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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變成淺嘗,片刻后才從她的唇移開,他撐起身子,兩人隔著一掌的距離,他的眼睛幽深如旋渦,漆黑的瞳仁黑到極致,便像有火星在里頭躍動。 沈珺悅被這眼神盯著幾乎發(fā)麻,身子早已軟成了水,想到身處何地,她略微瑟縮,只能無助地看他。 風(fēng)吹、草動,盛臨煊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便全身都燃起了火,叫囂著將身下美好的女子一起卷入火潮一起燃燒,可是這個地方......他額角甚至沁出細(xì)汗,全身肌rou緊繃,卻不敢妄動。 半晌,他一手插入她后背,攬住人,身子使力一滾,兩人便對換了上下的位置。 沈珺悅趴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熱意,只能鴕鳥似的將頭埋在他頸側(cè),也不敢再看他。 只她這樣的姿勢,那紅艷艷的可愛的耳朵便就在盛臨煊臉旁,他只消側(cè)一側(cè)頭,便能親吻到那粉嫩的耳垂,甚至是輕輕地咬上一口...... 沈珺悅只聽見他愈發(fā)沉重的喘息,兩個人的心跳都急切地不像話。 最終還是理智與意志力戰(zhàn)勝,盛臨煊抓著沈珺悅狠狠地狼吻了一遍,撂下一句:“今晚悅兒定要好好補償朕!”便拉了人起身。 沈珺悅逃過一劫,只還滿臉通紅,站起來便丟了他手走到一邊去。待涼風(fēng)吹散了那份旖旎的氣氛,她才敢拿余光去看盛臨煊。 ☆、比花嬌 卻見盛臨煊胸口急促起伏喘息, 似還未完全平復(fù)。沈珺悅回想自來了穆欄圍場, 他這幾日夜里也沒少折騰自己,就是昨晚因今日要出門,她撒嬌說不要, 他也還哄著自己又鬧了一回,怎么今天輕易又被撩起了火氣, 總那么一副喂不飽的樣子...... 半晌才想到為何他火氣這么旺,大概是因為這幾日他羊rou等各種補身的野味吃了不少, 還有鹿血那等大補又極燥熱的東西...... 看盛臨煊眉頭緊皺走到泉邊,蹲下身子沉著臉掬了捧泉水凈面降火,沈珺悅不厚道地捂著唇偷偷笑了。 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邊去,蹲在他身后, 伸出一指戳了戳他肩背,小小聲問他:“好些了么?” 盛臨煊回身便抓住她那根手指, 沈珺悅被凍得縮了縮。那泉水,可真冷啊~! 水夠涼, 降燥的效果也顯而易見,盛臨煊面色恢復(fù)了正常, 放了沈珺悅的手指, 改捉住她手臂, 將人一起帶著站起身來。 對沈珺悅道:“朕帶你去那邊北坡看看。”然后便沖不遠(yuǎn)處的追風(fēng)打了個指令,追風(fēng)看見主人的召喚,立刻屁顛屁顛地撒蹄子跑過來。 正要將沈珺悅扶上馬,她卻拽住他衣袖, 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沈珺悅臉又微微透出粉來,抿著唇,半晌才垂眸細(xì)聲:“皇上,那個......您的大氅還在......” 盛臨煊眸中兩簇火苗一閃而過,看著她,意有所指道:“朕這會熱得很,倒是不必再穿那個~” 沈珺悅被他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再不敢多言,就著他的動作就上了馬。盛臨煊也上了去,仍將她圈緊,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北坡而去。 聽見追風(fēng)的嘶鳴聲,李榮便悄悄回頭望過去,見成徽帝二人又往別處去,忙招呼大伙上馬:“快跟上~”又給一個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于是在盛臨煊他們走后不久,便有一個小太監(jiān)到了他們方才逗留的天馬泉邊,收走了那件鋪在地上的大氅。