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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 “近段時日來看,似乎秦娘娘精神不太好,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也經(jīng)常念叨君上,還念一些奴婢完全沒聽過的名字,一下子就笑了,笑得很兇,突然一下子又哭了,哭得也很兇……” 虞煙點頭,默了會兒,抬眸說:“去吧,你們?nèi)タ粗啬锬?。?/br> 梅香兩人退下。 虞煙看向徐嬤,“徐嬤,秦娘娘她……” “她的話,不可信,早些年就曾胡言亂語過,你看著處理就成?!毙鞁哒f。秦氏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活該,生了人,不管人,明明做了母親,卻沒有一點做母親的自覺,好在君上順利長大且爭氣。 她秦氏可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后宅死個人還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都是暗著來。虞煙冷靜下來,深刻的覺得自己有一點小事化大了。 不過關(guān)系到傅少廷的親生母親,謹(jǐn)慎也是應(yīng)該的。 幾句話安置好了秦氏,回到北苑。 虞煙吩咐忍冬,“你去把小秋的背景打聽清楚,若是還有家人,多給些補(bǔ)償,就說是得了急病。還有北苑的下人,全都換一批,若有不懂的,多去問問徐嬤?!?/br> 忍冬應(yīng)聲。 此時也算告了一段落。 清凈的日子又過了七八日,傅少廷回來了,那是個滿天飛雪的早晨,差不多五更天,虞煙還在睡夢中,又一次被狠狠吻醒,在此之前沒有接到任何書信,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回來了。 “醒了?”傅少廷似笑非笑的看著虞煙。 虞煙正懵著,虛著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傅少廷,她這些日子做夢頻繁,還以為這是在夢中,終于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真實面目,徐徐撐起身子來,手不自覺地?fù)嵘纤哪槪捳Z里帶著些興奮,還帶著些不可思議,“是你,我終于看清楚你了,你是傅少廷,傅少廷?你竟然是傅少廷……” 傅少廷挑了挑眉,沉沉的“嗯”了一聲,話里藏不住笑意,“看到我這么高興?” 是傅少廷,真的是傅少廷,她這些時日來反反復(fù)復(fù),斷斷續(xù)續(xù)做的夢,夢里的皇帝是傅少廷,身邊還有個嬌俏的女人,還常常有孩子的啼哭聲。 這什么意思?是上天在告訴她,傅少廷以后會一統(tǒng)天下,坐上龍椅,找到自己真正愛的女人,是這個意思嗎?虞煙越想眉頭蹙得越深。 傅少廷捏了捏她的臉,低聲問:“在想什么?” 虞煙瞬間躺了回去,嘴角僅有的一絲笑也消失了,將眼睛閉上,如果是這樣,真的是這樣的話…… 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為什么? 見狀,傅少廷也躺了下去,將虞煙攬在懷里,緊緊的,又親了親唇角,緩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虞煙終于醒過來了,動了動身子,覺得被窩里異常的暖和,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傅少廷的臉,劍眉星目,睡得正好。 虞煙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傅少廷什么時候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回來了,還躺在她的旁邊,她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傅少廷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不敢動,一動他的手又將她撈回來,虞煙懷疑,傅少廷根本就沒睡覺,可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弄他,他面目表情都沒有絲毫松動。 過了半個時辰。 傅少廷悠悠轉(zhuǎn)醒。虞煙眨了眨眼睛,問:“君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回:“剛不久。” 虞煙點頭,在心里“哦”了一聲。察覺到傅少廷的手不安分的時候,她不動聲色的撐起身來,淡淡的說:“不早了,起吧。” “再陪我睡會兒?!备瞪偻⒀郯桶偷目粗轃?,多少天沒見著了,終于有回了溫柔鄉(xiāng),怎么可能輕易起來。 “還有事情,不得貪睡。”虞煙再一次淡淡的說,說完了后,又補(bǔ)充道:“君上可多睡會兒。” 傅少廷不放。 虞煙用力。 最后傅少廷還是起來了,自個睡有什么意思,他的意思他不相信她不明白,這么多天沒見著了,真的就一點都不想嗎? 他卻日日難熬。 為何他反倒覺得她冷淡了不少。 傅少廷回來了,早膳豐富了不少,虞煙邊吃邊想著,緊接著抬眸看著他,道:“君上,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br> 傅少廷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下,“你說?!?/br> “你不在的時日,府里出了一件大事,西苑的,你母親當(dāng)著下人的面殺了一個丫鬟?!庇轃熢掃€沒說完,傅少廷驀地抬眸,盯著她,見她突然一停,喉結(jié)上下一滾動,啞著聲音道:“你繼續(xù)說?!?/br> 虞煙繼續(xù)說:“那丫頭死了,也給夠了補(bǔ)償,至于西苑的下人也換了一批。聽下人說,你母親常常自言自語,且做一些非常人所做的動作。我請了府醫(yī)去看,得到的回復(fù)是確實太過憂慮,明知道不該做的事情還是控制不住想做。” 聽完,傅少廷淡淡的“嗯”了一聲。 虞煙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垂眸用膳,不由想到那天在西苑聽到的那番話,精神不正常的人說的話絕對是有依據(jù)的,不可能憑空鉆出來。 可能是沈聰文一事過去不久。她對沈字很是敏感,秦娘娘說,傅少廷不是漠北王的兒子,是京城的貴族公子,也姓沈。 片刻,傅少廷放下筷子,沉聲說:“你先吃,我出去一下。”話落就起身走了。 虞煙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傅少廷徑直去了西苑。 秦氏的屋子如今外頭有人看守著,他進(jìn)了屋,秦氏正坐在窗邊,怔怔看著外頭,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傅少廷輕咳一聲,她才回過神,一看來人,驀地站起來,慢慢走過來,眼睛不知不覺濕潤了,“兒啊,我的兒,你終于來看娘了……” 秦氏撲過來,傅少廷我往旁邊一站,順便扶了把她,才免了栽跟頭,緊接著沉聲說:“別裝了,再裝下去西苑也融不下你了。” 秦氏的眼淚說滾下來就滾下來,絡(luò)繹不絕,吸了吸鼻子,說:“兒子,你在說什么?娘聽不懂,娘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為什么你一直不來看娘,你很忙對不對,娘知道你很忙,可再忙也得顧著身體,你看看你,瘦了,黑了,娘看著心疼啊?!?/br> “對了,你爹爹說想你了,你什么時候能去見見他,娘也想見他,我們一家三口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團(tuán)圓,少廷,你不能怪你爹,他也是沒辦法,沒辦法才拋下我們母子,要怪只怪漠北王當(dāng)時過分了……” “少廷,我們回京城吧,別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漠北了,你爹說了,你才是他最愛的兒子,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留著。你又何必留在這個漠北整天打打殺殺,刀槍無眼,娘擔(dān)心你啊。” 傅少廷冷眼看著這一切,“說完了嗎?” 見狀,秦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