊,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兩種,一,沈銳腳踏兩條船,至于船知不知道,無法確定,二,沈銳曾經跟金子分手一段時間然后在這段時間里和沈丫丫好了現在倆人復合可能沈銳又和丫丫分手了。把擦手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凌飛點了根煙,靠在洗手池抽了兩口后,心里有了決定——如果事情是第二種可能他明天就拿金云海的手機號去買雙色球而且能買多少柱就買多少柱直接讓福利彩票垮在北國的愛恨情仇里。從洗手間回來,遠遠就聽見金云海那大嗓門兒,貌似嘮嗑嘮得正HIGH,等走近,扎啤杯子擺了一溜兒,此君正跟自己媳婦兒動手動腳,絕對算不上濃情蜜意了,看著倒像拍拍打打,凌飛覺得沈銳那不算瘦弱的身板兒都快讓他拍吐血了,可不知怎么的,偏就從金云海那氣場那動作那表情里讀出了溫柔。凌飛懷疑自己哪里壞掉了,不是腦子就是眼睛。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看得出來金云海特別開心,話也格外的多,凌飛起初就想打個醬油,但看沈銳有一搭沒一搭的只顧著吃,不由自主的就幫著接話了。這一接可沒完沒了了,金云海棋逢對手,又有媳婦兒相伴,恨不得紅塵作伴瀟瀟灑灑,策馬奔騰人世繁華,凌飛哪能示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你兵來,我將擋,你水來,我土掩,見招拆招。于是乎倆人抬杠堪比華山論劍,只不過人家是斗得難解難分不眠不休,他倆是斗得難舍難分喋喋不休。沈銳早吃飽了,接下來就是圍觀,直到看見倆人都稍顯疲勢,才似笑非笑插進來一句:“你倆挺投緣的。”聞言,凌飛和金云海停住嘴巴,然后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句式:話是好話,怎么聽著這么……rou麻==后來金云海就開始給沈銳講大鬧天宮和蘭博基尼的友情史。怎么認識的,怎么熟悉的,怎么結上孽緣,怎么被騙的等等。前面凌飛還都能聽下去,雖然個別細節稍顯不客觀,可到金云海被騙那段兒,凌飛坐不住了,你橫是不能光說被盜號的人沒防備沒腦子吧,你個被盜號的騙了的人就有防備有腦子了?于是又是一段唇槍舌劍,弄得最后沈銳神不知鬼不覺地結了賬,然后把發票往兜里一揣,問你們走不,不走我可撤了。出門的時候金云海還念叨,cao,用得著你結賬么。沈銳無所謂地打了記口哨,能報銷。金云海就更來氣了,說一到這時候我就覺得偷稅漏稅光榮,依法納稅可恥。沈銳就在那樂,你別羨慕嫉妒恨了。金云海切了聲,我用得著么,我想進早進了。凌飛正低頭數著腳下地磚,一聽這話就有點兒好奇,金云海不是做生意的么,怎么又和官場扯上了,于是就下意識就抬了頭,不想倒是捕捉到了沈銳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郁。再看金子,人家沒事兒人似的還擱那探頭探腦攔出租車呢。凌飛真無語了,他承認東北人是粗線條一點,比如軍團里那些活雷鋒,很多事情沒什么大原則問題嘻嘻哈哈就過去了,不計較。但粗線條起碼還有線呢,事情從上面過多多少少還能留下點兒沙土,好么,這金云海整個一方框框,那眼睛就是喘氣兒用的,那鼻子就是聞味兒用的,那嘴巴就是吹牛用的,那腦子……算了,你不能指望一頭熊搞對象兒搞得多有技術含量,哪怕這熊有點兒帥。很快,兩輛出租車在他們面前停住,凌飛自然而然打開后車門坐進去,然后按下玻璃跟倆人揮手:“Seeyou。”金云海受不了地翻白眼:“趕緊走吧。”然后帶著沈銳鉆進第二輛車。兩輛出租車在第一個路口便分道揚鑣,凌飛往東,金云海往北。天色早暗了,凌飛的車窗沒關嚴,冷風一點點往里灌,和車內的暖風交織著,挺舒服。席間光顧著和金云海扯淡——東北好像管這種沒絲毫營養的吹牛斗嘴統統叫做扯淡,倒是忘了去想沈銳的事兒。現在一個人了,十萬個為什么打成的壓縮包就像個巨石壓在凌飛的胸口,吸氣吸不進,呼氣呼不出,卡得要命,他特別想把它們掀開,可又無處下手。金子肯定是把沈銳當媳婦兒了,這毋庸置疑,就那單獨鍋底,還有后加的那些個沈銳愛吃的菜,不是自己媳婦兒能這么照顧?隨便逮一個活雷鋒問問,金子哥穩油不?沒回答呢十個里先雷倒八個,還有倆直接灰飛煙滅。可沈銳把金子當爺們兒了嗎?凌飛不知道,就目前的情況他也沒法下判斷。按說這也不是他的事兒,他完全應該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坐山觀虎,管他三角戀還是三十角戀,總有高丨潮迭起的大結局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