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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先回去了。其他的等他精神好點了,再另外約時間問問吧。”“那倒是,懷孕的是比較疲倦,艾爾確實一直沒什么精神,動不動就犯困。”梁放一邊給單禾遞上一個熱騰騰的小蛋糕,一邊朝客廳里靠在一起的兩人看了看,然后也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上午艾爾宣布懷孕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雖然知道哨兵跟向導的結合是可以不分性別孕育后代的,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覺得……嗯,有點太神奇了。”科技進步后雖然性別早已不是問題,兩個男人也可以通過改變體細胞成分,結合生出有自己血脈的子女。但像哨兵向導這樣,自己孕育的,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太稀奇了。“要是覺得神奇你跟艾倫也生一個吧,那就不用羨慕別人了。”單禾接過蛋糕咬了口,香甜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那甜味雖然淡卻仿佛有魔力一般,將心中原本的苦澀驅散了不少。梁放聳了聳肩,很是不以為然的道:“免了,孩子總是別人家的好。我現在挺享受二人世界生活的,要是真多出個小不點兒來我還不知道怎么處理才好呢!不過你可以考慮考慮……要是有可能,你要不試試跟將軍生一個?不,一個太少了,生一雙吧,一男一女最好,兩個寶貝兒以你跟將軍的基因一定可愛的不要不要的。呵呵,到時候你們負責帶孩子,我這個當干爹的就負責帶他們玩,世界各地的旅游就好了。對了,一定要記得給他們拍個成長記錄集,要是長大了不聽話,就拿那些糗事的視頻威脅他們……哈哈。”梁放說著說著就已經幻想以后左手一個小王子,右手一個小公主的生活了。壓著聲音低低的笑了兩聲,他充分發揮了導演的特質,滿腦子的奇思妙想。“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單禾聽著這話鼻頭又有些泛酸了,強忍住喉頭的不適,他強自振作,跟往常一樣笑著打趣道:“要生你自己生,你跟艾倫基因也不錯啊,到時候生了我的當干爹,帶著他們到處玩。”“別啊,我可喜歡藍色的眼睛了,可惜艾倫眼眸是褐色的,我們兩這輩子除非變異,不然絕對沒希望了。”說完又給單禾塞了一個小蛋糕,趁著單禾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定下了主意道:“嘿嘿,收了我的蛋糕就當收了“拜契禮”啊。到時候可說好了,你們有了孩子之后,我就是干爹,雷打不動的干爹,誰也不準搶。”看著梁放滿是向往的表情,單禾一時心中五味陳雜,最后只低低的應了一聲:“嗯。”離開梁放家之后,單禾并沒有急著回到雷諾的星球。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時怎么想的,竟然直接開著飛車一直朝著北方飛行,直到到了軍部的禁區才停了下來。下了車來,踩著快到膝蓋的積雪,單禾徒步走到了禁區邊緣的光子防護罩前,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道透明的防護網。一張薄薄的,半透明的網,脆弱的似乎一拳就能擊碎,然它實際上卻是世界上最堅固的壁壘,打不穿、破不了,隔絕了兩個世界。他站在網的這頭緊緊凝望,而網的那頭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時第一眼看到的地方,是給了他新生命地方,有他愛的人所在的地方……但,這一切真的是他的嗎?艾爾的話猶如當頭棒喝給了單禾狠狠的一擊,就在他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著幻想的時候,就在他享受著現在甜蜜的戀情的時候,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愛的時候,現實卻給了他迎頭一擊,告訴他:別想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其實是偷來的。是的,偷來的……艾爾說,他很久以前曾跟雷諾互相標記過,那是多久以前呢,五年十年還是更早?可是七八年前他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才剛剛頂替了過去的“單禾”開始新的生活啊!在過去他所知的,有記憶的七八年里,并沒有雷諾。在他的認知里,他們的感情是從“onelove”開始的,而實際呢?呵,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雷諾身為將軍,卻會來參加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節目了,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雷諾會對他那么好,為什么雷諾會愛上他了。所有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是“單禾”,雷諾的向導“單禾”……可笑,他享受著雷諾的體貼,雷諾的溫柔,雷諾的愛護,可這一切,卻又偏偏不是屬于他的。他是一個異世界來到這里的靈魂,他侵占了原主的身體,抹殺別人的存在,心安理得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后甚至還……搶走了原主的愛人。他是個,卑劣的小偷。看著眼前的防護網,單禾覺得這道網隔起來的不僅僅是帝國軍事禁區,還隔開了他和雷諾的心……在知道了這些之后,他該怎么去見雷諾啊!?雖然總是覺得十分熟悉,雖然總是想要靠近,雖然莫名的動了心,但那都是因為身體被標記嗎?向導的本能驅使嗎?單禾現在甚至不知道,他會那么容易的愛上雷諾,是不是因為他繼承了原主身體之后留下的殘留影響?原主跟雷諾早就在一起過了,他們早就互相標記過了,他們甚至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才被迫分開了!如果那樣,他的存在又算什么?他這些天來跟雷諾之間的經歷和感情又算什么?笑話嗎?不是啊……雷諾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向導來愛的啊。單禾快瘋了,快被自己混亂的思緒逼瘋了。就在這時,光腦通訊卻“嘟嘟”的響了起來,單禾這時候本不想去管其他什么了,但看到來信人的名字時,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雷諾:還有半個小時任務完成可以回家。你在哪兒,要不要我來接你?】單禾看著眼前如往常一樣發來的信息,憋了一個晚上的情緒,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爆發了。頹然的靠在光子防護罩上,壓抑著情緒終于爆發,單禾難過幾乎直不起腰來,一手撐在雪地里,一手痛苦的抬手捂住了嘴。單禾低下頭,肩膀不住的抽動著,幾滴也不知道是雪水還是淚水的水珠從面頰上流了下來,滴到雪地里,消失了。單禾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愛哭的人,之前經歷那么多事情,甚至死過一次以別的身份失去一切重新開始,他也從來只是在累了、倦了的時候一個人忍著,撐著而已。但這時候,簡單的兩句關心的話,甚至連甜言蜜語都算不上,卻讓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愛著的感覺。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他根本不是那個,曾經和將軍相愛、曾經互相標記、曾經許諾一聲的“單禾”啊,他只是一個異世的靈魂,卑劣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