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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一幕,情形便又不同。這會兒想想,有必要做些善后的安排。沒必要的傷害,能免則免吧。 她扶著傅仲霖坐到棋桌前的圓椅上——接旨之前,兄妹兩個正在下棋。 無病還坐在門口,擺出冷傲的小表情。 傅仲霖瞧著有趣。 傅晚漁這才招呼無病:“小子,過來。” 傅仲霖以為它怎么也要繃一會兒,卻不想,小家伙沒出息得很,立馬就歡實地到了晚漁身邊,又是拱又是蹭。 傅仲霖輕笑出聲,“好歹讓它跟我親近些,別看到我就甩臉色。有法子么?” 傅晚漁也笑,抬手示意無病抬起一只前爪,隨后示意他伸手,再將那只大爪子交到它手里,以手勢拍撫著無病,柔聲道:“傻小子,這是我的哥哥。見到他,要乖乖的。” 傅仲霖撫著無病圓圓的毛茸茸的大爪子,對上它孩童般單純的眼神,心里便生出了由衷的喜愛。他松開無病的前爪,改為撫著它的大頭。 無病真就聽了傅晚漁的話,乖乖地坐下,仰頭望著他,過了些時候,享受得瞇起眼睛。 李和奉上兩盞碧螺春,隨后,為難地看著傅晚漁:“現在,世子成了侯爺,那么,內宅的夫人,該怎么稱呼?” 傅晚漁一笑,“喚太夫人。前侯爺已經不是傅家的人。” 傅仲霖緩聲接了一句:“你當他死了就成。” 李和思忖片刻,會過意來,笑。在他看,前侯爺眼下這情形,還不如死了的好。 . 前威北候傅駒接到罷黜官職、褫奪爵位的圣旨后,懵了。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什么都沒了,他以后怎么過?怎么活? 皇帝這是唱的哪一出?——往死里待見他長女,往死里整治他,哪有這樣的帝王之術? 隨他一起接旨的賈姨娘、傅晚瑩、傅孟霖和傅季霖,險些暈倒在地。 幾個人以往再糊涂,到此刻也明白了:他們已經完了,什么都完了,境遇一落千丈,淪為旁人的笑柄。 馮季常掛上陰惻惻的笑容,問:“傅駒,為何還不接旨謝恩?要抗旨么?” 謝恩?他謝的什么恩?這根本就是胡來!只是,想到皇帝那個暴躁的脾性,想到馮季常是皇帝的心腹,傅駒哪里還敢有二話,當即叩頭謝恩。 馮季常滿意地笑了笑,將圣旨交到傅駒手里,含笑道:“走吧,找個敞亮些的地方,說道說道一些事情,帶上賈氏。” 傅駒便是一愣,卻不敢怠慢,將一行人請到外書房。 落座后,禮部董尚書先寒著臉對傅駒道:“我且問你,你那立下赫赫戰功的嫡長子重傷回京之后,你可曾為他四處尋訪名醫?他在別院將養的日子,你去探望過幾次?” 傅駒哽住。尋訪名醫的事,晚漁一直在做,至于探望仲霖……一次也沒有。仲霖看到他,目光中幾乎帶著殺氣,他做什么要去自討沒趣?可這些原由,又哪里是他能說出口的。 梁御史冷笑一聲,嘲諷道:“不顧嫡長子安危,卻帶著庶出的子女搬出侯府,傅駒,你當真是有氣魄。” 順天府尹則悠悠然道:“先前,我聽說了傅家一些家事,也就是賈氏貪墨公中銀錢的事。不為此,傅駒與賈氏也不會搬出侯府。巧的是,今日上午,便看到了賈府將賈氏除名的文書。” 傅駒面色煞白。皇帝的用意,昭然若揭;三位大員的詰問,用意不言自明。他們,瞧不起他。 他再怎樣,到此刻也已明白,自己再無一絲翻身的余地。 他只覺腦中轟然一片,隨即,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馮季常和三位官員俱是嫌棄地蹙一蹙眉,起身離開,去了賈府。 賈老太爺原本以為,把賈氏逐出家門就算是有了交代,哪成想,根本行不通。 他和賈老夫人起先還坐著聽四個人輪番提問,后來就坐不住了,畢恭畢敬地站定。 那四人的提問刁鉆至極,分明是一點兒余地也不給留,也就斷了他們開脫治家無方、教女無方的路。 是以,不論四個人說什么,他們都只有恭恭敬敬聽著、默認的份兒。 今日起,賈府送庶女為人做妾、縱容庶女作威作福、貪墨銀錢、打壓正室的罪名,他們一條都逃不過。 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送走四個瘟神之后,賈老太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抽了賈老夫人一記耳光,把人抽的摔倒在地、嘴角鮮血直流。 至于他自己,沒等回到房里,便是一口老血嘔出,再暈厥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文名稍后要改為~敬請親愛的理解,筆芯~ 你萌可千萬別為這個拋棄我啊~ 【紅包復讀機】上章紅包馬上發~本章繼續,留言過20字的2分評送100JJ幣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萌綠胖白 2瓶;玄天、彬彬來吃888 1瓶; 非常非常感謝,么么扎(づ ̄ 3 ̄)づ 第26章 李氏從娘家回來之后,李和便迎上去,言簡意賅地說了侯府易主的事,又恭敬地行禮,“侯爺說了,日后內宅諸事,煩請太夫人費心打理。” 李氏聞音知雅,從初時的茫然無措緩過來之后,現出快意之色。苦熬過來,總算撥云見日。此后,她是能文善武的威北候的嫡母,是侯府太夫人,憑誰也不敢看低她,又能守著雙親,一起教導季霖,真是再舒心不過的光景。 自然,她知道這些是如何得來的,沒有晚漁,沒有傅仲霖對他們母子的寬和,他們仍是抬不起頭。 李老爺、李夫人對于搬來侯府的事,并沒怎么猶豫,允諾這就開始收拾家當,選個吉日過來。 夫妻二人給兄妹兩個備了豐厚的謝禮,其中包括兩本孤本古籍,不偏不向,一人一本。 李氏吩咐下人給他們送去,特地交代道:“府里沒有姑奶奶了,一定要喚郡主,不要壞了規矩。” 這是父親提點她的。皇帝認下的義女,便與娘家的長輩沒什么關系了,私下里走動歸走動,稱謂上卻不能犯了忌諱。 傅晚漁正在閨房的小書房里,凝望著站在近前的許世長。 這段日子,許世長那份兒倨傲,早就被她和傅仲霖磨沒了。 對傅仲霖,他每日親自把脈煎熬照看著,看到那年輕人非凡的耐力、隱忍,生出了由衷的欽佩。當然,那是個隨時會炸毛的獅子,不乏讓他腿肚子轉筋的時候。 對眼前這位邪門兒的小姑奶奶……他打心底瘆的慌。 傅晚漁問道:“侯爺情形如何?” 許世長忙回道:“每日針灸、藥浴、湯藥一并用著,侯爺又勤于活動腿腳,不出一個月,定能行動如常,兩個月之內,功力氣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