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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的打量她,這一刻證明了她的試探是對的,傅少廷早就知道她中了蠱毒,卻不講。 虞煙不由扯了扯唇,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原來你知道我中了蠱呀。”她百味雜陳的說。 傅少廷雙手放在虞煙的肩膀上,問:“誰告訴你的?”白術不可能,那除了白術還是有誰。 虞煙眸子水光瀲滟,抬了抬下巴直視他打量的目光,平靜的問:“我說是羌疆的王子你信嗎?” 第29章 問題 他怎么信。 他怎么可能信是羌疆王子告訴她的。 許久,傅少廷一直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一條線,就這樣看著她,虞煙忽地一笑,笑不達眼底,輕輕的,淡淡的,又說了一句:“看吧,我說了你又不信?!?/br> 傅少廷放在虞煙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灼灼盯著她,啞聲問:“虞煙,告訴我,你今天去哪了?干什么?碰到什么人了?” “我說了你又不信,不是嗎?”虞煙又淡淡重復了一遍,自個都理不清心里這一刻是什么感受,反正不好受,太不好受了。她中蠱了為什么不跟她講,跟她扯上關系了,她有權利知道不是嗎。 她不問,他就不說。 關于羌疆,他硬是一個字都未在她面前透露過。 她虞煙不問,是本分,是尊重,政務方面她沒理由過問??伤徽f,就是敷衍,為何不說為何啊?就這么怕她知道嗎? 傅少廷緩了緩,沉聲回:“我不是不信,是你說的太匪夷所思,你跟羌疆王子怎么會扯上關系?”頓了頓,他又說:“你確實中了蠱,名為相思子,目前白術沒有找到解蠱的方法,告訴你了怕你胡思亂想,所以一直沒告訴你?!?/br> “這是我的錯,如果那日沒有帶你去梅河,你就不會中蠱。這是羌疆的秘蠱,本是沖我來,這么多年來羌疆人一直對漠北虎視眈眈,想占為己有?!?/br> “你……你受苦了?!?/br>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這蠱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我會盡快把羌疆解決掉,讓人給你解蠱?!?/br> 一番話完,虞煙竟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傅少廷又道:“你若是知道羌疆的消息,盡快告訴我,他們人的潛在惠陽城,且擅長巫術蠱毒,目的是我,也是漠北,還不知會搞些什么歪門邪道出來。” 片刻,虞煙抬眸,輕笑著,正經又不正經的問:“你不懷疑我跟羌疆人是一伙的啊?” 傅少廷定定看著她說:“你不會。” “為何?” “你沒這么蠢?!?/br> “說不定呢,說不定是京城皇帝的旨意,就為了把你鏟除,即使把漠北劃出國土,哪又如何?至少他皇位坐得安穩不是嗎?少了個隨時可以顛他皇權的人多好。”虞煙思忖了下,唇角微微彎,眼里波光粼粼,看著他輕輕柔柔的說。 “難道你心里不會這么想嗎?” 傅少廷擰眉,沉聲說:“虞煙,你怎么會這么想?” 虞煙反問:“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是。你說得對,可就算我死了,皇帝能不能容下你也是個未知數不是嗎?有句話叫狡兔死,走狗烹。難道你不會想到這一層嗎?”思忖了一下,傅少廷面色嚴謹,一字一句的說。 “虞煙,你很聰明?!?/br> 哦,終于說出這句話了,虞煙唇角下意識的劃了個弧度出來,又說:“我承認,我不笨。”相當于認同了傅少廷那句話,也就是,她不會合著皇帝來對付他。 狡兔死走狗烹啊。 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呢。 得逞了,她笑著問:“所以,你是信我了?” 傅少廷看到虞那如花般嬌的笑容,瞬間覺得他好像被牽著鼻子走了,頓了一下,又道:“你繼續說?!?/br> 罷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 虞煙不疾不徐道:“我之前救了一個人,他說他是羌疆王子,會解我身上的蠱,這個需要考證。你可派人去查,如今的羌疆王后是否叫希瓦拉拉圖?王子是否叫安希格原松?最主要的是查查被廢了的王子安希格原野這個人,現在在哪?都經歷過什么?” 傅少廷頓了會兒,沒再問其它,直接回了個“好”字。 “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告訴你?!?/br> “好?!?/br> …… 虞煙出了軍營,又去了一趟玉滿堂,見了李嬤,委婉的說了一下定好好看守十五,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萬不可大意,一再囑咐后她才回了府。 當晚,傅少廷未回。 翌日,虞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北苑里靜等消息。夜里,不知何時下了雨,風呼嘯著,寒意襲人,她正準備歇息,就在這時,傅少廷回來了。 不一會兒,人就到她跟前了。 “君上,你回來了?”虞煙上前,自然而然去過他手里的斗篷,又輕聲說:“我讓含冬她們打了熱水,君上可要……”話還沒說完,傅少廷直接打斷嗯了一聲,徑直往凈房去。 虞煙不得不坐下,攥著手靜等著。 不到一刻鐘,傅少廷出來了。 他說:“羌疆如今被王后希瓦拉拉圖攬權,王子是安希格原松,以前的王子確實是安希格原野,已不知去向多年。如今的王后是繼王后,安希格原野在,那么她兒子就不可能成為王子,所以安希格原野必須消失。” 十五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虞煙心里踏實了兩分。 “如你所說,你救的那個男孩很有可能是羌疆的前王子安希格原野,他現在在哪?” “在玉滿堂?!痹捖洌轃熡终f,“明日吧,我直接帶你過去。” 次日,兩人起來收拾好便往玉滿堂趕。 虞煙帶著傅少廷徑直去了十五的屋子。 這個時候的十五邋遢至極,眸子死氣沉沉,前幾日,他同主子坦白了身份,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便是死,也接受了,可真正到這一刻,還是很難受。 主子知道了他是羌疆的王子所以將他看守起來了。漠北和羌疆本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虞煙再出現。 安希格原野愣了愣,隨即看向一旁的傅少廷,問:“主子,這是?” 虞煙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少廷已走到安希格原野跟前,平視,說:“我是她夫君,有幾個問題想問你?!?/br> 夫君? 原來是主子的夫君,兩人倒是般配。安希格原野點頭,道:“你問?!?/br> 傅少廷輕咳了一聲,開門見山,“你自稱羌疆的王子?” 安希格原野:“我確實是羌疆的王子,不過已經被廢了,如今羌疆的王子另有其人,羌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主子中了羌疆的秘蠱,若是不解后患無窮。” 過了許久。 傅少廷沉聲問:“有想過恢復你羌疆王子的身份,回去拿回屬于你的一切嗎?” “想過?!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