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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用力的更大一些。 林清嘉因為感受到了綠衣的動作,意識清醒了些,笑道:“綠衣,這個力度好。剛剛軟綿綿的,這個力度得勁兒?!?/br> “那我就這個力道?!本G衣乖巧地應了下來。 泡過澡,加上綠衣這般揉捏著,林清嘉覺得愜意極了,閉上了眼同綠衣說道:“你今個兒很好?!崩戏蛉伺c伯母好聲好氣同她說話的時候,綠衣就知道乖巧退了下去,而衛婳與林清玨劍拔弩張對她的時候,綠衣根本不理會兩人的吩咐。 因為閉上眼,林清嘉沒有看到綠衣聽到林清嘉夸獎時候眼睛一瞬間的發亮,越發賣力給林清嘉揉捏了。 等到林清嘉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綠衣知道小姐就快要睡著了,停下了動作,躡手躡腳給林清嘉蓋好了錦被,繼而滅了宮燈里的火燭。 房間陡然黑了下來,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很快就墜入黑甜的夢里。 林清嘉不知道隔壁屋子的衛婳又驚又怒,輾轉難眠,第二日一早丫鬟們發現衛婳燒的更厲害了。 林清嘉看過了衛婳之后,發現她已經燒得昏了過去,嘴皮也是干裂,看上去好不可憐。 嘴上道婳meimei可憐,心中卻樂了開來。 萬氏此時趕了過來,對著林清嘉說道:“嘉丫頭,快去進學罷,你表妹這里我請了大夫,一會兒就過來了。” “是。”林清嘉應了下來。 林清嘉就到了廳堂里,林清玨悶悶地坐在原處,林清嘉知道這是萬氏與林清玨說了些什么,不許她去看衛婳。 林清璇見著林清嘉看自家jiejie,就說道:“娘早晨的時候說了一陣,不許和衛婳走得太近。她就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br> “伯母沒有同你吩咐?” 林清璇笑道:“她知道我與衛婳不睦,哪里還要吩咐什么?”有些幸災樂禍說道,“還是我火眼金睛,一開始就不喜她。” 最開始林清璇是喜歡衛婳的,林清嘉沒有戳破林清璇的話。恰巧此時師傅踏入到屋里,開口說道:“師傅到了?!?/br> 林清玨與林清璇學過的林清嘉早已學過,就讓她一個人在后排練字。 鋪開的宣紙上林清嘉本想著寫寫字,想到了衛婳的模樣,就忍不住做了一副猛禽戲雞圖。 鷹隼從天而降,扇動著翅膀,卷起了地面上的塵土,細微的塵土翻飛,那母雞倉皇失措,扇動著翅膀想要躲開鷹隼的襲擊,卻避無可避,因為已經被鷹隼用利喙啄過一次,可見著母雞肥胖身子的傷口。 林清嘉得了師傅的真傳,所有的畫都是還要用人物點睛的,這畫里照舊是用了人物來點睛。 裹著頭巾的少女張皇失措地伸手握住了雞舍的竹籬笆,半彎著腰,整個人都快栽入到籠舍里。 等到畫完了最后一筆,林清璇見著林清嘉左找右找,像是要蓋印泥的模樣,奇道:“你還給自己刻了章?” 林清璇的話讓林清嘉從那靈空的心境之中走出,林清嘉放下了畫筆,“回頭就讓綠衣替我刻章?!?/br> “你要起什么字?” “齊齋?!?/br> 這時候的男子不是在入學的時候起字就是在及冠的時候起字,而世家的女子若是起字多是在及笄的時候。 林清玨聽到了林清嘉的話,撇了撇嘴,沒有告知長輩,自己給自己起了字。 王師傅也站在林清嘉的身邊,看著這一幅畫面,忍不住嘆道:“當真是難得,書畫之上,我教不得你。你這般的書畫,確實可以刻字,供人賞鑒。”王師傅越看這畫,越覺得精妙,林清嘉索性讓開了身子,由著王師傅站在自己的位置看畫,“好畫?!蓖鯉煾悼谥匈潎@著。 林清璇戳了戳林清嘉腰間的軟rou,對著她擠眉弄眼,口中做出了:“好畫、好畫。”的嘴型。 林清嘉的手指戳了回去,林清璇是怕癢的,咯咯笑著,去抓林清嘉的手。 這畫……當真這么好嗎? 林清玨一直坐在位置上不曾離開,見著王師傅的模樣,心中好似被貓兒撓了一抓,酥麻的有些心癢。 王師傅講完了已經有一陣時間,因見著林清嘉的手不停,信步走來就來看林清嘉作畫,誰知道一看就挪不開眼,見著林清嘉沉浸在作畫之中,也不打攪,就站在旁側一直看著林清嘉做完,此時做完了畫,口中一直贊嘆這是好畫。 心中想著這畫能有多好,林清玨不知不覺就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王師傅的身邊。 她記得meimei夸過林清嘉的畫作好,還興致勃勃帶著她去畫社,但是她從未想過林清嘉的畫竟是好到這般的模樣。 目光落在擱置在一旁的狼毫上,她就是用這根筆做出了鷹隼與母雞身上根根畢現的羽毛?做出了這養雞女面上的驚慌上來? 林清玨越看越覺得這少女有些眼熟,明明容貌不大相似,她竟是覺得這畫中的少女畫的是自己?! 這樣一想,林清玨忍不住仔細去看,這畫中的少女是村里的女子,容貌與她也是大相徑庭。 是她多心了罷…… 林清嘉瞧著林清玨的神色,淺淺笑了。 這畫中的人用的就是她,衛婳則是那母雞。 今個兒這畫做得好,借畫諷人,林清嘉覺得自己的畫意又精益了,或許用不著有生之年,再過幾年,就可以超過師傅了。 林清璇的性子有些貪玩,旁的琴棋書畫都只能說是尋常,只有作畫做得好,而林清玨則是與她相反,凡是林清璇不擅長的,她都力爭做到最好,唯有作畫學得不深。 只是雖說學得不深,也瞧得出林清嘉的筆力。 因為這畫,林清玨對林清嘉有了些好感,“三meimei只怕學畫學了很久了,看得出下了苦功夫。” “到了別院的時候就開始學起。”林清嘉說道,“別的我也不擅長,大把的時間就用來作畫了?!?/br> 林清玨忍不住對林清璇說道,“你既然喜歡作畫,也應當學習三meimei,更加勤勉些?!?/br> “大jiejie,我已經盡力了,只是天分有限。”林清璇笑嘻嘻說道,她素來是看得開的,天分不夠就天分不夠,也是沒法子的事。 看到一副好畫,就像是喝了冬日里喝了溫過的梅子酒一樣暢快。雖說也羨慕如同林清嘉這般人的天分,但是決計不會嫉妒。 “璇jiejie這般也挺好?!绷智寮涡Φ?,“我娘最開始的時候想要教我醫術,我實在是摸不準各式的脈搏有什么區別,不都是一跳一跳?怎么就分為了浮脈、沉脈、滑脈……” 林清璇忍不住噗嗤一笑,眼兒彎起,口中道:“可惜可惜,錯過成為一代女名醫的機會?!?/br> “是啊?!绷智寮涡Φ?,“我沒什么天分就放棄了,幸而東方不亮西方亮,畫畫上還有些天分,我就只好做一代畫師了?!?/br> 林清璇笑得更厲害了,伸手去捏林清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