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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調制咖啡的技藝, 與廚藝一樣出神入化。 “柯南。我是千冬, 你勞苦了。” 從對面傳來了不疾不徐的自我介紹,工藤新一當即明白了這個無疑是桐山千冬。 勞苦的發音與工藤相似。裝蒜世界第一的服部平次, 曾將其充作口誤的借口。相較之下,同樣想到了的桐山千冬,緩緩道來的說辭自然多了。 工藤新一忙問:“千冬桑,你現在在哪里?” 桐山千冬答:“這里, 應該是透桑的公寓。” 冬,透桑。 啊喂喂、這個稱呼,進展未免太過迅猛了,請稍微有一點警惕心呀! 工藤新一疲鈍地撅起嘴。 他昨晚緊張、竭盡全力的坦述,似乎白忙活了。 桐山千冬的態度根本停留在原地,甚至往反方向前進了。對安室透的稱呼, 從客氣的安室桑變成了親昵的透桑。 “千、冬、桑,”工藤新一氣呼呼地沉聲道,“要知道他可是——” “請安心,交換是互相掣肘。而且,比起經驗者的我,透桑的擔憂肯定更多。” ——波本思考的、要隱藏的、擔憂的事務,肯定比你多。 但是波本破局的手段,一定也多到難以計數。 這是雙方本就不公平、更不成立的掣肘。 “不!千冬桑,使你吃悶虧的手段,單是我,就見過很多惡心的行徑。不折手段的他,輕易能想出無數種,比如不知不覺的攝影之類的,是極其可惡、卻難以避免的惡行……所以,在交換期間,我會寸步不離地守住他!” 工藤新一戒備地列數最壞的可能性。 這絕非危言聳聽。 波本在正在運行的列車上,肆無忌憚地使用C4。私下攝影,這種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又格外簡便的手段,極有可能會給自己留后手。 一面要保護桐山千冬遠離險境,一面要嚴密地看守波本。 白天,他一個人尚能兼顧。可到晚上,桐山千冬與波本必然會分開。波本回桐山千冬的公寓休息,桐山千冬只能在外居住。他分身乏術,至少還需要一名可信的助手。波本今早起身時無聲無息,安眠的他未有所覺察,因此這名助手必須足夠敏銳,應付并壓制波本。 他所認識的,可以坦然拜托的人選并不多。 工藤新一謹慎地考慮著,并堅決地問:“千冬桑,我現在立刻趕過來,公寓的地址是!” “透桑,這里是?”桐山千冬轉問。 “柯南君要過來嗎?”安室透未徑直給出答案,而是問起。 “他應承了,盡全力幫我解決事件。” “哦,確實很了不起。”安室透的尾音意味深長地上揚了。 總之,順利取得了地址。 工藤新一應下桐山千冬徐徐道來的請求:讓妃英理放心,帶一套便于行動的休閑裝,以及變聲器。 項圈型變聲器果然被知道了。 這不能歸咎于桐山千冬。項圈型變聲器是對付電話sao擾的神奇發明,只要稍作調查,就會注意到這項廣受好評、卻突然停止發售的道具。那么暫住在他家、將變聲器交給桐山千冬、整日著高領衫的沖矢昴,自然會引發安室透的關注,不是合適的人選。 那……便只剩下那個家伙了。 工藤新一手握成拳抵在下頜,思索確無其它人選。 桐山千冬的請求是簡約的休閑裝,衣柜里確實有。她特意這樣囑咐,說明波本穿著睡衣就急匆匆跑過去了吧,真是的,一個、兩個,絲毫不為她的名譽考慮。工藤新一生氣地取下一條飄逸、繁復的長裙,既賞心悅目,又能限制對方的行動。 他隨便用桐山千冬會見某位朋友,搪塞妃英理的詢問,然后問到了桐山千冬同學的號碼。是上周四來參加生日會、關系最深切的朋友。 工藤新一將長裙及配飾放入特產的禮袋,斷然謝絕了妃英理下廚的好意,兩步并作一步竄出公寓,單手撥鍵,開門見山,“抱歉,我是千冬jiejie的……朋友,有要事找快斗哥哥,請問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著急的聲音,由于疾跑有些喘氣,聽起來更急切。 對方忙溫柔地寬慰他,請他稍等,一邊似乎捂住了手機,提亮聲音的高呼還是止不住透過來,“快——斗——有人找你,是小千的朋友!” 誒? 用這種方式聯系黑羽快斗,工藤新一疑惑地皺起眉。 然后是一陣隱約又急促的風聲。 呼—— 工藤新一有所猜測,想法即刻被印證了。 手機以優美的弧度,穩穩落入推開陽臺的落地玻璃門、哈欠不斷的黑羽快斗手中。 他昨天實在完成了太多事:剖析交換前收集的情報,發布預告函,得益于前幾日桐山千冬開設的將棋課堂,今次使用了費解的詰將棋,名偵探肯定要苦思冥想很久,說不準還無法得出正確答案;熬夜吃透、整理高三的筆記,以他現有的水平,可以直接參加高考了;另外分出心力平息沸沸揚揚的分手傳聞。 此時不過早六點,這位未知的朋友簡直擾人清夢。 黑羽快斗抓住,瞅清來電顯示的一串數字,是名偵探。 不,應該是交換人生的桐山千冬。 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 他提起精神,柔和地問:“怎么了,桐山——” 疑問還未說完,那邊就急不可待地截斷了他的話。 “我是柯南。” 誒? 這個的確是柯南的聲音。 不論名偵探,或者桐山千冬,都沒必要對知情者的他說謊,或用變聲器捉弄他。 而且,這么早給他來電,一定出現了非他不可的緊急情況。 “交換徹底結束了,還是……她繼續了?”黑羽快斗微瞇起眼。 “她繼續了,這次是波本。”名偵探擔心、焦灼的語氣不假。 誒、誒誒——? 波本!黑羽快斗愣怔一瞬,迷迷糊糊的睡意頓時煙消云散了。 “誰?”他反射性確認。 “波本,也就是安室透。”名偵探的聲音清切地抵達耳畔,“糟糕的是,由于零哥哥曾看到他在暴雨天毫不猶豫地救起一名落水者,千冬桑非常信任他。即使我擺事實、講道理,再三勸告,也沒起到顯著的效果。” “哥哥的目擊,肯定比一年級小學生的推理有力度。” 那邊猶疑了,反駁的聲音幾不可聞,“……她知道了。” 黑羽快斗微怔,隨即轉為輕巧的訝異,“誒、你這么快就露餡了呀。明明我提醒你了,比起遙不可及的目標,更要小心近在咫尺的她。” “明明……這么說,你是露餡的經驗者。”名偵探有力地回擊。 “啊。你如果向她揭露我,應該會得到長篇大論的爭辯。雖然沒有明說,但她是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