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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嘉閉著眼,一雙唇被他吸吮的發(fā)紅,雙睫輕顫像是瀕死的蝶。 兩人意暖情濃,就連冰涼的空氣也帶著曖昧的熱。 “我困了。”忽如其來的女聲讓兩人從情迷意亂的氛圍中陡然清醒。 林清嘉這才發(fā)現(xiàn)失態(tài)之處,轟的一下面上燒的通紅,她的衣衫凌亂被解開,露出肚·兜上的魚戲蓮花圖案。 慌忙推開了秦霆軒,用那雙軟得發(fā)抖的手想要整理好衣衫。 “我來。”他輕輕地說道,手指靈巧地替她撫平了衣衫。 林清嘉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只是伸手抓住秦霆軒的衣袖。 長廊里的腳步聲離得近了,好似只是隔著一道門,是林清璇在說話,她在低低埋怨,“喝了酒就犯困。” “等會多睡一會兒就好。”秦恬曦說道。 “睡得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林清璇有些憂慮。 “晚上再喝點酒不就好了?”秦恬曦的聲音快活,可以想象她在外神采飛揚的模樣,“就只有我們幾個,又沒有長輩在場,怕什么。” 林清璇的笑聲清靈,“你說的是。” 說到了這里,兩人約莫是走到了長廊的拐角,足音漸消。 等到人走了之后,林清嘉急急說道:“我要走了。” “我們說說話。”秦霆軒拉住林清嘉的手,湊到她的唇邊親了一口,眼底是溺斃人的溫柔,“我有些沖動了,明年科舉之前,我不再過來尋你。” 林清嘉原本下定了決心,不論秦霆軒說什么都不睬他,聽到他說科舉前都不來尋她,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她的模樣在他的心中可愛極了,抵住了她的額頭,撫著她的秀發(fā),“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與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林清嘉聽懂了秦霆軒的意思,她想見他,卻也不想在婚前與他行周公之禮。“那……你好好準備。” 握住女子柔軟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秦霆軒笑著說道:“定然帶著功名娶你。” 林清嘉輕輕說道,“我不在乎這些。” “我知道。”秦霆軒說道,“但我不能讓旁人看輕了你。” 蝴蝶吻落在她的眼瞼,“我知道你困了,去睡吧,我也該走了。” 日子不疾不徐往前走著。在溫泉莊子里的快活好似還在眼前,轉(zhuǎn)眼就到了除夕。 就如同秦霆軒說得那般,那一次之后,她偶和秦恬曦有交際,卻一直不曾見過秦霆軒。 **** 藏龍寺的鐘聲敲響,天上升騰起了煙火,響竹聲不斷,所有人都在恭賀過了新的一年。 “都睡了吧。”林老夫人笑瞇瞇地看著三人,如今三個丫頭都訂了婚,明年三人都要嫁出去,想到了這里又有些傷感。 萬氏瞧出了老夫人心中的傷感,連忙說道:“都快去的睡,明兒還要起個大早,誰到的早,壓歲錢就多一些。” “那肯定是我。”林清璇說道。 林清嘉笑了笑,“我覺得,可能是大哥哥,也有可能是二哥哥,或者大jiejie還有我都有可能,”頓了頓,假裝賣關(guān)子,“大約也就除了你罷。” 林清璇詳裝生氣,對林清嘉板起了臉。 “還真是孩子氣。”林老夫人的那點傷感消退,哭笑不得。 過完年好像還沒多久,春日里的一聲驚雷在神州大地上響起,淅淅瀝瀝的春雨滋潤著大地。 縞枯一般的草叢之中探出了讓人心癢的綠意,京都里不復(fù)冬日的清凈,再次熱鬧了起來,四面八方而來的學(xué)子住滿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有來過不至一次的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今年與往年不同,似乎東洋西蕃的店鋪多了許多,街上常常可以見到番邦之人,衣著各異。 幾乎是掐著指頭算著春闈,終于在三月三日,開始了。 第117章 會試 大越的春闈分為文試與武試, 兩者分開,文試先行。而三月三正是文試的日子。 林家大房的兩位公子皆是今日里參加文試。 天色未明, 林家就從睡夢之中醒來, 上下就開始了動作。 往來的人侍從的手腕上帶著紅色的結(jié)繩,侍女的發(fā)髻里都綁著緋色的發(fā)帶, 講究的是鴻運當頭。 林家的長房也有悉悉索索的洗漱水聲響起。 萬氏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打了一個哈欠,直起身子, 挽住了長發(fā),然后示意丫鬟讓開位置, 伸手給林全整理衣冠。 小心翼翼替他系好了腰間的玉玨, 對著丈夫一笑, 但因為恍神,笑容里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林全握住了萬氏的手,手指拂過妻子眼底的青色, 聲音溫和,“莫要擔憂, 功夫在平時,今日不過是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 “我也知道這個理。”萬氏說道,“就是心里忍不住去想。” 想著正遠這些日子看得都是、, 是不是要重看的好?還有正斐,平日里有些貪玩,是不是把書都帶上的好? 一想到這里,面上越發(fā)焦慮。 林全看著妻子, 慢慢說道,“我看等會你就不要去貢院了。” 萬氏一驚,想也不想說道,“這樣大的事,我怎能不去?” 林全撫著妻子的手背,“我仔細想了想,你還是不去的好。你看你這般的模樣,就算是準備的十拿九穩(wěn),心中也怕是緊張起來了。” 萬氏撫著胸口,“夫婿說的有理,我就是心里放心不下,玨丫頭嫁了人,璇丫頭雖說訂了親,性子還是浮浮燥燥的。萬一有什么狀況,璇丫頭可照應(yīng)不住。” “不是有嘉丫頭嗎?”林全說道。 萬氏一愣,這才想到林清嘉來,想到了她那雙沉穩(wěn)的讓人安寧的眸子來,“她比正遠和正婓都還小呢。” “雖說小,是個有主意的。”林全說道,“上次的春宴,有人說不三不四的話,她不是綿里藏針的頂了回去嗎?” 想到了上次林清璇帶回來的消息,萬氏的面上松動,“她是個有孝心的,知道維護她娘親。” 周氏入醫(yī)術(shù)院以來,一共獻上了三種的古方,其中一種搓絲桑麻線用在傷口上的縫合最為合適,一出現(xiàn)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只因為用在沙場上處理外傷,周氏呈上的搓絲桑麻線能夠救人于危難之中。 如果是男大夫做出了這般卓然的成就,定然是引人側(cè)目的,周氏有了這般的成就,反而有少數(shù)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周氏,因為她宅門女子孀居寡婦的身份,內(nèi)心深處瞧不起她。 上一次的春宴,就有人沖著林清嘉說類似這般的話,讓林清嘉盡數(shù)反駁了回去不說,更是讓那人落得個沒臉,之后還得罪了太后娘娘,連累到了整個家族。 林全慢條斯理地說道,“有急智,行事又周全,讓她和璇兒陪著一起去貢院,你還有什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