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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上一世她作為魔修的時候,有很多事并非她所為,但因為玉凝霜不屑于爭辯于是被扣上很多黑鍋。不過就算她不屑于爭辯,也是要分出一個明明白白來,最后調查清楚到最后發現最終得益者是云間月。 那個時候她愛他甚深,作為一個卑微的追求者,她有這種為云間月背鍋的機會自然是甘之如飴。于是就默認了這些事,現在想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而云間月不以為意,他在這種和前世完全顛倒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為玉凝霜出謀劃策,將黑鍋背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玉凝霜只覺得他扭曲至極,但又十分合情合理。要說云間月陰狠惡毒,確實是這樣。他上一世對玉凝霜的所作所為足以千刀萬剮,但反過來看他現在的行為,卻并沒有雙重標準。他確實是建立在“這種方法可行”的基礎上才這么做的,只要形勢對他有利,云間月不介意利用別人或者被別人利用。 由此玉凝霜不得不再次為自己現在的境界能夠輕易殺死云間月而高興,不然留著這么一條毒蛇在身邊,還是需要日日提防他可能隨時背叛的。 跟著他們來的人并不知道玉凝霜和那個小童的關系,僅僅當做她的侍童對待。船上的修士大多數都是筑基期,看不透云間月金丹期修為也很正常。因為順風行船,他們順利在五日之內抵達了蜃島。 船剛一入港,玉凝霜就看到了碼頭上干活的苦力們。這些人的形貌來看,多半是一些沿海被擄來的漁民,或者是海上行船的船夫之類的人,他們被帶來了這里之后為島上修士做最低等的苦力活。 或許是在港口做事比較多,見到修士的船只并不見怪,只是恭順的跪下去高呼“恭迎大師回島”。 云間月見此情狀不由得發笑:“那妖僧竟然在這里把自己當做佛國了嗎?”他抬眼望去,看到的是島上修建的房屋樣式頗有一種寺廟之感?!叭绱蓑\,想必應該是要下阿鼻地獄的吧。” 玉凝霜也覺得十分諷刺,但是她徑直下了船。港口上來迎接的修士驚訝不已,因為沒人通知他們珞珈的死訊,所以根本不知道船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個美艷驚人的女修。 管事驚訝之余竟然產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他竟然說:“您是……珞珈大師的佛侶嗎?” 云間月在船上的時候就被玉凝霜同意解開了還童術,他現在恢復了正常的體態。但在必要的時候小童模樣是可以迷惑敵人的,玉凝霜并沒有動手,而身邊的云間月就像皇帝身邊仗勢欺人的小太監一樣,一個大耳刮子就隔空抽了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蜃島的新島主?!痹崎g月把一個眼皮子淺的小修士模樣演得活靈活現,“還不跪下來給島主墊腳,你也配直視島主的容顏嗎?” 玉凝霜不由得側目,他這么賣力嗎?仿佛是感覺到玉凝霜的驚訝,云間月傳音入密:“你還記得羅妙音那個尖酸的丫鬟么,我覺得她這套做派是真的很有趣?!?/br> “尤其是在討打方面?!?/br> 玉凝霜默然,她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云間月要這么做了。蜃島上的修士既然是珞珈的屬下,那么自然都不是善類。想要一個一個解決未免太麻煩,不如就直接挑明立場。不服的話直接打服,再若有他心便直接殺了干凈。但玉凝霜作為前世魔尊,今生也要當魔尊的人,自己的矜持自然是有的,那么這種丑角還是云間月來當最合適。 更何況……他還挺樂在其中的。 平白挨了一耳光的管事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被一個才到他腰的小童在大庭廣眾之下抽了一耳光。這一耳光并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擺明了是侮辱意味,況且港口上還有這么多凡人看著。 羞辱和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管事大喝一聲就想要一掌將云間月立斃當場。但云間月又不是真的小童,自然是會還手的。玉凝霜就看著他隨手拔出一把佩劍,和那管事纏斗在一起。 船上隨行的修士有些拿不準玉凝霜的意思:“玉島主,這……”他可是聽說在海會上這位玉島主的手段,那個小童看起來也像是被寵壞的模樣,他有些擔心管事傷到了他,玉凝霜會不會大發雷霆。 玉凝霜不咸不淡地說:“隨他去,若是這種貨色都拿不下來,也就不用活著了?!?/br> 修行修士乖乖閉嘴,退回到一邊。果然云間月輕而易舉就用劍抵住了管事的紫府,再多一寸進去就能攪碎他的金丹。管事驚駭不已:“你,你竟然是金丹修士?!” 管事帶著來的那些修士們也都驚駭不已,這小童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模樣,竟然是金丹修士?!他們也都才筑基高階到金丹后期,整個島上修為最高的是珞珈這個元嬰后期,不然也鎮不住他們這群惡形惡狀的狂徒。 云間月用劍逼著管事跪下來給玉凝霜當踏腳,玉凝霜就直接踩著管事的后背下了船。她隨便看過去,那些修士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見到略有效果,云間月見好就收,他收起劍說:“今日暫且饒你一命,還不快滾去帶路?” 管事在和云間月交手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個小童看起來是個小童模樣,但應該不止這個年歲。因為在劍氣中他感覺到了一股魔氣,這是個魔修,還是個劍修的魔修!而再看看一直一言不發的玉凝霜,管事不得不低下頭滿臉恭敬,根本不敢問珞珈如何了。 蜃島的天已經變了。 第87章 玉凝霜從頭到尾沒怎么說話, 話全都是云間月說的。他趾高氣昂地命令管事帶著他們往珞珈之前居住的正殿走, 把一個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模樣演的入木三分。 “會不會有些過頭了?”玉凝霜心里還會這樣想,但是看云間月難得這么興奮外露的表現, 她也就不在意這些小問題了。 有的時候適當地表現出蠢笨的一面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玉凝霜自己反正是拉不下臉的, 既然云間月愿意那就讓隨他去吧。 管事老老實實帶著玉凝霜去了正殿,留在碼頭上的凡人苦力們交頭接耳:“剛才那個……是新島主?” “可能是吧, 不是才把管事給打了嗎?” “也不知道這個新島主對人如何, 可不要發生什么大的變故啊……” 不但是凡人苦力們憂心忡忡,正殿里看到玉凝霜一行人的修士們也憂心忡忡。在碼頭上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知道了,蜃島換了一個新島主, 還是個女修。珞珈多半已經身遭不測, 但他這幫子手下并非什么善男信女,都是一群狂徒,所以玉凝霜面對這群魔修們的眼神還是有一些欣慰的。 讓她有種回到前世重新執掌海州魔道的錯覺,盡管這里僅僅還只是東海十四島之一。 珞珈自己是個密宗佛修,但手下的人可并非如此。而且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