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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我呢,有時在內宅只有頭疼的份兒,只好現學現賣。” 語畢,她左手端起一盞茶,右手捏開大夫人的牙關,干脆利落地將一盞茶全部灌進去。 大夫人心慌地要命,拼命想將喝下的茶嘔出來。 傅晚漁抬手扣住她后頸,“老實點兒,我可不想打女人。” 一旁的凌君若聽了,低眉斂目,唇角卻是徐徐上揚。 傅晚漁道:“午間你要我喝什么,這會兒你喝的就是什么。” 大夫人簌簌發抖。那種藥發作起來……她執掌中饋十幾年,如何能在人前出那樣的丑? 她身形滑下座椅,跪倒在傅晚漁面前,“我說,今日事情始末,我全都告訴你,只要你給我解藥。” 傅晚漁不以為然地一笑,“你們做過什么、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你有什么好跟我說的?換個我感興趣的話題吧。近來我瞧著凌家不順眼,你有沒有想與我說的?” 大夫人下意識地掃了凌君若一眼。 傅晚漁留意到了,不動聲色,轉身悠然落座,“自救的法子給你了,你若不用,也隨你,只是要擔心一下,藥力發作起來,我萬一于心不忍,找個男子來幫你——” 大夫人幾乎癱倒在地。她不是堂堂將門之后么?整治人的法子怎么這般陰毒?念頭一閃而逝,她便認清現狀,俯身磕起頭來,“求郡主開恩!” 作者有話要說: 【復讀機】25字以上留言有小紅包和積分可領~上章紅包積分馬上送出~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您的ID已欠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守候花開 50瓶;胖兔子 30瓶;簡妮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不放過你的,只是你自己。”傅晚漁說道。 大夫人停了磕頭的動作,迅速盤算片刻,哆哆嗦嗦地道:“凌家上不得臺面的秘辛,我只知道關乎君若的那一樁。” “不妨說來聽聽。”傅晚漁從凝煙手中接過茶盞。 凌君若起身道:“郡主,我回避。” 傅晚漁卻道:“不必。” 凌君若也便落座,聲色不動。 大夫人望了凌君若一眼,為著在藥力發作之前求得解藥,不敢再有絲毫踟躕,講述起自己所知的那些事情: “我大哥年輕的時候,因著樣貌出色,惹下過一些風流債。 “君若的生母沈氏,和他那一段,在當年,我有所耳聞。 “沈氏是商賈之女,家底頗豐。 “我并不知道兩個人是否情投意合,但是,我大哥曾向沈氏摘借過一筆銀兩,數目達十八萬兩。那筆銀兩,是為了扶持宮中的淑妃娘娘和四皇子。 “聞訊后,我曾問過家母,因何沒將沈氏迎進凌府做妾,家母卻沒個好臉色,說沈氏那樣卑賤的出身,怎么配進凌家的門。 “但我總覺得,該是另有緣故。因為不論怎樣,她有那樣豐厚的家底傍身,是凌家需要的……郡主也知道,凌家重利。” 說到這兒,大夫人垂下頭去,顯得有些難堪。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數落娘家的不是?誰會愿意承認? 傅晚漁啜了一口茶,神色平靜。 大夫人繼續道:“君若來認親到如今的一些事,郡主應該也有耳聞。 “不知何故,我大哥越來越容不下她。 “一是我大嫂、芳菲挑撥的緣故,二是君若不受家族擺布,我大哥拿她一點兒法子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君若手里應該握著他的把柄,不為此,他不會對君若起殺心。 “至于那個把柄,我和二老夫人都覺得,和那十八萬兩銀錢有關。” 大夫人仰臉望著傅晚漁,懇求道,“不管對不對,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郡主,您就高抬貴手,饒我這一次吧。” 傅晚漁不語,慢條斯理地喝茶。 漸漸地,大夫人開始周身發熱,口干舌燥,身體失力。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驚懼之下,絲毫體面也顧不得了。 她膝行到傅晚漁近前,流著淚磕頭,“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郡主你相信我,饒了我吧……” 傅晚漁很平靜地欣賞了片刻,“你起心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以為的我的過錯,是否該用那般陰毒的手段懲戒?” “沒有,沒有……我是豬油蒙了心……”大夫人已經顯得很痛苦了,身形很明顯地顫抖著。 “我甚至并沒有對你下過手。我算計的,是你的夫君;我拿回的,本就屬于長房。”傅晚漁牽了牽唇,“你卻自作多情,恨上了我。”她站起身來,“做錯事,便要承擔后果,不是看在你兩個兒媳婦的面兒上,今兒我就把你扔到青樓去。” 她對凌君若打個離開的手勢,吩咐凝煙:“找幾個人來看著她,到她想死的時候再給她解藥。” 到了門外,傅晚漁凝了凌君若一眼,覺得她有些打蔫兒了,笑問:“怎么了?” 凌君若真有些頹喪:“不瞞郡主,我起先并沒想下這樣的重手,尤其是那兄妹兩個。可是……”可是,郡主惱了,三少爺也惱了,命幫襯著她的人手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 傅晚漁又問:“這話我該怎么聽?” 凌君若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明亮,目光清澈,“到了這地步,我就得回凌府了。”宅斗的事情,真就不能讓殺伐果決的人摻和,這一摻和,就全不是內斗的路數,將敵人逼上了絕境。 傅晚漁思索一下,笑了,“把心放下。我瞧著你很是個有意思的人,有沒有今兒這些事,都會多留你住一段日子。凌家的人,你幫我們整治了,日后不妨多與我婆婆說說話。”只有這種人,大概才能教會婆婆最有效的宅斗招數。 凌君若深施一禮,“多謝郡主。至于別的——”她猶豫著。 “你我只是相互幫襯,你不想說的,我絕不會問,亦不允許別人刁難你。” 凌君若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傅晚漁握了握她微涼的手,“別想太多。走,我們去吃些東西。” 凌君若用力點頭。 在凌家,在那個沒有人肯予以她一絲尊重、照拂的環境之中,她從不哭,心緒從不為任何事有起伏。而在此刻,郡主予以的照拂、善意,卻讓她想哭。 凌芳菲、凌漠那邊,傅晚漁只有嫌惡,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所以,就讓顧巖陌看著辦吧。 . 初冬的夜風凜冽,刮在臉上,小刀子似的。 皇帝披著大氅,站在宮墻之上。馮季常提著燈籠,安安靜靜地侍立一旁。 他知道顧府的位置,但在夜色之中,遠處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