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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展也仍在如期進行中,槍擊案雖然轉多了媒體的注意力,但卻吸引了很多前去看熱鬧的民眾,這幾天聽說畫展門庭若市,除了做為第一案發現場的五樓天臺被禁止進入后,其他地方都照常開放參觀。顧易止站在馬路邊,透過車水馬龍看著對面的畫館,門口關于畫展的宣傳海報尤其顯眼,槍擊案似乎對它完全沒有影響。王浩注意到顧易止的神色有點異常,問道:“易止,你覺得畫館有問題?”“楊東只是一間西餐廳的老板,以方遇白作品的市價來講,他不應該會去買那樣一幅畫。”顧易止曾在拍賣網上查過方遇白畫的價格,是按平方尺來算的,按剛才那幅畫的大小,至少能值大幾十萬。“可能他是那位畫家的粉絲吧。”王浩但沒怎么在意。“我想去見一見方遇白。”發生槍擊案之后,顧易止一直沒有機會找他。“也行,他也算當事人之一,就去給他錄個口供吧,就怕他們這些藝術家心高氣傲,不肯配和。”王浩最不喜歡的就是和這類人打交道,每次問話都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腔調,他實在受不了。“我跟他也算認識,一個人去就行了,也方便交談。”顧易止說道。王浩想了想,說道:“那我先把楊東的資料送回局里,讓同事幫忙查一下他的父母,我感覺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他,我們回頭在局里見。”“好,有什么事我們再聯絡。”顧易止拍拍他的肩膀,兩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第78章起疑顧易止先去了畫館,前臺小妹說方遇白去了文化館,顧易止想了想,問道:“楊東是不是經常到畫館里來?”“偶爾吧,也不是常來,不過我們都認識他,楊老板長得挺帥的。”前臺小妹花癡地說道。顧易止點點頭,向她道了聲謝,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向文化館開去。雖然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命案,但并不妨礙畫展的火爆程度,加上今天是面對全民開放,展廳里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比之前開幕時要熱鬧吵雜了很多,維持秩序的保安也明顯增加了一倍。顧易止在展廳里逛了一圈,也沒看見方遇白,倒是夏芝晴隔老遠就先跟他打招呼:“顧先生!”顧易止揮手向她示意,夏芝晴小跑過來,裸色大衣襯托的她多了幾分干練。她說道:“顧先生是來調查羅珊姐的案子的嗎?”“有點事想請你們配合一下調查。”顧易止對她笑了一笑說道。“畫協的劉會長來了,遇白剛跟他出去。”夏芝晴抱歉地說道,“要不你先到休息室坐會吧,等遇白回來我就讓工作人員告訴他。”顧易止點點頭:“麻煩你了。”“客氣什么。”夏芝晴對他一笑,跟旁邊的工作人員交待了一聲,帶顧易止走向休息室。這里是供工作人員換班休憩的地方,靠墻有一排儲物柜,中間擺著一張長方桌,左右各有幾張椅子。夏芝晴從飲水機里接了杯水遞給顧易止,問道:“顧先生,羅珊姐的家人過來了嗎?”“還沒有,她是獨生女,父母都在外地,已經通知他們了。”顧易止說道。“羅珊姐到宜城本來都還是高高興興的,遇白還介紹她認識了楊老板,他們倆一直相處的挺好,怎么忽然會發生這種事。”夏芝晴想到曾經明艷四射的羅珊現在成了躺在太平間里一具冰涼的尸體,眼眶就忍不住紅了。“你說是遇白介紹他們認識的?”顧易止心頭一驚。“是呀,我元旦前給羅珊姐打過電話,本來要約她一塊吃飯的,她說有事要跟楊老板去一趟龍泉嶺。”夏芝晴說道,“他們便應該相處得挺不錯吧,要不然也不會一塊出去玩,不過龍泉嶺挺偏僻的,怎么會選這個地方。”顧易止猜到羅珊去龍泉嶺肯定是為了姚欣宜,他問道:“你后來有跟她聯系過嗎?”“有啊!一號那天晚上我還給她打了電話,想約她出來逛街。不過電話是楊老板接的,他說他們剛才龍泉嶺回來,羅珊姐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了。”夏芝晴想了想,說道,“有件事挺奇怪的,就是開幕式那天我跟羅珊姐打招呼,她完全沒有理我,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顧易止理了理思路,按夏芝晴所說得話,羅珊在去龍泉嶺之前都還是正常的,而回來之后卻突然性情大變,也就是說,他們在龍泉嶺一定發生了什么事,而那或者就是案子的關鍵所在。他問道:“開幕式有邀請楊東嗎?”“沒有,羅珊姐是一個人來的。”夏芝晴驚訝地說道,“顧先生,你們是在懷疑楊老板是兇手嗎?”“現在還在調查之中,我們不會放過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顧易止打著馬虎眼,沒有明說。“你們查案子不是都要講殺人動機嗎,但楊老板剛剛才認識羅珊姐,能有什么動機?”夏芝晴是個偵探迷,這時候忍不住腦洞大開,“會不會有人故意嫁禍給楊老板?”她說的話同樣在顧易止的考慮范圍:“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要先找到楊東了解清楚情況。”“說得也是,遇白可能會知道。”夏芝晴的話音剛落,方遇白正巧推門走進來,聽見了她這句話。“我會知道什么?”“遇白,我剛和顧先生在說羅珊姐的事呢。”夏芝晴站起來說道。“外面那么多人,你先去招呼他們吧。”方遇白笑著說道,神情卻不容拒絕。夏芝晴雖然想留下來繼續深入八卦一下,但她也不敢不聽方遇白的話,就應了一聲,依依不舍地離開休息室。方遇白把目光投在顧易止身上,關切地問道:“易止,上次我看你肩膀受傷了,現在怎么樣?”“沒什么事,都快好了。”顧易止一笑說道。“羅珊的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邀請她來畫展,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方遇懊悔地說道。顧易止忍不住安慰他:“誰都不想看見這種事發生,你也別太自責了。”方遇白嘆氣一聲:“事已至此,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易止,如果我能幫得上忙,請一定要告訴我。”“據我們調查,羅珊在出事之前,最頻繁接觸的人就是楊東,對這個人你了解嗎?”顧易止問道。“我回國選址的時候,偶然認識了他,他的西餐廳就在畫館對面。羅珊過來后,我覺得他們各方面都挺相配,就牽了個線。羅珊出事之后我也給他打過電話,但一直沒聯系上他。”方遇白說道,“我對他了解不多,他的父母好像都在國外,很少回來。”“你和羅珊應該認識很多年了吧?”顧易止問。“我們以前是大學同學。”方遇白神色黯淡地說道。顧易止看著他問:“遇白,那你為什么要將老同學介紹給一個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