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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的啊。”凌飛喝口酒,也沒品出來是什么,只覺得酒香在舌尖慢慢散開,滋味很美:“先天沒有,后天也沒學,這需要特定情景觸發的。”就好比口才,似乎一進軍團,話就多了,一到東北,直接貧了,環境影響人,這話一點不假。而且最主要的,這里還會有人跟他抬杠,吹牛,仿佛見面就是弟兄,四海之內沒外人。不用擔心一句話說錯,被人記恨半年,凌飛倒不怕背后被捅刀,但煩被人念叨。天堂樂:“金子哥就那開關唄。”凌飛拍拍他肩膀,夸獎:“孩子,有前途。”“我說你倆嘀咕別人的時候能不能當著面兒?”捕捉到自己名字的大圣湊了過來。凌飛嘆口氣:“當著面兒那還叫嘀咕么?”金云海居高臨下打量他半天,忽然說:“怪物,我怎么瞧著你不像南方人呢。”凌飛勤學好問:“哪里不像?”“口音,長相,脾氣……”金云海想了想,伸出四個指頭,“還有性格。”凌飛開始二度懷疑自己的語文水平:“你能給我講講脾氣和性格的區別么?”“區別大了,”金云海往嘴里丟顆花生,嚼兩下,砸吧砸吧,“脾氣只有好與不好,性格就多了,有欠抽的,欠扇的,欠踹的,欠揍的……”凌飛舉手:“沒正面的么?”金云海看他兩眼:“我這不是給你講嘛,正面的擱你這兒又用不上。”凌飛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游戲里人家PK你可以點否,在這兒,你撲過去,撲一頭熊?純屬活膩味了==“我說,你一大老爺們兒怎么那么愛捯飭啊,你做模特的?”金云海這話雖然帶點調侃,但表情也不全是戲謔,怪物的身材挺標準,就目測三圍看,除了身高稍微遜色,其余走個T臺沒啥大問題。凌飛不知道自己都被人從頭到腳掃描過了,如果知道,他會鍥而不舍地討教“三圍目測法”:“我喜歡收拾礙著你了?我好看,我驕傲。”“擦,”金云海精神一振,“這心態,牛逼。”凌飛微微頷首,謙虛地給予贊揚者一記含蓄微笑。天堂目睹了全過程,由衷感慨:“我算是知道為嘛游戲里那么多人都把小蘭當御姐了,人妖是包裝,御姐是元神。”金云海用“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天堂肩膀:“你真相了。”凌飛微微思索下,低頭喝酒。——有些時候贊揚和偽贊揚真的很難分辨,通常這種情況,凌少的做法都是隨它去==包子招呼完旁的朋友,又回來加入戰局。活雷鋒們沒什么冒險精神,所以酒桌上的游戲除了劃拳就是猜色子。凌飛想加入,被劃拳中的亂燉和青樓給推了出來,理由是動作遲緩。無奈猜色子吧,沒二十分鐘,又被包子和天堂嫌棄了,包子就問了一句話:你敢不敢輸一把?凌飛覺得自己好無辜,好可憐,好不幸,猜色子占用了他近幾年生涯的大半晚間時光,傻子都能成精了,何況他天資聰穎。金子不知道啥時候沒的,好像是接電話去了,凌飛孤獨滴趴在沙發里,數手指。數到第七十二根的時候,金子回來了~\(≧▽≦)/~“呃,你這個欣喜若狂的表情是為迎接我預備的么?”金云海選了個離凌飛遠的地兒坐下來,心里有點打鼓。不怕壞人出招兒,就怕壞人發笑。凌飛從沙發里爬起來,坐好,酒精慢慢從胃里揮發出來,好在量不大,所以鬧不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大腦有點不太聽使喚了,所以想什么說什么:“他們都不帶我玩兒……”金云海毫無同情心地聳聳肩:“你是幽靈團員嘛,適當的保持獨立性是很重要的。”“……”指望大鬧天宮送來歡樂和溫暖就是腦殘!正在心里虐殺著某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凌飛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抬眼,金云海近在咫尺,凌飛嚇一跳,愣是一動沒敢動:“你干嘛?抽風?”金云海歪頭繼續自己未盡的事業,末了問:“怪物,你是不是酒精過敏?”“啊?”凌飛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冷的笑話。他酒精過敏?酒精中毒都比這靠譜!金云海不管那個,撩起凌飛劉海,下巴一仰:“這不,腦門兒都起疙瘩了。”凌飛愣愣地眨眨眼,曾經也有一只手,這么撩著他的劉海,三十七度的常溫燙了他的額頭。現在,面對著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熨帖的溫度刺透皮膚,直抵心臟,嘴唇不由自主地開合起來……“我出門前剛做的頭發,麻煩你收一下熊掌。”金云海完全不受干擾地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好像還真不是過敏,有點兒像悶頭……”凌飛對新名詞兒很敏感:“那是什么東西?”金云海收回熊掌,絞盡腦汁沒想出合適的詞條,只好用了大白話:“就是偶爾起的小疙瘩,一碰就疼,過兩天就消了。”凌飛皺眉:“那為什么會起這種疙瘩?”“上火了唄。”“哦。”凌飛受教了,“那我這個一定是悶頭。”這回換金云海奇怪了:“為啥?”凌飛說:“我昨天還沒有呢。”金云海點頭:“恩呢,然后?”凌飛嘆口氣:“然后今天就看見你了。”金云海把剛抽了兩口的煙按死在煙灰缸里,按一下還不夠,兩下,三下,直到整張桌案的螺絲都開始發出咔咔聲,他才抬頭,特別糾結地問凌飛:“為啥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而且一個字兒都不差……”凌飛囧,下意識抓抓頭:“對不起,我太沒創意了。”不知道為什么,看金云海在面前糾結和看大鬧天宮在顯示器上暴走有同一效果,那就是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凌飛懷疑自己從M轉S了。后來金云海問他,包子比游戲帥,天堂比游戲可愛,那他呢。凌飛想了想,實在沒想出來,因為他就沒想象過,提起大鬧天宮,腦袋里就是那個高大威猛的守護哥,總覺得這造型足夠了。于是凌飛實話實說,沒區別。守護哥不甚滿意地一口干掉杯中酒。后來凌飛也被挑起了興致,反問金云海,那我和你們想象的差別大么?金云海想都沒想就搖頭,完全無差別。凌飛說我在游戲里是人妖。金子說你在游戲外是妖人。凌飛發誓對方在打擊報復==到十二點多的時候,包子鋪的人潮有了緩和趨勢。來慶祝開張的基本都散了,剩下的全是散客。包子囑咐了吧臺幾句,回過來說要請大家吃自助餐當宵夜。幾個人都喝了酒,但都沒喝高,連凌飛這種喝酒不要命的居然也只是微醺,雖然有點飄,但大半頭腦還清醒著,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