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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回皇上,兩處事皆已辦妥。” “嗯, ”盛臨煊聞言沒什么反應,仍舊繼續(xù)著練拳的動作, 只道:“看好她們。” 天慧應道:“是!” 自知道丁容華與王美人這二人有異之后,暗衛(wèi)營便有專門的暗衛(wèi)緊盯著她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故而昨日丁容華不同尋常的熏香自然也引起暗衛(wèi)的注意。在聽手下人稟報過后,盛臨煊便決定將計就計。 王美人心黑意歹又沖動魯莽,丁容華陰毒狡詐又狠得下心,雖然一切盡在掌控, 但是留著這二人總歸是個隱患。還有背后隱藏得更深的,借著她們二人之手興風作浪的其他人...... 如今的沈珺悅絕對不容有失, 故而盛臨煊對待這些人的手段也絕不手軟,便是一點點惡意的萌芽也必須及時遏止。 盛臨煊收了拳, 接過李榮遞上的布巾擦了擦臉。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便問一直候在一旁的天慧道:“圍場石碑之事, 可有結果了?” 天慧愣了下, 接著便有些猶豫道:“此事由統(tǒng)領親自查辦, 屬下知之不詳,唯恐匯報有誤,私以為,還是待今日晚些時候, 由統(tǒng)領親自與您匯報為好。” 盛臨煊聞言掃了她一眼,天慧的遲疑與為難他盡收眼底,但是手下人的忠心與能力他從不懷疑,故而便是被駁了話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隨意道:“也可。” 天慧心中舒了口氣。這件事尚不明朗,但是目前所有查到的證據(jù)指向都很明確,她心里也明白,飛鷹回京去也不過是做最后的確認。 但是大家身為同僚,站在情感的角度,她實在不希望事實真如他們所想,不然飛鷹恐怕不好做人。 扔了布巾,盛臨煊便背著手回了屋內。時間剛剛好,沈珺悅正梳洗完要出來找他。 見他進來便笑道:“臣妾正想請皇上回來用早膳呢。” 盛臨煊上前執(zhí)了她手,掂在手里握一握,感覺她的雙手柔軟溫暖,便露出一點滿意的模樣,又對她道:“讓他們擺膳吧,朕換件衣服便過來,你先用著,不許等朕。” 沈珺悅也不推托,應了聲“好”便自去用膳。 用完早膳,盛臨煊吩咐下去讓所有人準備出發(fā),自己則攜了沈珺悅在小院中慢慢散了會兒步,待內務府查點無誤過來請示,他才扶著沈珺悅登上了御攆。 長長的回京隊列綿延,丁容華的馬車內,她與身邊宮女閑談解悶,唇邊一直噙著一抹微笑,心情不錯的樣子。 身邊的宮人問她因何高興,她便道是因為馬上就要回宮了,不必再坐車勞頓能好好歇一歇,故而歡喜。 至于王美人那邊,宮人沒提起,丁容華便也像是已經(jīng)忘記了她那位好meimei一般。 早上發(fā)車時,面對前來點人的太監(jiān),黃鶯只說王美人昨夜睡得不好,今早還在補眠。而那太監(jiān)撩起車簾簡單瞄了一眼,確認王美人確實在車內,便也不管了。 因王美人始終昏睡,不能再打罵她們,起初兩人都還算自在。直到午后,因今日便要趕回宮中,故而路上不停驛站,午膳吃食以簡單為主,其他主子們也不下馬車,由身邊人去領食盒回來。 這邊黃鶯去領了食盒進來,瞧著仍昏睡中的王美人,心頭不知是什么滋味。 白鷺見她呆呆地看著王美人,眼里劃過一絲不屑,緊接著便作出一副嘴饞又膽小的樣子問黃鶯道:“看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黃鶯回過神來,見著白鷺眼巴巴地看著那食盒,恰自己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便拋去那些雜念,心想反正王美人現(xiàn)在吃不了東西,早晨她們兩個也只去宮人用餐的地方匆匆喝了碗粥,這會正餓得慌,剛好不浪費食物。 便默默地打開了食盒,與白鷺分吃起王美人的份例午膳來。 正吃著,忽然王美人動了一下,似乎是從喉嚨里發(fā)出的幾聲“嗬嗬”的聲音,嚇得黃鶯手一抖,半塊綠豆糕掉了下來。 這樣冷不丁的,白鷺也嚇了一跳。 兩人都緊緊盯著王美人。 只是好一會兒過去,仿佛剛才不過是她們的錯覺,她又繼續(xù)安穩(wěn)地睡著了,甚至呼吸比之先前還更輕了些。 黃鶯咬咬牙,蹲身過去,小聲叫喚道:“主子、主子......” 王美人依然毫無反應。 想到她們會餓、會渴,而王美人一直昏睡,不吃不喝,黃鶯心里忽然又生了害怕,“白鷺,主子這樣太不正常了,我們......” 白鷺心中冷笑,王美人又不是現(xiàn)在才這樣,早上不就如此了么?可是早晨時她們兩人明明已經(jīng)達成共識,沒有將王美人的異狀聲揚出去,都到這會了,由不得她反悔。 她看著黃鶯的眼睛,原本怯弱的樣子一瞬間好像消失不見了,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漠道:“主子只是睡著了。”然后便繼續(xù)吃起東西來。 這樣的白鷺太過陌生,黃鶯怔住了。 察覺她的目光,白鷺有些煩,只此時還不是暴露的時候,她便拿了一個玫瑰酥塞進黃鶯手里,故作天真道:“這個好吃,你嘗嘗。” 黃鶯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玫瑰酥,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也默默地吃了起來。 她知道一切都亂了,且隨著離京城越來越近,那種失控的焦慮感也愈加沉重,黃鶯覺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而自己一步錯、步步錯。 馬車內又安靜下來,黃鶯低頭想著這兩日的事情。幾個時辰過去,她自然對王美人的異狀有了更多的猜測。 不過一夜過去,自家主子好好的就成了這樣,最奇怪的是她不是生病的樣子,倒像是......她臉一白,原本香甜的糕點此時索然無味。 終于,隊伍進入京城地界,盛臨煊早已下令進城后皇室宗親、王公大臣等皆無需同回皇宮,也無需下馬、下車跪送,只各自離隊散去歸家便可。 此時已是日落時分,御攆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進入正陽門。 皇極殿廣場,莊嚴肅穆,禮官引領值守人員列隊跪迎成徽帝與圣母皇太后回宮。馬車一停穩(wěn),本次隨行的宮妃們都要先行下車,與外面人一起唱和,恭請皇帝與皇太后下攆。 麗妃與其他諸人,甚至是重傷未愈的鄭婕妤都被人扶了下來,沈珺悅也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從御攆內出來。 眾妃嬪以沈珺悅為首,往前走了幾步,面向御攆,隨著禮官的指引拜請。 禮官唱禮完畢,盛臨煊與周太后皆從攆車中出來,李榮喊出“平身免禮”,眾人才能站起。 盛臨煊朝沈珺悅招招手,兩人一起走到周太后身邊說了幾句話,便扶周太后登上了宮內的轎攆。 周太后對他們道:“這一路你們也都累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兩人笑著應下,便目送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