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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盛寵金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個位子上煎熬下去。

    于是,她逐步交代了暗地里過從甚密的官員、余下的死士花名冊與召集令,再就是于她而言算不得大事的官員之間行賄受賄。

    .

    晚漁和顧巖陌相繼回京之后,都比較忙碌,又都甘之如飴,手邊多了一堆分外事,全因自己手伸得太長,自找的。

    因為刑訊齊成的事,馬鵬程與夫妻兩個走動得更勤了,或是商量逼供的路數,或是告知進展。

    晚漁有暗衛統領及時告知的皇后招供諸事,便給了馬鵬程不小的助力:齊成眼看著皇后落敗到了最狼狽的地步,很多事只是誰先說的問題,立時什么心氣兒都沒了,也就老老實實招供。

    這一年的春日,京城官場女眷傳的最多的,不外乎是皇后林林總總的癥狀,知情的笑一笑,諱莫如深,不知情的卻堅信皇后中邪,要瘋了。

    好些人沒來由地覺得晦氣,便常去寺廟、道觀靜心驅邪。很久沒去過顧家的甘太太與甘琳就在其中。

    甘琳的婚事,她倒想破罐破摔,隨便哪一日閉著眼嫁了誰,事實哪兒是那么簡單:甘家父子的前程還擱置著沒個著落,門第相當的,少不得要觀望到塵埃落定時;門第尋常的,甘家又怎么忍心女兒下嫁?

    便一直沒有眉目。

    一家人反倒老實了,心也就靜下來,準備再等一半年。

    這天,甘太太帶著甘琳上街,想添置一兩樣隨身佩戴的物件兒,請高僧開光。

    中途母女兩個有些乏了,轉到一間茶樓的二樓喝茶。位置很好,遠看是春和景明,近看是市井繁華。

    無意間瞥見的一幕,讓母女兩個同時凝眸:

    長街之上,傅晚漁身著玄色深衣,負手而立,身形纖細,身姿挺拔,神色沉冷地看著面前一把年紀、滿頭大汗的官員。

    明晃晃的陽光下,因為那份帶著兵氣的美、透著肅殺的氣勢,讓人心里涼颼颼的。

    隱約聽到有人低聲議論:

    “上了年紀的官員,是不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他怎么惹到傅郡主了?”

    便有人笑道:“眼下,錦衣衛很多事情,都需得郡主做主。錦衣衛不是也管修理街道的事兒么?這一陣,不少路段被人蓄意毀壞。這類差事,錦衣衛的人懶得做,可不就要跟巡城的人要個說法——咱們這位小郡主護短兒。”

    語聲落下,引得一片善意的輕笑聲。

    母女兩個俱是神色一黯,卻都沒收回視線,靜靜地望著傅晚漁。看清楚了顧巖陌的發妻是何許人,也便從死心到安然了吧。

    顧巖陌出現,實屬意料之外。

    他與鎮撫司指揮使一面說著什么,一面步履生風地走向傅晚漁。

    到近前也沒說話,只是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傅晚漁神色立時轉為柔和,便是不能得見她的眼神,也能感受到那份溫柔。

    顧巖陌對她一笑,接替她詢問五城兵馬司指揮使。

    傅晚漁立刻從威風凜凜的小郡主變成了小鳥依人的顧少夫人,笑盈盈的,由著他將人打發了。

    鎮撫司指揮使笑著指了指一間酒樓,看得出,是在邀請。

    夫妻兩個同意了。

    鎮撫司指揮使走在前面,顧巖陌走在中間,晚漁落后一兩步。

    三兩步之后,顧巖陌頭也沒回,卻向后伸出了手。

    晚漁緊走兩步,將手交到他掌中,于是,并肩前行。

    顧巖陌側頭看了看身邊人,延逸在唇邊的笑容,透著說不盡的溫柔、寵溺。

    甘琳看到此刻,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她哭了,片刻后,又笑了。

    傅晚漁是與天下絕大多數女子不同的人,顧巖陌愛她。或許,只有那女子能走入他的心田。

    她一場惦記落了空,到了今時今日,終于明白自己當初多可笑。

    那夫妻兩個之間,任誰能橫插一腳?

    承認自己可笑了,也就真的放下了。

    有的人,不是你不能喜歡,而是關乎著是否自不量力。

    甘太太沒眼淚,只有滿臉頹然。到此刻,女兒能看透、想通的,她又何嘗不能?

    母女兩個離開茶樓的時候,沒留意到,酒樓近前有人多看了她們兩眼。

    當日午后,羅文華把甘家母女兩個的異狀告訴了晚漁。

    晚漁想了想才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們家舅太太、表小姐?”

    羅文華笑著頷首,一看便知,她并不知曉以前一些枝節,斟酌之后,覺得三夫人是難得的好婆婆,但他還是與晚漁說了查到的那些枝節的原委——“甘家父子的前程,郡主和三少爺費心安排一下吧,畢竟老實了不是?終歸是三夫人的娘家,她先前心疼您和三少爺,現在,您該為她著想。”

    “的確是。”

    當晚,晚漁問起甘家父子前程的事。

    顧巖陌想了想,不無尷尬地笑了,“安排過了,但因著離京的事,便擱置了。”

    晚漁笑著掐他一把,“你別管了,明兒我跟吏部打個招呼。”

    顧巖陌猶豫一陣,到底是沒反對。他是想讓她過得如意,可對她而言,有事忙才是如意的光景,那就隨她高興吧。

    沒多久,甘家父子的前程有了著落,做父親的到戶部做堂官,官職與孝期前一樣;做兒子的又回了翰林院行走。

    一家人得到喜訊,心情復雜難抒,齊齊登門,向三老爺、三夫人道謝,賭咒發誓地保證日后以顧家馬首是瞻——哪里品不出,顧家不出手的話,他們不知道還要坐多久冷板凳。

    三老爺與三夫人面上不動聲色,照常應承著,私下里琢磨一陣,再去打聽了一番,便知道是晚漁的意思了。夫妻兩個就想,說不定,上輩子晚漁就是他們的親閨女,真貼心。

    而這一陣的長公主,處境比較尷尬:皇后開始生莫名其妙的病之后,她又在養心殿罰站了數日。皇帝偶爾也會看到她,卻總是視若無睹。

    晚漁回來之后,一次與皇帝一起往外走,看看她,說:“親眼得見,才覺著有些不成體統。”

    皇帝就說:“不成體統好一陣了。”

    晚漁輕輕的笑,“還是到此為止吧。”

    皇帝真就應了,當即讓她回府。

    長公主回到府里,想以晚漁講情為由見個面,可帖子一次又一次送到顧府,總如石沉大海。

    熬到春末夏初時節,長公主實在熬不住了,這一日打聽到晚漁進宮,便一直等在她回顧府的必經之路。也如愿見到了晚漁。

    暮春的午后,陽光暖融融的灑下來,身著一襲家常道袍的晚漁緩步走向她。眉目如畫,整個人也如在動的悅目至極的畫。

    長公主連忙快走幾步,“長寧,你總算肯見我了。”

    晚漁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您這樣等著,我不見也不成。”

    長公主忙道:“先前你講情的事,于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