御用之物,便是廢棄了,也不能遺留在外。 這邊盛臨煊顧忌沈珺悅,駕著追風(fēng)的速度倒也不快。李榮跟一隊騎兵護(hù)衛(wèi)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綴在后頭。 “這里太美了~!” 馬兒剛爬上坡頂,沈珺悅便睜大了雙眼,小嘴微張,驚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底下的山谷盛放著漫山遍野的鮮花,姹紫嫣紅,欣欣向榮。 盛臨煊勾唇一笑,下了馬,又將她抱下來,牽著她的手便往那片花海走去。 兩人站定在花叢中,盛臨煊眼神含笑地問她:“喜歡嗎?” 沈珺悅眸中閃爍著繽紛絢爛的色彩,看著他,忽然將雙手?jǐn)堊∷牟弊樱谄鹉_尖啄吻了一下他的唇,甜甜道:“臣妾太喜歡了!” 盛臨煊一手托在她背后,一手固定住她的面容,低下頭攫取她唇齒間的那抹香甜。 和風(fēng)麗日,花好情濃,不負(fù)美景。沈珺悅沉醉在這美麗的花谷中,也迷醉在盛臨煊溫柔的親吻里。 兩人在這廣闊天地間好生溫存了一番。 盛臨煊挑挑揀揀,摘了一朵鮮嫩的粉花,別在沈珺悅頭上,左右看了看,卻微微皺眉道:“悅兒人比花嬌,這花兒你戴著倒反而失了顏色~” 這男人!沈珺悅一看他眼神中暗藏的笑意便知他是故意調(diào).戲自己,只依然被他說得十分不好意思,跺跺腳,聲若蚊吶地羞道:“皇上快別逗弄臣妾了~!” 一個嬌滴滴地生氣,一個狀似風(fēng)流地低哄,笑著鬧著,有情人膩在一處,時間便不知不覺地流淌而過了。 直到盛臨煊不經(jīng)意間看見李榮在坡上冒頭,才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不早,看看天色午時都過去了,便問沈珺悅道:“可餓了?” 被這么一問,沈珺悅也才后知后覺,腹中空空,確實餓了,便老實地點點頭。 盛臨煊便問她:“是回行宮,還是在此處就地烤些野味?” 沈珺悅驚訝道:“可以在這里嗎?!可是......”他們兩人可是兩手空空地出來,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呀!便是要現(xiàn)打獵,盛臨煊也沒帶弓箭出來呀。 “呵——”盛臨煊輕笑一聲,刮了刮她的鼻梁,轉(zhuǎn)頭沖坡上吩咐了一聲:“備膳!” 沈珺悅這才跟著轉(zhuǎn)頭看過去,見到李榮跑出來,沖盛臨煊打疊著行禮作揖,應(yīng)了聲便又從坡上沒了影。 “他、他們......一直都、都在后面......?”沈珺悅瞠目結(jié)舌,艱難地問道。 盛臨煊瞧她瞪圓的小鹿眼睛,忍著笑應(yīng)道:“是~” 想到他倆在泉邊的時候干柴烈火差點便真的燃起來,那一幕莫不是都被跟著的人瞧見了?!沈珺悅呻.吟一聲,雙手捂臉,只覺沒臉見人了。 耳邊是那狗男人放聲大笑的聲音...... 憑什么只自己臉紅啊,沈珺悅惱羞成怒,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氣得踩了盛臨煊一腳,便忙轉(zhuǎn)身逃走。 笑聲戛然而止,盛臨煊哭笑不得地看著那盲目逃竄的小身影,白色的狐裘披風(fēng)裹身,她便像一只山間靈狐,挑釁了獵人卻又慌不擇路,呆萌笨拙得可愛。 他忍不住又朗聲而笑。 原本他笑聲暫歇,沈珺悅還以為他追了上來,誰知他又笑起來,聲音傳來似乎他還在原地,便停住腳步,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來。 誰知盛臨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