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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身邊拉到自己懷里,狠狠地親了一下。 無病不樂意了,哼哼唧唧地蹭過來,用爪子推他。 顧巖陌哈哈地笑起來,“混小子,又搶我媳婦兒。” 無病的爪子干脆按到了他俊臉上。 “要反天啊你?”顧巖陌作勢要把無病摁倒。 無病雖然身形龐大,可是反應一流,閃身躲過。 兩個在車廂里鬧騰起來,把晚漁笑得東倒西歪。 到了春城第二日,皇長子和董昕過來了。 晚漁先見皇長子。 皇長子瞧著她,若有所思——又想起了以前浮現過的那個荒誕的念頭。 晚漁不以為意,只是問他:“你和董昕的近況,我聽說了,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皇長子清楚,所謂聽說,是她手下不分晝夜地監視,蹙眉道:“董昕是我母后和長公主安排給我的。” “我知道。” “一開始,我挺煩她的。” 晚漁嗯了一聲。 “后來,莫名其妙的……”皇長子撓了撓額頭,“好像看上她了。” 晚漁撐不住,笑了。 “她的意中人,應該是你家那位。”皇長子悻悻的,“這叫什么事兒?三十來歲了,還趕上單相思的事兒了。” 晚漁笑出聲來,“該。誰讓你湊熱鬧跟過來的?” 這語氣,這態度,和臨穎一模一樣。皇長子一瞬不瞬地深凝著她,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情緒,剎那的駭然之后,是悲喜交加。 晚漁見狀,坦然回視。 皇長子坐不住了,站起來,“我們去園子里走走?” “行啊。”晚漁隨之起身,與他一同出門。 未出院門,無病顛兒顛兒地追上來。 皇長子瞧著小家伙,笑了,“這小子,忒好看了些。有一陣都難看的沒法兒要了。” “是么?”晚漁笑問,“哪一陣?” “就是臨穎病故之后,我去瞧過它。”皇長子摸了摸鼻尖,語聲轉低,“還有赤焰幾個,總見不到臨穎,不正經吃飯,脾氣特別壞。我經常偷著去看它們。” 晚漁側頭看他一眼,心里有些觸動。 皇長子扯出個笑容,“其實,我向父皇討要赤焰,不是邀寵什么的,是真想親手照顧它們。但是……”他的笑容變得十分苦澀,“父皇不相信,當下恨不得打死我。” 晚漁低下頭,看著眼前的路。 “我……”皇長子躊躇片刻,還是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這一陣,有時候覺得,你就是臨穎,是我那個年紀最小最出色的meimei。” 晚漁微笑,“是么?” “真的。”皇長子輕聲道,“我希望是真的。” 晚漁不語。對這種事,她不會否認,更不會承認。 兩個人沉默下去,直到走進后園,看到滿目的姹紫嫣紅,皇長子才打破沉默,說回原先的話題:“我和董昕的事,你為何這般關注?” “應該關注。”晚漁道,“如果事情與董昕有關,我不會輕饒了她。幸好她沒摻和進去,甚至是個心懷大義的女子。”她看皇長子一眼,“如果說她是長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棋子,那她未免太不聽話了。你若是容不下她,便將人放了。” “容得下。”皇長子挑了挑濃眉,“我又何嘗不是在她參戰負傷之后,才看上她的?” 晚漁有點兒意外,“真的?” “廢話。”皇長子蹙眉,“怎么,只許你們心中有家國,我就不能有?” 晚漁一笑,“沒那個意思。” 皇長子沉默片刻,嘆息一聲,不無沮喪地道:“我知道,在臨穎或是你眼里,我就是糊不上墻的爛泥。” 這樣的話,晚漁就不方便接了。雖然,他說的是實情。她真是沒法子高看他。但說心里話,也從沒去了解過他。 皇長子瞧著她,“你見我,是不是要問我,過來是不是為了給你們給朝廷添亂?” 晚漁默認。 皇長子笑容苦澀,“我是母后的棋子,現在,也不想聽話了。” “嗯?”晚漁意外。 “不想聽話了。”皇長子似在喃喃自語,“也,不會再聽話了。” “……?”晚漁只能用眼神表示情緒。 皇長子走進一個涼亭,落座,“真的不會了。”頓了頓,又道,“臨穎救過我兩回。” 晚漁抿了抿唇。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點兒讓她煩,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皇長子望著她,久久的,“我就把你當我meimei了。” 晚漁失笑。 “你看你看,特別像。”皇長子被她笑容感染,也笑了,又端詳了好一陣,道,“以前的傅晚漁,我也見過,她不是現在的樣子。” 晚漁笑而不語,在他對面的位置落座。 “我真把你當她了啊。”皇長子笑得愉悅,“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嗯。”晚漁提醒道,“你怎么著都隨你。能不跑題了么?” 皇長子哈哈地笑,“就是特別高興,有些年沒這么高興了。就怎么說呢?有點兒失而復得的心情,比撿到寶還高興。” 晚漁笑眉笑眼地看著他。這樣的長兄,她也是愿意看到的。說來可悲,前一世,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兄妹對話。 皇長子整個人變得松快起來,“在南疆征戰的時候,我知道,我就是個累贅,但不愿意承認。那時候,有野心。”他眼神誠摯地望著晚漁,“我資質是不好,可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也沒好哪兒去,對不對?” 這,真的是推心置腹的話了吧?晚漁瞧著他,歪了歪頭,只是笑。 皇長子的笑容有些恍惚,眼神亦是,“那時候想,不論如何,我下半生也不能落他們手里,被他們蹂/躪。所以,就算是趕鴨子上架的事兒,我也得依照母后的心思,硬著頭皮去做。 “頭一次被晚漁舍命救下,我偷著哭了一場。那時看得出來,顧巖陌對我反感至極。 “我哭,倒不是因為別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想,怎么活得還不如自己的meimei?她救的不是我,我知道,她救的是沙場上的元帥,元帥死了,軍心就亂了,損傷更多——她看不了袍澤傷亡。 “但是,那次哭完了,是更加迫切地想要立功,想證明給meimei看,我不是那么沒用。 “沒成想…… “第二次,她又救了我,傷得很重。 “我哭不出來了。 “顧巖陌把我剮了的心都有了。他……喜歡小九。” 晚漁眉心一跳。毋庸置疑,這廝又跑題了,但談及的話題,是她感興趣的——皇長子居然都看出來了,她怎么就沒意識到?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meimei,該說的,今兒我得說出來。”皇長子道。 晚漁頷首,“你說。” 皇長子繼續跑題:“小九的及笄禮,是在軍中過的。 “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