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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餞、如意糕都分給meimei吃,還有……” “陽陽長大了,知道是哥哥了?!?/br> . 三月末,依舊春意料峭。 辰時,虞煙近來常常失眠,夜里會夢到她生了一個兒子,就是傅少廷的縮小版,一點都不聽話;還會夢到傅少廷顛了皇權(quán),登基成功了,卻有了新歡,左手摟著美人,右手拿著酒,好不愜意。 把她和兒子都拋之腦后了。一次兩次還好,說是巧合,夢是反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了,太真實了,一到晚上,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這些畫面,虞煙也挺煎熬。她試圖不去想,逼著自己入睡,可不行,很多方法她都用過了。 這種夢她不敢跟鄔雪芳講,怕她擔(dān)心,也不敢跟李婉玉說,更不敢跟剪秋等人說。只能藏在自己心里,慢慢消化。 若是傅少廷真的不回漠北了,怎么辦?她跟孩子怎么辦?孩子沒有父親,真的會過得快樂嗎? 當(dāng)初她是不是不應(yīng)該跟秦艽回漠北,就是死也要守在傅少廷身邊。轉(zhuǎn)念一想,男人是守不住的,宮里見多了想要用各種手段拴住皇上的,可又見誰成功過。 哦對了,有一個虞貴妃。 她侍候了她這么多年,虞貴妃從未想過要獨占皇帝,也從未想過去拴住皇帝。 細(xì)細(xì)一品。 人不就是這樣嗎。你越想要霸占的東西,越不得,反倒放松些,也活得自在些。她怎么能反反復(fù)復(fù)鉆進這個死胡同呢。 去京城短短幾日,就有一個嘉和郡主,往后還有無數(shù)個嘉和郡主,明明是想通了的,一回漠北,又一股腦的給忘了。 真是。 虞煙頓時好笑又好氣。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壓抑的爭論聲。 “大少奶奶羊水破了,穩(wěn)婆已經(jīng)在接生了,老爺夫人都去候著了,夫人吩咐奴婢過來通知女君一聲,剪秋jiejie進去替奴婢通報一聲吧,感激不盡?!?/br> “嗯,我會的,你回去吧。” 見剪秋一臉敷衍,丫鬟有些發(fā)怒,“還麻煩剪秋jiejie讓一讓,還是奴婢自個進去告知女君一聲,也放心,若是遲了,奴婢怕是兩邊都不著好。” “再說,平日里女君和大少奶奶走得近,這下大少奶奶要生孩子了,女君不知道的話,到時候責(zé)怪奴婢做事不盡責(zé)可怎么辦?剪秋jiejie負(fù)得起這個嘖嗎?” 剪秋不讓,“你回去吧,我定會把你的話帶給女君,只是女君這些日子睡眠不好,這一被吵醒就很難入睡,女君肚子里還有小主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我二人都擔(dān)待不起,大少奶奶那邊有人守著,也不缺女君一個。你回去吧。” 丫鬟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夫人喜歡女君得很,只是讓她來通知女君,并未是吵醒,有什么意外她還真擔(dān)待不下來,便笑著說,“好,那就麻煩剪秋jiejie了?!?/br> 小丫鬟走了。 剪秋徹底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來女君心神不寧,嘴上不說,可她都看在眼里,君上又遠(yuǎn)在京城,女君懷著小主子,難免會多想。 夜里總是睡不著。 只有這早晨的時光,才能靜下心來睡一睡。剛得知女君懷上小主子的時候,又被人擄走,好在虛驚一場。 沒事。結(jié)果沒過幾個安穩(wěn)日子,綠水山莊又遇上有心人搗亂,破壞,好在那個時候女君已經(jīng)停了安胎藥,小主子無恙了。 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回漠北,君上府冷冷清清,只好來長吏府湊湊熱鬧。唉,女君這一路也不順啊。 她一個做下人的,也不好去開解女君,再一個,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女君高興起來。 只能平日里多心疼一下。 屋子里早已經(jīng)醒過來的虞煙只聽到什么外頭傳來“孩子”“大少奶奶”“若是怪罪下來”之類的字眼,忙直起身子,提高聲音喚:“剪秋,剪秋。” 聞言,剪秋收回思緒進屋,笑著道:“女君醒了。” “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哦對了,女君,大少奶奶已經(jīng)要生了,差人過來告知女君。奴婢自作主張攔下了,女君睡眠本就不好,若是被吵醒,怕是就睡不著了?!?/br> 聞言,虞煙“嗯”了一聲,緊接著忙起身,帶了幾分急促問:“大嫂要生了??什么時候的事,快,我們也趕緊過去?!?/br> “就剛才。女君別急,肯定來得及?!?/br> 主仆二人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趕往李婉玉的院子,里面站滿了人,林鴻暉一臉焦灼的抱著林景陽,鄔雪芳也忙著吩咐下人,接下來要準(zhǔn)備什么什么。一抬頭便看到虞煙,走過來拉著她說,“煙煙,這天兒還冷著呢,你怎么不多睡會兒?娘是讓人來通知你一聲,可是把你吵醒了?” 虞煙攏了攏眉,問:“大嫂怎么樣了?” 林鴻暉也抱著林景陽走過來,說:“這個天容易受涼,煙煙你就不要來這守著了,趕緊回去吧,婉玉生了,我讓人來知會你?!?/br> 林景陽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不懂得女人生孩子意味著什么,此刻正興高采烈的拍著手說:“姑姑,姑姑,meimei是不是要出來跟我玩了?” 林鴻暉斥了一聲,“陽陽。” 這林府里,要說林景陽最怕誰,那非林鴻暉莫屬了,此時被吼了,扁了扁嘴巴,不敢再說話,掙扎了要下來。 鄔雪芳把孩子接過來,沒好氣的說:“好了,你吼孩子做什么?還不去看看差什么,等會兒你媳婦出來了怎么辦,趕緊去準(zhǔn)備,又不是第一次當(dāng)?shù)耍€板著臉,像個愣頭青,做給誰看?” 被當(dāng)娘的這么一說,林鴻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默默退出了這場談話。心里忍不住腹誹,娘啊,當(dāng)著他兒子的面,能不能別這樣。 訓(xùn)狗似的。 以后在兒子面前,他這個當(dāng)?shù)倪€能有威嚴(yán)不。 一個時辰后。 屋子里傳來了響動的啼哭聲。 一行人連忙圍過去,穩(wěn)婆抱著孩子出來,笑盈盈的說:“恭喜夫人,恭喜大人,少奶奶又生了個小少爺?!?/br> 這大戶人家肯定需要男子傳宗接代,生了帶把的比什么都強。穩(wěn)婆想著,這賞銀穩(wěn)了。沒料到鄔雪芳接過襁褓的手一頓,牽強的笑著,道了兩句,“辛苦了,辛苦了?!?/br> 所有人都以為這一胎是個女兒,平日里念叨的也是女兒,就連那么年邁的老人說,李婉玉那孕肚看著像個女兒,沒想到—— 居然是個兒子。 林景陽興奮的往前擠,大聲嚷嚷,“祖母,我要看meimei,看meimei……” 林鴻暉逮住他,一是怕他摔了,而是怕他撞到虞煙,沉聲說:“陽陽,你娘生的是弟弟,不是meimei。” 林景陽愣了一下,緊接著嚎啕大哭,似乎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不要弟弟,我要meimei,說好的,是meimei……”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