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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顧巖陌,又添三分親近。 這一年,皇長子到底是如愿以償,慢吞吞地把府里先前一眾妻妾打發掉了,立董昕為皇長子妃。 夫妻兩個每個月都會照章程到中宮請安,但是皇后一概不見。 皇長子為之苦悶了一陣,慢慢也就認命了。像是注定的,他就是辜負人的命,不論親疏,只是多少而已,母后的心愿他注定無法實現,遲早會成為她的心頭刺,那還能怎樣?他總不能再繼續辜負好不容易遇到的董昕。 想通了,他也就徹底理智且消停下來,大多數時候,只關起門來,和董昕過自己的小日子。 在這情形下,二皇子、三皇子對皇位的覬覦之心,自然更加迫切——已經只剩了一個對手,還是小孩子的六皇子,根本不需在意。 于是,兩人各顯神通,很是活躍了一陣子。 然而事實殘酷,不論是他們想拉攏的重臣,還是想暗結的珠胎,都是一開頭便受阻,再受挫,再灰頭土臉。 這樣的事情遇見的多了,兩個人不免暗自心慌,相互試探再交底,愈發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網已經罩住了他們。 于是,相繼苦苦請求去封地。 皇帝理都不理。 二皇子與三皇子哪里知道,在京城,自己與親信的一舉一動,盡在暗衛、錦衣衛精銳人手的監視之中;在外地,有顧巖陌與漕幫的眼線,與他們相關的事,橫豎是離不了皇帝的視線。 都這樣了,還想爭儲?能安穩過活,已該每日多給祖宗上三炷香。 晚漁洞悉一切,心里安生,便看什么都更順眼。當然,自家的小無病,簡直已是她的瑰寶,走哪兒都要帶上,不能帶無病的地方就不去。 這天一早,晚漁照常要去宮里,走出垂花門,到了馬車前,踏上腳蹬的時候,卻是一陣猝不及防地暈眩襲來。 該剎那,她蹙眉不解,在這府里最是安全,不可能有人給她下藥。 那么,這是為何? 還沒想明白,身形已軟軟地倒向地面,恍惚間,聽到焦慮的“郡主”呼喚聲,繼而,便落入了一個弱女子懷里。 好像是凝煙。 ——蘇醒之前,她只記得這些。 蘇醒之后,對上的是一眾仆婦與太醫大大的笑臉。 晚漁不是一般的懵了,也就不是一般的遲鈍,懵懂間,聽得太醫對她道喜,說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喜脈。 她擺了擺手,由著郭嬤嬤等人代替自己將太醫送出門。 終于是清醒過來。 喜脈。她有喜了? 不可能。——這是她第一反應。 正忙得歡實樂在其中呢,哪兒有安胎生孩子帶孩子的時間? 全然是出于抵觸而生的念頭。 當然,這件事,這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要隱瞞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下篇下周奉上~ 【紅包提示】留言過二十五字送100JJ幣的紅包和積分,其余贈送小紅包~下章更新前等你哦~ 第67章 晚漁揚聲喚凝煙,正色吩咐幾句。 凝煙愣住,呆頭鵝似的看住她。 “快去,我只需要半個月時間。” 凝煙哦了一聲,見晚漁神色鄭重,這才強行收斂心緒,轉身安排下去。 萬幸,郭嬤嬤如今已是郡主的心腹,雖然質疑,卻還是答應照辦; 萬幸,三夫人、三老爺一早就出門上香了; 萬幸,太醫是相熟的,雖覺匪夷所思,卻也沒有摻和顧府家事的閑情。 晚漁窩在床上,腦子一刻不停地轉著。 她得給六皇子物色德才兼備之人,日后取代她,悉心教導。這事情真不好辦。 但凡有父親認可的人,也不會讓她帶著六皇子打好讀書的根基。 拋開此事,后宮還有二皇子、三皇子的生母貴妃、賢妃,也得做出縝密的防范。穆德妃在宮中人單勢孤,萬一那兩人看出父親有意立六皇子為儲君,說不定就會聯合起來,對母子二人下毒手。 這些都需要時間。 她太了解身邊的親人了,有喜的消息若是傳出去,婆婆不會再讓她出門,父親也不會再讓她做任何耗神勞力的事,所有人都會讓她老老實實悶在房里安胎。 她著手的事情忽然全部擱置,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破綻,成為別人的可乘之機,鬧不好,便要前功盡棄。 她的孩子,她當然能夠保護,絕不會出任何意外,是以,便要委屈孩子陪著自己忙碌一陣。 小憩一陣,她照常進宮,留下了秫香齋里一群神色擰巴的仆婦。到了宮里,被皇帝問起,輕描淡寫地敷衍了過去。 . 晚間,踏著月色,顧巖陌臉黑黑地回往秫香齋。 從來沒有哪一天如今日,心情三起三落。 太醫來顧府問診,他第一時間就聽說了,不免命人留意,后來得知那名太醫是給晚漁診脈,更是緊張,親自去太醫院詢問。 太醫神色很奇怪,說沒事沒事,郡主只是略有不適,頭暈了一陣。 他也是傻,當時竟猜想晚漁可能是什么舊傷發作,或是患了什么重癥,卻勒令太醫對他三緘其口。 徹骨的涼意從腳底到了頭頂,冷著臉盤問起來,從馬鵬程哪里學到的訊問招數,還是很管用的。 太醫招架不住了,苦著臉說,你家郡主有喜了,但是她不讓我聲張,就是這么回事。您二位都是活閻王,我哪個都惹不起,您看著發落吧。 他愣怔片刻,說原來就為這事兒啊,我還以為是郡主有什么不妥,沒事就好。郡主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媳婦兒扯謊,他除了幫忙圓謊,又能怎樣? 太醫有了更深的疑惑,說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到底在唱哪出? 他想了想,笑,說郡主手邊有要事,要等處理完才能宣布喜訊,我也沒法子,管不了。 太醫終于釋然,笑著寬慰他,說郡主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不是一般的好,倒也真不需要像尋常女子那般安胎,平日里謹慎些就好。 他道謝,離開太醫院。 回到衛所,心情一時興奮一時氣憤。 盼了很久的孩子,終于來了,那份狂喜,難以言喻。 可她居然連他都不告訴,正常情形來講,不是應該最先喚他回家,把好消息告訴他,再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考量么?可她呢,照常進宮,給六皇子講課去了,壓根兒沒見他的意思。 那兔崽子的腦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總與他不在一個調調上? 一整日,心緒一刻不停地翻涌著,著實把他折磨得可以。 走近秫香齋,他停下腳步,緩了一陣,再舉步時,面色恢復如常。 不論如何,他也不能在這時給她臉色,之后,等她良心發現吧。 今日晚漁很早就歇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