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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滋滋地把一直爪子交到她手里,還蹭來蹭去的。 夫妻兩個都笑了。 “好,等著。”晚漁的語氣里盡是寵溺,也沒厚此薄彼,親了親身邊人的俊臉,“你再睡會兒。” “晚點兒我去找你們。” “好。” 晚漁麻利地洗漱穿戴梳妝,陪著無病吃完早飯,帶它去了顧巖陌的練功場。這里地方開闊,可以讓無病撒著歡兒地玩兒。 誰都看得出,小家伙對銀裝素裹的景致喜歡得緊。 走在練功場里,晚漁對無病揚了揚下巴,打了聲呼哨。 無病立刻撒著歡兒地跑出去老遠。 晚漁裹著小白狐皮斗篷,緩緩踱步。 進入臘月,六部開始緊鑼密鼓地合賬,年節之前,便要將賬目及結果交給六位閣老,再呈報皇帝。 皇帝早就開始心里打鼓了:不知道今年又有多少虧空,若是虧空太多,晚漁主張的興民先養民怕是難以促成。 好幾次,他皺著眉跟晚漁提及此事。 晚漁少不得寬慰父親,又勸他對內閣有耐心些,相信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出于好的目的,只要君王肯放下架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任誰也不好意思駁了他的情面。 父親苦笑著說,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一陣不就一直沒脾氣么?怕就怕,地方上又出是非,先亂了閣臣的心。 這倒是實情。但是,不會的。如果有,巖陌就先一步獲悉了。沈玄同手里的十數萬漕幫子弟,可不是吃白飯的。 只是,這些她不好告訴父親,只是說朝廷也該轉運了,不會再出亂子。 . 臨近春節,六部盤賬有了結果,依然虧空,但是比起去年,倒是少了兩百萬兩左右。 皇帝大悅,趁熱打鐵,將晚漁列出的興民養民章程細細地告知閣臣,又放下架子,和幾個人推心置腹。 內閣頗有些受寵若驚,加之章程實在沒得挑剔——會損傷到他們的利益,但是一碗水端平,大家都一樣,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凡事都一樣,只自己受損失的話,那一定是跳著腳地反對,可別人也和自己一樣,接受起來便容易得多。 如此幾個來回下來,內閣也便統一了立場,表示贊同。 皇帝長長地透了一口氣,私下里再看女兒的興民之策,又忍不住嘆氣:這小兔崽子,要是男孩子該多好?他還至于這么多年為立儲之事頭疼?她還至于滿腹韜略卻只有他知曉? 但他很快就告誡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得知足。 顧家那邊,外放的二老爺、三老爺攜家眷回來團圓,在二老夫人的提點之下,見到三老爺、三夫人、巖陌和晚漁,倒也都是禮數周全。 元宵節,朝臣和內外命婦一并進宮,陪同帝后飲宴、觀看煙火。 正月十六晚間,顧巖陌帶晚漁、無病去了水上,讓兩個看的是水上煙火。 挺難得的,先前因著不絕于耳的鞭炮聲有些暴躁的無病,看到滿天煙火時,竟是安安靜靜,且頗為歡喜的樣子。 正月十七,二老爺、三老爺攜家眷辭行赴任。 而經了凌家沒落的事情之后,過完年,四皇子做出了選擇:請旨去封地。 從皇長子到他,都有封地,但誰都不肯去封地。因為依照本朝定制,皇子在封地,府兵不得過八百,不得拉攏地方官,不得招募幕僚謀士。 去了封地,對于在京城自由自在慣了的皇子來說,形同囚/禁,只是那籠子大一些罷了。幾個兒子抱團兒如此,皇帝又能怎樣?只好由著他們。 這一次,四皇子開了先例。 皇帝將他的折子壓了幾日,準了。 四皇子離京當日,辭行的時候,皇帝言語間給了他帶上淑妃的余地。 然而,四皇子卻是恭恭敬敬地謝恩,說不用了,父皇身邊嬪妃不多,母妃理當繼續服侍您,我想見父皇、母妃,來日自會請旨進京。 皇帝深凝著他,笑了,頷首說好。 四皇子就此離京。 .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晚漁的地位越來越重:皇帝已將暗衛交給她半數,命錦衣衛聽憑她吩咐,有難事去問她,平日里有意無意的,并沒隱瞞朝臣。 朝臣一直對晚漁成了皇帝義女一事匪夷所思,到了當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不明明就是臨穎公主在世時的情形么?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切實的理由。 但是,絕大多數在京官員都不會因此對晚漁心存敵意:皇帝認義女之前那個暴躁、懈怠朝政的樣子,歷歷在目。 比起帝王認個義女加以倚重,那魔怔的樣子太可怕了。所以,這樣也很好,橫豎暗衛、錦衣衛本就是皇帝心腹,他想讓誰掌領是他的事,要是存心隱瞞,誰也不會知道。 找皇帝義女的麻煩,皇帝一生氣,又開始思念臨穎公主、舊狀復發的話,太要命了——那種架勢,可是有著暴君的苗頭。 所以,還是省省吧。 想通這些,權衡過輕重,多數人自然是不會招惹晚漁,至于少數想動晚漁的人,則明確了一件事:要動她,就要一擊斃命。 顧巖陌過完年節,投身到了公務之中。皇帝見他當差盡心盡力,又分明游刃有余,便心安理得的交給他更多差事,常喚他到御書房議事。 晚漁知曉他辛苦,便多了一份體貼。 晚間,晚漁在燈下做針線,是近來給顧巖陌做的一件錦袍,就快做成了。 二更天后,衣服做好了,晚漁收起針線,揉了揉眼睛。 這時候,顧巖陌回來了,她展顏一笑,拿著錦袍到了他面前,“快試試合不合身。” “居然做好了?”顧巖陌的潛意思是,他以為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晚漁也就順著他說,“是啊,我居然做好了,你要不要?” “不要不是太傻了?”他笑著褪下官服,換上錦袍。 晚漁圍著他轉來轉去,仔仔細細打量一番,“還好。” 顧巖陌糾正道:“不是還好,是太好了。” 晚漁幫他脫下來,“等明日洗過熨燙之后再穿。” 她花在他身上的心思越來越多,越來越暖心。顧巖陌含笑吻了吻她,“我居然想到了賢惠二字。” “你正經夸我一句又怎么了?”晚漁不滿地捏住他的鼻梁,“說你很高興,很喜歡這衣服。不說我就再也不給你做衣服了。” 這威脅是實實在在的,所以立竿見影——顧巖陌照說不誤,且加了一句,“我也更喜歡我夫人了。” 晚漁漾出毫無城府的璀璨笑容,又推著他去凈房,“去沐浴吧。” 顧巖陌逗她,“你陪我?” 晚漁輕笑,“妾身不是陪著,是服侍三少爺沐浴。” 顧巖陌莞爾。 二月,三夫人請了一位太醫到顧家,給晚漁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