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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個鬼嬰已經跟了她很長時間,足夠對她的身體產生影響。“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楊娜娜向身后看了一眼,但在她眼里,那里什么都沒有。靈魂的投胎轉世并不是像流傳的故事那樣,喝過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就可以跳進輪回池,而是要經過漫長的等待,才能獲得投生的機會。在這無限期的時間里,有的靈魂變成了惡靈,有的成為了怨魂,所以每一個新生兒的降世,都來之不易。但是,總會有人不愿意去背負那個責任,而將即將出世的生命扼殺在搖籃里。這兩世積累的怨氣,足以讓一個正常人飽受折磨,苦不堪言。封澤能夠猜到,楊娜娜對顧易止的執著,當然不是因為一見鐘情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因為顧易止的體質和身上的封印,能夠壓制住鬼嬰的靠近。她也許看不見鬼嬰的存在,但從她的反應可以看出,深夜惡夢之時,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只是害怕去承認和面對。“你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就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封澤淡淡地說著,向酒店外走去。“封澤!”顧易止叫了他一聲。“我在外面等你。”封澤沒在回頭,直接說道。楊娜娜呆立在原地,嘴唇顫動,眼睛里充滿恐懼。顧易止看了她一眼,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事,但是你最好按照他的話去做。”楊娜娜神情呆呆的,沒有說話。“還有,對不起。”留下這句話,顧易止向封澤追去。就在他離開楊娜娜身邊的那一刻,她又感覺到那股透骨的寒意從背上傳來,她癱坐在沙發上,身體劇烈顫抖著,眼淚洶涌而出。第48章吃醋太明顯封澤坐在車子里,看見顧易止從酒店大門走出來,發動車子開到路邊。顧易止拉開車門坐進去,重重舒了口氣。“父母那里沒關系嗎?”封澤問道。“沒事,剛才已經給我爸打過電話了。”顧易止說,“他遇見了幾個老朋友,估計還能聊上半天。”封澤點點頭,把導航定好,發動車子往巴林路開去。“封澤,你剛才說楊娜娜是怎么回事?”顧易止好奇地問。“她身邊跟著一個鬼嬰。”封澤說道。“鬼……!”顧易止驚訝說道,“可是現在是白天呀,這么大太陽。”“鬼嬰本來就是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雖然懼怕陽光,但在室內依然可以出現。”封澤解釋道。“那她會怎么樣?”顧易止擔心地問。“只要她去找法師超渡,就不會有問題。”封澤說。“哦……”顧易止實在不能把陰森可怕的鬼嬰跟楊娜娜聯系起來。“你倒挺關心她的。”封澤嗤笑一聲,沒有把楊娜娜想要利用他壓制鬼嬰的事說出來。鬼嬰的怨氣太重,如果顧易止真的跟楊娜娜在一起,日積月累下來,也會受到影響。“她爸跟我媽是老朋友了。”顧易止說,“希望她能按你的話去做。”他注意到導航畫面的指示線路,奇怪地問道:“封澤,我們去巴林路干什么?”“約了人在哪里見面。”封澤把車子左拐進入巴林路,說道。“你朋友啊?”顧易止問道。“羅珊。”封澤吐出兩個字。顧易止腦海里浮現那個身材火辣、性格熱情的美術老師,悶悶地說道:“你們倆約會,帶我去干嘛,我可不想當電燈炮。”“約會?”封澤笑了一聲。“別跟我在這得瑟啊,我沒興趣。”顧易止扭頭說。車子到了雅迪咖啡館門前,坐在窗邊的羅珊透過玻璃跟封澤打招呼,當看見從車里下來二個人的時候,她的神情明顯一怔。“看,人家不高興了吧,我還是走吧。”顧易止轉身說道。封澤扯住他胳膊,把他拽進咖啡館里,羅珊站起來對他們招手,精致的妝容在午后陽光下毫無瑕疵。“要喝點什么?”羅珊熱情地問道。“我不用了,剛吃完飯。”顧易止對她一笑。“那就我來做主了。”羅珊伸手招來服侍生,給他們點了兩杯咖啡,“這里咖啡很不錯的,你們嘗嘗吧。”“羅小姐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喝咖啡。”封澤不想在開場白上浪費時間,直接了當地說。“我有件事想請封先生幫忙,只不過……”羅珊看了一眼顧易止,意思很明顯。顧易止正想說話,封澤已經先開口:“如果羅小姐覺得不方便,我現在就可以走。”羅珊一怔,顯然沒想到封澤會這樣說,但她很快恢復平靜,說道:“九天前,我的表妹在山水華庭小區失蹤了。”顧易止神情一愣,這不就是昨晚那個保安所說的事嗎?封澤說道:“既然是失蹤,就應該去找警察。”“我覺得她……是被鬼抓走了。”羅珊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講師,要她親口說出這么天馬行空的話,神情里難免有猶豫。“你為什么這么認為?”封澤正色問道。“我表妹叫姚欣宜,是漢昌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在前段時間她跟幾個同學去了龍泉嶺游玩。那個地方有幾處古戰場遺跡,廣告詞寫得雖然漂亮,但其實根本沒什么可看的。”羅珊說道,“欣宜他們大概也覺得無聊,就想找點刺激的事,半夜的時候趁管理員不注意,就翻墻爬進景區。巡邏人員發現他們后,打電話通知了學校,我和另外兩個老師就趕過去接他們。”“他們一共有四個人,除了欣宜外,還有三個男生,都是一個系的同學。我見到欣宜的時候,她就很不對勁,渾身都臟兮兮的,一直躲在角落里發抖。那三個男生說他們進去景區后,天太黑,就跟欣宜走散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她。我們跟景區辦公室解釋清楚后,就把他們帶回了漢昌。”羅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回來之后,我問欣宜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說。我懷疑,是那個三個男生對她做了什么。”直覺告訴顧易止,羅珊的懷疑并沒有錯,按當時的情況來看,姚欣宜肯定在遇到了令她難以面對的事。他問道:“那三個男生現在人呢?”“我去找過他們,但是沒憑沒據,他們當然不肯承認。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欣宜再也不肯走出家門,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管別人怎么勸都沒用。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外面有東西在等她,一出門就會被抓走。”羅珊說道,“我找了一個心理學的老師,讓她給欣宜做心理輔導。就這樣過了幾天,姑姑給我打電話說欣宜剛剛出門去了。我聽了很高興,以為這是一個好的現像,但是欣宜再也沒有回來。”“警察對這件事怎么說?”顧易止問道。“他們去找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