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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要回應我,更要對付其他人。尤其是要對付的其他人,簡直是四面樹敵。即使不是敵人,也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和交際的界限。所以,對我就不用費心考慮了。” “如果任由本能行事,那就糟了呀。” “想見見呢,依從本能行事的透桑。”她用挑釁、料定他不會的口吻。 安室透正色,“冬,你現在在我車上,我隨時可以電子鎖定車門。以你的身體素質,掙脫、逃跑或者制伏普通的男性,都是天方夜譚,更別論是我,連呼救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不要對異性隨便做出別致的邀請,特別是我。真實的我,已經足夠你慢慢消化很久了,現在不要對本能的我產生危險的好奇心。” “那是犯罪吧。透桑你絕對不會的。” “冬,你熟悉律法,是有力的保障。但實際cao作起來,里面有許多令人無可奈何的漏洞。就像柯南君的事,絕對屬于犯罪,可現在對真正的犯人束手無策。與狼共舞的我,見過太多令人甘心沉默的伎倆。不要高估我的自制力,輕視我的手段。”他將黑暗剖得明明白白。 “啊、反而更想知道了,有助于更透徹地了解律法。” “冬,你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呀。” “恩,稍微有一點點。就像你的吃味那么多。” 桐山千冬俏皮地說著,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微乎其微的距離,柔和的笑意傳過來。 他不由得被逗笑了。 她乖巧地倚著,歪頭看過來。 淡淡的緋色在白皙的面容上暈開,如可口的甜點,令人忍不住冒出真可愛的心情。 連他厭惡的紅色,這一刻也變得順眼了。 “我感受到的,可不止這一點。”安室透說。 “唔、那透桑,你可以接受嗎,這樣的我?”桐山千冬直勾勾望他,新綠的眼眸仿佛生出強有力的枝椏,將他牢牢捕獲,微風掠過,搖晃的嫩葉撩動他的心弦,“我感覺自己變得有點奇怪了,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目的地近在眼前,短暫的閑暇臨近終點。 安室透綻開爽朗的笑,聲音堅定。 “我求之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無雙景劍扔了1個地雷 言和扔了1個地雷 以及言和、清寒、小蛇索索、無雙景劍的營養(yǎng)液 第89章 更有戀愛的感覺 安室透展現出高超的驅車技術。馬自達飛速遛進車位, 停在恰到好處的位置。 他單手拎起紙袋,下車疾速轉到另一側。桐山千冬慢一拍, 安室透扣住她的手臂。即使套上他的針織外套, 衣袖層層疊起, 也是輕易能夠握緊的纖細。 夜風微涼,她的衣裝足以抵御恣意入侵的寒意。這是理性的判斷。 可他總覺得不夠。安室透挨近, 空出的另一只手撈過桐山千冬,使她貼近熱源,以他的身體為她新添上一件厚實的外套。 妃英理照常下班。驅車回家時見到的,正好是這幕。 毛利小五郎的毛病不少,其中令她難以忍受的一條, 是垂涎美色。 他的弟子長著一張極其輕浮的臉, 有充裕的資本,勾得不知世事的女生直直墜入名為愛戀的泥沼。短時內兩次讓桐山千冬醉倒, 雖然是無意的,桐山零也在通話中對安室透的品格再三給以肯定、認可和保證,但妃英理對安室透的印象,是桐山千冬之后盡量遠離的病原體。 想法一瞬逆轉了。 桐山千冬看不見, 妃英理瞧得清切。 安室透疾步折過去為她開門,淺金色的發(fā)絲揚起飄逸的弧度。 路燈打落的光影,將耀眼的金發(fā)與帥氣的面容,割成明朗和深邃兩部分,更顯出他自然流露的關切。 焦炙的情緒,在望向桐山千冬時, 反而迅速收斂了。 異常寬厚的深色針織外套罩在桐山千冬身上,長長垂落。 針織外套顯然是成年男性的體型。價格標簽還未摘除,綴在下擺微微搖晃。桐山千冬的衣袖卻被仔仔細細折好了。 安室透緊扣住桐山千冬,將她扯近。 兩人近在咫尺,已然越過人際交往的親密距離,是在親人、心友、戀人之間才會出現的近距離。 妃英理皺起眉,飛快地將副駕駛攤開整理、未按順序排好的文件收起,一股腦塞進包里,拎起公文包,攬過乖巧的五郎,下車喚住他們:“千冬!” 桐山千冬與安室透步調一致地扭頭。 兩人一高一低,一黑一白,俊朗、標致,如畫般的景致。 “啊、英理桑!” 桐山千冬軟和的聲音掩不住歡悅。 妃英理快步迎上去。桐山千冬像一陣疾風徑直朝她沖過來,如一團野火搖搖晃晃撞進她懷里,氣息微喘、混亂,“——我、回來了!” 五郎親昵地蹭桐山千冬,胡須和尾巴一翹一翹。 桐山千冬眉眼彎彎,掬起明媚、柔和、滿足的笑。 妃英理用提著公文包的手輕輕回擁她,手掌輕柔地一拍、一拍。 “歡迎回來!” 妃英理抬眸看笑瞇瞇走過來的安室透,“安室桑,謝謝你送千冬回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安室透自若地回。 “是嗎,做到這種程度了?”妃英理問。 “冬是毛利老師重要的家人。也是我的。” 安室透勾起單純無害的笑意,如一只尤為可愛的金毛大型犬。 大型犬犬齒鋒利,咬合力極強,是不折不扣的兇獸。單憑容貌,很難辨明安室透是即將步入三十代的男性。迷惑性極強的童顏,是扮可愛的利器。不論無心或者有意,安室透十分擅長利用自己的長處,博取信任與好感。作法得心應手,顯然這是他一以貫之的行事方式。 一瞬,妃英理敏銳地窺見,他彎彎的眼眸迸出綿綿的情意。 安室透噙著笑望桐山千冬,眼睛似乎住進了她在毛利小五郎眼中見過的花火,璀璨、奪目。 花火轉瞬即逝,他很快收斂了。 妃英理微瞇起眼,仿佛剛剛是她微妙的錯覺。 毛利小五郎重要的家人,也是他的。 真是悅耳、強勢的說辭。 論尋找漏洞,伺機擊潰對方的邏輯,是她的強項。 不過,比起繼續(xù)在樓下與安室透談話,重要的是讓軟乎乎依過來的桐山千冬早點休息。 妃英理微笑,“安室桑,謝謝你就像哥哥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千冬。要上去稍坐片刻嗎?啊、有點晚了。” “謝謝,請讓我來幫忙吧。”安室透紳士地接過她注意著、還是會輕輕碰到桐山千冬的公文包。 妃英理不著痕跡地打量安室透提著的紙袋,露出裝有蔬菜瘦rou粥的便當盒和蜂蜜檸檬的玻璃罐一角。粥粘稠、軟糯,清新的綠與純凈的白交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