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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地說:“大哥,你好像特別關(guān)心易止呀。”“不說話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封澤顯得很不耐煩。“好好好,我錯了。”封霖乖乖閉嘴。這幢老樓似乎沒有多少住戶了,臺階上積滿灰塵,許多門窗都已經(jīng)銹跡斑斑,三樓那扇緊閉的房門里,一絲光亮從縫隙中透出,封澤對身后三個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樓道很暗,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顧易止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眼睛連眨都不敢眨,生怕錯過封澤用法術(shù)打開房門的神奇瞬間。然而封澤卻用眼神示意夜合上前,他和封霖同時向后退了一步。顧易止已經(jīng)猜到他們想干什么了,踹門?未免太沒創(chuàng)意了吧,他還以為又能見證一把奇跡的時刻呢!屋子里隱隱傳出孩子的哭聲,顧易止腦海里浮現(xiàn)僵尸各種吃人的畫面,想到那個可憐的小女孩現(xiàn)在的處境,他什么也管不了了,沒等夜合動手就已經(jīng)沖上去一腳踹在門上。嘩啦——巨大的聲響中,房門應(yīng)聲而開,拽著孩子往臥室里拖的林美微一愣,瞬間就抓起柜子上的剪刀抵在孩子脖子上,叫道:“你們別過來!”“林美微,你跑不掉了,快放開她!”顧易止大聲說道。“顧警官,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里來。”林美微微笑著,神情里沒有一絲驚慌。“你已經(jīng)害死了這么多人,還要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嗎?”顧易止勸說道,“你是老師呀,她還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忍心嗎?把她放了吧,別再繼續(xù)錯下去了!”林美微一臉疑惑地問:“顧警官,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都聽明白?這孩子是我的女兒,你看,我剛給她扎得小辮子,多漂亮呀。”小女孩不停掙扎著,細(xì)嫩的脖子戳到刀尖,疼得大哭起來。“她后面。”封霖靠近封澤,低聲提醒。封澤點(diǎn)點(diǎn)頭,林美微看見他們眼神交換,立刻緊張起來,身體堵在臥室門口,叫道:“你們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這世上沒有一種法術(shù)是能令死者重生的,就算你殺了她,就算你再殺更多的人,你的丈夫也永遠(yuǎn)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尸體。”封澤向前靠近一步,冷聲說道。“他沒有死,他是生病了,我在給他治病呢。”林美微癡癡一笑,手依舊緊緊抱著小女孩,“等他好了后,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會讓你們妨礙我的,妨礙我的人都得死!”她的神情驟然變得猙獰,剪刀高高舉手,往小女孩脖子扎去。“不要!”顧易止奮不顧身撲向她。就在這電光火石般的瞬間,林美微把小女孩往臥室一推,整個人和顧易止撞在一塊,剪刀深深扎進(jìn)他的手臂。“哈哈哈哈哈——”林美微仰天大笑起來,神情無比恐怖,臥室的門在她身后應(yīng)聲而關(guān)。封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彈起,撞到墻上。“屋子被人布下了結(jié)界!”封澤臉色一變。“快救那個孩子!”顧易止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臂大叫。夜合想要把門踹開,同樣被那股力量阻止,林美微瘋狂地大笑:“你們阻止不了我的,誰都不能阻止!”封澤迅速結(jié)起手印,金色的符咒出現(xiàn)在空中,如閃電般飛向結(jié)界。兩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在空中相互撞擊,整幢樓劇烈搖晃幾下,屋里的陶瓷和玻璃制品全部應(yīng)聲而碎,符印的光亮漸漸減弱,終于消失在無形中。“大哥……”封霖驚呆了,他從未見過有結(jié)界可以擋下封澤的符咒。顧易止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阻擋,但他知道身為警察不管任何時候首要職責(zé)都是盡可能拯救生命,就算是頭腦發(fā)熱,不可理喻,他也要試一試。手臂仍在滴血,他卻已經(jīng)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那道無形結(jié)界,巨大的力量像要把他身體撕開,每一個細(xì)胞都傳來劇烈痛楚。他咬緊牙關(guān),沾滿鮮血地手奮力抓向那股力量,忽然間,無數(shù)血絲以他手掌為中心蔓延開來,空氣中漸漸一道透明氣墻,從里面?zhèn)鞒銮宕嗟乃榱崖暋?/br>封澤一把摟住顧易止肩膀,強(qiáng)行將他拉離結(jié)界,迅速把一張符紙貼到結(jié)界上,血絲還在蔓延,氣墻出現(xiàn)無數(shù)裂縫,在符紙的力量下應(yīng)聲而碎,消失在空氣中“你不要命了!”封澤怒吼。顧易止大口大口喘著氣,指著臥室門說:“救……救那個孩子……”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臥室的門忽然撞開,一條黑影飛竄而出。林美微被夜合扣住手臂動彈不得,但還是興奮地叫起來:“老公!老公!”男尸僵硬地落在地上,咧嘴嘶吼著,露出沾滿鮮血的獠牙,小女孩被他抓在手里,手腳垂落晃悠,像枯葉一般毫無生機(jī)。封霖迅速上前,十指靈活變幻手印,行僵仰天嘶叫,把小女孩拋出去,伸出枯槁尖利的手抓向封霖。封澤飛身躍起把小女孩接住,那渾身鮮血的小小身體躺在他懷里,雙目緊閉,臉色鐵青,早已沒有了生氣。“夜合,帶他們走!”封澤把小女孩交給顧易止,厲聲說道。“少主……”夜合仍在猶豫。“帶他們?nèi)グ踩牡胤剑 狈鉂纱舐曊f。夜合縱然有千百個留下來的理由,卻永遠(yuǎn)都不能違背封澤的命令,林美微一邊掙扎一邊尖叫:“你放開我!我不走!我不走!老公——”顧易止看著小女孩痛苦扭曲的五官,巨大的悔恨如潮水一般淹沒了他。封澤看了他一眼,把他拉起來推向門外,大聲說道:“走!”嘭——房門重重關(guān)上。顧易止失神地站著,直到夜合出聲提醒:“顧先生,少主和封霖少爺可以應(yīng)付的,我們先送孩子去醫(yī)院吧。”巨大的聲響已經(jīng)驚醒了這幢老樓里為數(shù)不多的住戶,幾個人站在樓梯上探頭探腦,議論紛紛。夜合不敢再耽誤,一手抓著林美微,一手拉著顧易止,迅速往樓下走去。已經(jīng)是午夜了,街道上空無一人,顧易止被冷風(fēng)一吹,忽然冷靜下來,他看了看懷里已經(jīng)死去的小女孩,把她放進(jìn)車?yán)铮职蚜置牢⒌碾p手反銬在背后,說道:“送她們?nèi)ナ卸t(yī),我會讓警局的人在那里接應(yīng)。”“顧先生,你……”顧易止什么話也沒有說,扭頭走進(jìn)老樓。封霖此刻才深深體會到自己二天打魚三天曬網(wǎng)的后果,就是被一只行僵追得沒地方躲,要不是有封澤擋著,這會身上都不知道被戳出幾個血窟窿了。他們合力暫時控制住行僵的活動,封霖滿頭大汗地問:“它怎么會這么厲害?”“人的年紀(jì)越小,靈識就越強(qiáng),所以很多孩子在小時候都具有陰陽眼,但大部分人都會隨著年齡慢慢消失。”封澤冷靜地說。“是因?yàn)槟莻€小女孩!”封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