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是和顏悅色的。 凌君若和三夫人閑話幾句,看著李嬤嬤,問道:“我聽說,嬤嬤在指點我三姐針線?” 李嬤嬤欠了欠身,“談不上指點,三小姐的女工本就很不錯。” 凌君若頷首一笑,“昨日我三姐不慎摔了一跤,怕是不宜走動。嬤嬤若是不嫌煩,可以去她房里。她什么時候要學針線,您什么時候指點就是了。”又對三夫人道,“您房里總有管事的嬤嬤丫鬟來回事,不是也要教郡主雙面繡么?我三姐若總來您這兒,相互都有不便。您說可是?” 三夫人一聽,即刻會意,由衷地笑了,遂吩咐李嬤嬤:“你這就去三小姐房里,將這意思跟她說了,況且我近日的確繁忙,沒空應(yīng)承她,讓她不要再來請安,倒是不妨多去大夫人那邊坐坐。她們姑侄之間,理應(yīng)多說說話。” 李嬤嬤笑著應(yīng)聲:“夫人繁忙,奴婢也要服侍左右,如此,便給三小姐推薦一個針線好的人。” 三夫人頷首,“這就去吧。” 凌君若也沒再逗留,起身道辭時道:“夫人若是不計較我失禮,我每隔三五日的巳時左右過來給您請安,您說可好?” 她是長房的客人,又是晚輩,理應(yīng)請安,但她得主動避嫌,免得凌芳菲從中挑撥。巳時左右,顧巖陌總會有事要忙,不會到父母房里閑坐。 三夫人自是沒有不答應(yīng)的,稍后見到巖陌、晚漁,笑著提了提凌君若,“是個聰明又懂事的孩子。” 顧巖陌一笑,“晚漁的眼光,自是差不了。” 傅晚漁則在想,凌芳菲這會兒被氣成了什么樣。 凌芳菲自然是心里想生撕了凌君若,面上卻仍舊以溫柔大方的面目示人,聽李嬤嬤委婉地說完原委、推薦了一個針線好的人,賞了兩個八分的銀錁子。 凌君若那邊,根本就沒動凌芳菲的衣飾,著豆蔻出門去采買一應(yīng)所需。 三夫人和傅晚漁對這小孩兒的印象都不錯,念及她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個丫鬟、兩個包袱,商量著給她們挑選出各色首飾、相宜的衣料皮子,著針線房的人盡快給主仆三個趕制出冬衣。 是否需要是一回事,這份兒心意彌足珍貴。凌君若看著擺在面前熠熠生輝的首飾,暗暗生出一番感慨。 傅晚漁和三夫人一起去已經(jīng)修繕一新的正房看了看,都挺滿意的,一起選了個搬入的吉日,隨后便去了庫房,挑選家什、擺件兒。 到了下午,婆媳兩個仍是湊在一起,先是商議舉辦宴請的事,隨后,三夫人教晚漁雙面繡。 大夫人那邊,聽凌芳菲說完首尾,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無名火無處發(fā)泄,索性把兩個兒媳婦拎到面前立規(guī)矩。 有人作伴的事情,心里總會好受些。杜氏和馮宜家默不作聲地忍下來。 馮宜家抽空提醒杜氏:“吩咐下人去傳信,請令堂來串門。你身子嬌弱,若總?cè)绱耍懿粊怼!?/br> 杜氏會意,投去感激的一瞥,心想,不妨讓母親敲打婆婆兩句,連馮宜家以后的苦頭一并免了。 顧家這邊熱熱鬧鬧的,宮里也沒多清凈。 刑部著手軍田的事,當然先從最簡單的入手,迅速理清楚了自行請罪的劉千戶和干涉公務(wù)的凌澈這兩件事。 劉千戶將功補過的情形明擺著,不然,顧巖陌和傅晚漁也不會讓他押解案犯進京,于是,刑部定了降級罰俸的處置; 至于凌澈,便是可輕可重的罪名了:到底是何居心,誰都不難想見,他分明存了包庇左庸的心思。 但他是淑妃的娘家侄子,罰重了,便是開罪淑妃和四皇子;罰輕了,又開罪風頭正勁的顧巖陌和長寧郡主。 刑部章尚書就是章貴妃的胞兄,顧忌的便更多,索性也給了個降級罰俸的處置,隨后進宮,請皇帝裁決。 皇帝聽完,思忖一陣,道:“凌澈正年輕,行差踏錯在所難免,倒是不需與劉千戶同罪,讓他領(lǐng)二十板子,離開五軍都督府,等候新的差事即可。此事不急,不要對外宣揚,過三五日再放了凌澈。” 章尚書聞言,暗暗心驚:這般處置,遠不如降級罰俸,凌澈能否再進入官場,就要看淑妃、四皇子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了。 皇帝遣了章尚書,有太監(jiān)進殿來稟道:“皇長子、四皇子求見。” 皇帝牽了牽唇,眸光有些陰沉,“傳。”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長假,這就開始各種加班,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欠的更長假補回來哈~ 【復讀機】25字以上留言有小紅包和積分可領(lǐng)~上章紅包積分馬上送出~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守候花開 20瓶;晴天 6瓶; (づ ̄ 3 ̄)づ愛你們! 第37章 皇長子、四皇子過來,是請皇帝免了后宮眾人的禁足。 皇長子道:“兒臣已有數(shù)日不曾前去中宮請安,幾位皇弟亦如此。眼下父皇膝下多了長寧郡主承歡膝下,是該闔宮歡慶的喜事,想來長寧也想早日面見母后與各位娘娘。” 臨穎才不想見那些人,至多是愿意見見穆德妃和六皇子。皇帝腹誹著。 四皇子接道:“不瞞父皇,昨日兒臣與皇兄去過顧府,看望長寧郡主,便想著,父皇可以讓母后辦個宮宴,將長寧正式引薦給眾人。” 慣會用臨穎找轍,好事壞事都要拿她說事。皇帝已經(jīng)習慣了。話說回來,兒子們說這些,總比說別的糊涂話要好。再者,后宮那些女子,總禁足也實在是不像話。 皇帝思忖片刻,順著臺階下,頷首應(yīng)允。 皇長子、四皇子行禮謝恩,隨即告退。 原本,皇長子想今日就提一提舉薦顧巖陌到五軍都督府的事,被幕僚攔下了。 幕僚委婉地提醒他:皇帝的脾氣雖然不那么暴躁了,卻也不會樂于見到皇子干涉武官任免的事,再者,皇帝就算有心重用顧巖陌,也不可能朝令夕改。 他聽了,不由有點兒慌,說這可怎么辦,話都放下了。 幕僚就笑,說您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根本就不用著手去辦。凌澈若是被重罰,那凌家就要擔心家族地位,會主動將凌君若送過來;凌澈若是受些不痛不癢的責罰,凌家也不能否認兩位皇子為他斡旋的事。 皇長子也就回過味兒來:橫豎最該著急的是四皇子和凌家,他又何須起勁的張羅什么?跟著敲敲邊鼓就是了。 至于四皇子那邊,見皇帝的用意只是探探口風:用傅晚漁說事,能免去后宮嬪妃禁足的話,他和凌家少不得繼續(xù)針對傅晚漁、顧巖陌做工夫;相反的話,需得觀望一段時日。 皇帝上次訓斥他的事歷歷在目,他可沒膽子再去老虎頭上拔毛。 舉薦顧巖陌的事,他起先想,只能通過兵部、吏部的人促成。 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