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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朵枝頭盛開的花朵,惹人憐惜。 “云師兄,這位是?”秦悅寧看著玉凝霜那張圓滾滾的小臉問,看起來也才四五歲的樣子,完全沒有競爭力。 云間月伸手將玉凝霜抱在懷里,用手悄悄地捏了個法訣制止玉凝霜亂動,對著秦悅寧笑著說:“這是我師妹,阿玉這是和我一起出任務的秦師妹,赤竹峰的。” 秦悅寧心中警鈴大作。 玉凝霜倒是沒察覺到秦悅寧已經內心對她產生了警惕,她只是看著云間月說:“走了。” 秦悅寧有心想要多和云間月說話,但畢竟玉凝霜才是他正經師妹。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要怎么多留云間月一會兒,云間月就對玉凝霜說:“阿玉,秦師妹為了保護我受了傷。于情于理我們應該對她多加照顧,你說對嗎?”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呢,玉凝霜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來,心里十分不屑。但畢竟她的執念也沒有那么好消除,即便是現在已經想開不再像上一世那樣癡纏云間月,心里微微泛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旦開始泛酸,玉凝霜臉上的譏誚就壓抑不住了。這表情放在成熟嫵媚如蘇盼的臉上,自然是惹人心動不已;放在她現在這樣五歲女童的臉上,就顯得有些不太討喜。 秦悅寧一看這樣就明白了玉凝霜其實也很喜歡她師兄,但這么明顯的不悅豈不是在打云間月的臉嗎。她內心暗笑,態度越發謙卑:“玉師妹可是覺得我礙事,我,我只是……只是覺得云師兄令人親近,別無他意。” 玉凝霜瞇起眼睛,周圍已經有修士側目過來了。云間月是大名人,他那張臉只要見過的人就沒有不認識的。秦悅寧這番話說的時機很巧妙,不管秦悅寧受傷是出于什么原因,云間月已經說了是為了他受的傷,除非有人出來反駁這個前提,不然不占理的只會是玉凝霜。 她看向云間月的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么。但只能看到云間月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臉。于是玉凝霜只能擺出一副嬌縱的表情,坐實了自己不討喜的形象:“師父本來讓我來叫你回去,但現在你臨時有事。等到回去了,師父那邊我可不幫你說情。” 云間月笑著說:“那就有勞阿玉為我說情啦,走吧秦師妹。” 這樣的發展正中秦悅寧的下懷,于是她連忙說:“既然是這樣,那不如云師兄先回去向蘇師伯復命,三日之后我們在坊市見面如何?正好云師兄還能為玉師妹買一些討喜的物件。” 這話說得很漂亮,盡管玉凝霜本身也沒說錯什么,但秦悅寧和她剛才的表現一對比就有些微妙了起來。一想到以前就是被這些女人用種種手段導致名聲不好,玉凝霜的態度就和善不起來。 “這位秦師妹。”玉凝霜皺起眉頭,一臉熊孩子的表情。“紫霄宗的規矩可不是誰年紀大誰就可以當長輩的。按理說我筑基比你早,你應該叫我玉師姐才對。” 秦悅寧心中一驚,云間月十二歲筑基已經是紫霄宗首屈一指的天才修士。他這師妹什么來頭,竟然五歲筑基?云間月超乎凡人也就算了,他可是天生劍骨,十二歲筑基不算過分。但紫霄宗從未聽說過還有玉凝霜這號天才,從哪里冒出來的? 周圍人的眼光看玉凝霜一瞬間改變了不少,她的嬌縱和說話語氣在知道玉凝霜筑基的修為上,都變成了可以理解的事情。 葉蟬看秦悅寧臉上要不好看了,于是不慌不忙地走過來:“玉師姐說的是,秦師妹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三日之后我們再和云師兄相約坊市也來得及。” “正是如此。”云間月圍觀了半天,才伸手摸了摸玉凝霜的頭頂,“阿玉,你剛才有些咄咄逼人了。雖然秦師妹不知道,但拿修為壓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抱歉秦師妹,阿玉她還小你不要因此生她氣呀。” 云間月都這么說了,秦悅寧當然不會生他的氣。相應的,她對玉凝霜的嫉妒也就油然而生。雖然她現在只是一個五歲女童,可是越是年齡小的鬼靈精越是防不勝防。 “玉師姐相貌可愛,天真無邪我怎么會生她的氣呢?”秦悅寧柔柔地笑,“那么我先和葉師姐一起回去了,三日之后我們再見吧。” 等兩人走遠之后,云間月看玉凝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耐煩,于是笑了笑:“走吧,阿玉,我們也回去了。” 也不知道云間月用了什么法訣,玉凝霜使了很大的勁也沒能從他懷里跳出去。被牢牢地抱在懷里,一步一步往綠綺峰走。他明明可以用縮地成寸,但卻閑庭悠步地慢慢走。 “阿玉,你生氣啦?”云間月半天沒有聽到玉凝霜說話,于是忍不住逗她。“師兄做錯了什么嗎?” 玉凝霜硬邦邦地回答兩個字:“沒有。” “是嗎,那為什么不和師兄說話呢?”云間月的聲音溫柔清亮,貼在她耳邊像是在耳畔流過的清泉一樣。玉凝霜只覺得耳根有些發癢,忍住了抓撓的沖動。 但云間月卻看到她耳朵慢慢地紅了起來,聲音更加溫柔:“阿玉,你平時不是這樣的。為什么今天和師兄如此生分呢,是因為秦師妹嗎?” 你還敢說啊,玉凝霜打定主意一個字都不和他說。云間月一路上慢慢走,一邊給她講這次任務發生的事情。她一邊聽著心里十分復雜,上一世明明不是這樣的。 云間月是不是和她一樣重生了,還是說這個云間月……被奪舍了? 猛然間想到這一點,玉凝霜大吃一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從前的他根本不會對自己這么有耐心,除非他被奪舍了。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但玉凝霜完全忘記了一件事。 從前云間月對她不夠熱情完全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像是長在云間月身上一樣,走哪跟到哪兒。就算那個時候的云間月再喜歡這個師妹,也受不了她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 明明心里對其他女修親近他嫉妒的要命,臉上的妒火都要把自己燒起來了,嘴里卻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這樣的玉凝霜,按照云間月的性格并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好。 云間月看著明顯已經走神的玉凝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阿玉,你在聽我說話嗎?” 臉頰被捏痛的玉凝霜回神:“你做什么?” “我和你說了半天的話,你都不理我。”云間月說,“師兄的話如此乏味不堪嗎?” 玉凝霜想到了剛才秦悅寧挑釁她的時候,云間月就在一邊看熱鬧,根本什么話都不說。這副模樣和上一世沒有任何差別,每次都是別人為他爭風吃醋機關算盡,只有他一個人清清白白什么麻煩都沒有。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玉凝霜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提起來扭了一圈:“你嘰嘰喳喳煩死人了!” 云間月的耳朵瞬間又紅又疼,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