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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離間君臣的暗衛統領,捎帶著收拾了兩個真正貪贓枉法的封疆大吏。 私心里,那件事剛一開頭,就很疲憊了,一門心思地離開京城,去邊關度過余生。 而應該就是從那時起,她因為遲鈍到了沒心沒肺的地步,忽略了顧巖陌對自己的心思。 顧巖陌對自己傾心——在前世,如果及時得知,如果他答應做掛名夫妻,興許真就會考慮嫁給他。大不了,成婚之后,拐著他去鎮守邊關。 可是,她錯過了。 錯失了與他的一切可能。 但他也有問題:就不能找個別的由頭見她,直接表露心跡么? 嗯……還真不能。 換了她是他,聽說過她動輒把傾心自己的人攆出公主府的事情之后,也會放棄直來直去的方式。 誰的面子都不是鞋墊子。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她自作孽。 無病跑到她跟前,先是好奇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始終不搭理自己,直起身來,一雙前爪搭到她膝上,歡實地搖著尾巴。 傅晚漁回過神來,放下請帖,揉著它的大腦袋,“悶了?我們出去玩兒。”又吩咐纖月,“備車,我和無病去歸云閣。”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復讀機】上章紅包馬上發~本言言章繼續,留言過20字的2分評送100JJ幣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36356723 3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emonpony、Wendy、wuilo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Yulichu 10瓶;萌綠胖白 2瓶; 太愛你們啦,以后每章爭取多更些內容~明晚見~ 第20章 歸云閣位于城北,是一所三進的院落,地方不大,卻是京城子弟閨秀趨之若鶩的消遣之處。 在這里,可以品嘗到原汁原味的陜菜、湘菜、滇菜,且可終日游轉在庭院優美的景致之中,吟風弄月。 當然,這樣的地方,愜意地度過一半日,需得豐厚的銀錢開路。 傅晚漁沒來過這里,只請過這里的名廚到府中幫忙籌備待客的席面。賓客盈門之地,她反倒不便涉足。 喚上無病走進歸云閣,進之迎上來,行禮后在前引路,偶爾會回頭,看看無病。 無病跟在傅晚漁身側,蓬松的大尾巴高高地翹著,東瞧瞧西瞧瞧,生龍活虎的樣子。 幾日而已,一身金黃色的毛煥發出盈潤的光澤,在陽光下,煞是悅目。 再仔細看,從頭到腳干干凈凈,漂亮的小獅子一般。 哪里還是幾日前被領回傅家的那個打蔫兒的小家伙? 進之暗暗稱奇。 傅晚漁帶著纖月、凝煙、無病,隨進之走進一所小院兒的花廳。 恰逢沈玄同道辭離開。 顧巖陌為傅晚漁和好友引見。 傅晚漁看著沈玄同的心情,有些微妙。 沈玄同匆匆打量她一眼,見禮之后,注意力就被無病勾了過去,一面打量一面笑道:“這小家伙,生得太好看了些。” 無病卻沒有他的友善態度,站在傅晚漁身邊,神色冷傲,現出滿滿的戒備。 沈玄同卻更喜歡,問傅晚漁:“依少夫人看,是我的手快,還是它的嘴快?” 傅晚漁很客觀地道:“不好說。沈幫主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沈玄同從善如流,忍下了親近——或者說挑釁無病的念頭,向外走時道:“回頭我也找一個,琢磨琢磨。” 傅晚漁沒應聲,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 顧巖陌留意到她表情細微的變化,逸出愉悅的笑容。 有兩名伙計走進來,撤下之前的果饌酒水,奉上幾色下酒菜、一壺梨花白、一壺碧螺春。繼而垂首侍立在一旁。 顧巖陌與傅晚漁落座。 無病坐在傅晚漁跟前,氣勢仍然不減,威風凜凜的。 顧巖陌瞧著它,眼神柔柔的。 無病卻不領情,察覺到了,也不回視過去,小表情無辜而傲氣。不熟的人,幾天的時間,足夠它遺忘。 顧巖陌又笑開來,問傅晚漁:“給這小子備點兒什么?”不在行的事,他便不會自作主張。 傅晚漁想了想,“它還不餓。到晚間,備些鮮rou、大骨就成,不拘什么,新鮮就行。” 一名伙計立時將話接了過去:“少夫人放心。” 隨后,顧巖陌遣了伙計和纖月、凝煙。 室內只剩下了夫妻兩個,傅晚漁又以手勢示意,無病就放松下來,顛兒顛兒地跑到三圍羅漢床前,跳上去之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室內環境。 顧巖陌斟滿兩杯酒,遞給她一杯,然后語氣柔和地道:“這一餐飯、一杯酒,遲了三年。” 傅晚漁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是么?” “你很清楚。”顧巖陌凝著她水光瀲滟的明眸。 那種眼神,深沉而又炙熱。傅晚漁居然招架不住,斂目看著杯中酒。 “沈玄同是我的莫逆之交,三年前,我就想引見你與他相識。”他說,“他能幫到你我很多事,可惜——” 他言談之間,根本已經認定她是臨穎公主,沒有要她親口承認的意思。這種處事的路數……她該怎么辦? 傅晚漁只得道:“我不明白。” “你比誰都清楚我在說什么。”顧巖陌瞥一眼無病,“正如無病比誰都清楚,它找到的人是誰。”略停了停,道,“皮相能換,魂卻不能。” 傅晚漁心里沒好氣:誰給她準備的時間了?就算有所準備,遇見無病的時候,不還是得露餡兒么?她不打算繼續這種話題,從寬大的袖中取出那份遺囑,送到他手邊,“這是你的東西,收好。” 顧巖陌看了看,隨后撕毀。 傅晚漁挑眉。 顧巖陌道:“我寫給你的那份放妻書,已經找到,燒掉了。” “……”傅晚漁睨著他,“君子一言……” “兵不厭詐。” “胡說八道。”傅晚漁終于忍不住了,輕聲斥責他。 顧巖陌笑微微地回視她,“你能怎樣?” 她能怎樣?她只想讓無病把眼前這張俊臉拍成花瓜而已。“你說的,不要跟我合葬,怕我在和離之前暴斃……” “我不想跟傅晚漁合葬,不想傅晚漁在和離之前暴斃。”顧巖陌好脾氣地糾正她,“不是你。” “我是傅晚漁。” “你是,也不是。”顧巖陌篤定地一笑,“今日,只是故人團聚。” “……”傅晚漁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先干為敬了。我也看出來了,今兒你找我來,就是要說這種車轱轆話,抱歉,我沒時間奉陪。”語畢,她站起身來,喚上無病,款步出門。 顧巖陌望著她纖細而窈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