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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又因起遲了,她也不想去折騰廚房的人,好不容易休息會兒,便只吃了些零嘴。 到底是零嘴,不管飽。 須臾間,剪秋進來說:“女君,廚房那邊正在加菜,君上已回,差人過來說等會過來陪女君用晚膳。” 話落,虞煙眸子微暗,頓了會兒才不得不點頭。 一刻鐘后,傅少廷來了,還是如早晨那般,自然而然的往膳桌旁一坐,等著開膳。整個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虞煙自然也不可能開口。 心里還隔閡得很。 忍冬布菜完便退出去。心里挺憂心,君上看起來倒像是什么都沒有,即使昨兒個吵了架,不歡而散,可今兒個也放下身段來陪女君用早膳,又是用晚膳,可她看著女君那樣,似乎沒打算原諒君上。 虞煙全當(dāng)沒有對方,看不見,低頭認(rèn)真又迅速的填飽肚子。 一時之間,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聽著很和諧,聽著也讓人心驚。 片刻,傅少廷放緩動作,抬了抬眼,面前的女人膚若凝脂,細(xì)膩得絨毛都能看見,儼然沒有抹過多的胭脂水粉,鼻間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味。 眼睫一顫一顫,一下顫到了他心里。 打量了會兒,見虞煙只固定夾面前的兩盤菜,傅少廷眸色一沉,緊接著夾了一筷子糟鵝掌鴨信放她碗里,虞煙觸不及防,不得不抬眸,她不想說話的,可這一刻不得不說:“君上這是做什么?” “吃不下的放我碗里?”她余光還是能瞧見幾分,傅少廷一開始猛吃,吃著吃著不吃了,還夾到她碗里,什么人這是。 聞言,傅少廷無奈勾了勾唇,盡量放低聲音說:“我怎么可能吃不下,就把你那碗給我也能很快吃完。你光吃素涼菜,身子怎么受得住,得均衡著吃,怪不得你那么瘦,抱著都咯手。” 說的人自然,聽的人就不自然了。 心里一股小火苗騰升而起,虞煙又羞又怒,她只吃素涼菜錯了,她瘦也錯了,總歸她連用膳都是錯,做什么錯什么。隨即放下筷子起身。 見狀,傅少廷一愣,問:“你這是干嘛?不吃了?” 虞煙沒回。 他見她徑直走到梳妝臺前,取下簪子,這可不就是不吃了,都準(zhǔn)備洗漱了,傅少廷上前,沉聲說:“你就吃這么點,早膳用得少就算了,晚膳也這么馬虎,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讓白術(shù)過來給你看看。” 虞煙一口氣沒壓下去,轉(zhuǎn)身厲聲說:“你走,你走了我就舒服了。” 她眸子里蘊滿了水霧。 傅少廷雖不明就里,但也不能真的就走了,隨即低聲問:“虞煙,你怎么了?” 虞煙微仰頭,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傅少廷自然不可能跟著去,實際上跟著去也無可厚非,他雖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可他知道,虞煙心情不好,他還是不進去為好。 下人進來將殘羹剩渣收拾了。 他叫住忍冬,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問:“女君今日都做了什么?為何心情不好?” “……”忍冬抿唇不語,她真的難啊,能怎么說,君上都察覺女君生氣了,就沒察覺女君在生他的氣嗎?頓了會兒她答:“奴婢不知。” “你整日跟在她身邊,怎可能不知?莫不是誆本君上。”傅少廷鷹眸一暗,重了重音色。 忍冬心一沉,忙跪下,顫顫巍巍的說:“回君上,奴婢真的不知,若君上覺得女君心情不佳,何不直接問?” 默了會兒,傅少廷道:“出去吧。” 忍冬如釋重負(fù)。 兩刻鐘后,虞煙出來了,她洗了身子,也脫掉了厚重的群衫,換上了暖和的寢衣,情緒早已整理好,這頓住了腳步,淡淡說:“時辰不早了,晚膳也用了,君上請回吧。” 這下傅少廷不高興了,竟然趕他走,上前說:“虞煙,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夫君?” 虞煙反問:“君上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對你?” 這個……怎么說,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傅少廷莫名就想到了那檔子事,再主動點,力氣再大點就好了,不指望她動,只要別那么快昏睡過去就好了。 總之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冷淡。 “誰惹你不高興了?”傅少廷收回思緒,忽想到忍冬的話,試探著問。 聞言,虞煙吸了吸鼻子,不想應(yīng)話,而是道:“君上自便。”說完就上塌了。 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條線,沉聲問:“虞煙,你到底怎么了?陰陽怪氣了一天不累嗎?” 怎么了? 她怎么了,說到底還是她的錯了,呵。是他先找人跟蹤她,然后莫名其妙將她污蔑一頓,沒有證據(jù),什么都沒有,還忽冷忽熱,不解決問題,說走就走了。 走了就不要來了啊,不是怕她陷害他嗎?還來干什么,到頭來問她到底怎么了?累不累? 真是諷刺。 虞煙將被褥往上一拉。 而后聽到“咚”地一聲,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 她漸漸哭出聲音來。 …… 翌日。 傅少廷沒來北苑,虞煙自在的用了早膳,給徐嬤說了一聲,她要去一趟林府。隨即她便帶著忍冬和剪秋出了府,卻好巧不巧又碰上了傅少廷。 他身著玄色袍子,濃眉大眼,騎在馬上,應(yīng)該是正準(zhǔn)備去軍營。 虞煙出來,傅少廷著實沒想到,昨夜他聽到了,她肩膀聳動,有壓抑的哭聲傳出。當(dāng)時他也一腔怒氣,一夜過去,他想,他到底是哪點讓她不高興了? “出去?”傅少廷沉聲問。 虞煙淡淡“嗯”了一聲。 對話之簡單,氣氛一點點微妙。 見狀,傅少廷眸色沉了沉,薄唇抿著,而后一句話不說,一個彎腰,將虞煙撈上了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了他前面,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她腰身,而后拍了拍馬屁股,揚長而出。 看得忍冬等人目瞪口呆。 虞煙也沒好到哪去,嚇得魂都掉了,這輩子她都沒有騎過馬,還跑這么快,風(fēng)呼哧呼哧的從耳過過,沒忍住,大聲吼:“傅、傅少廷,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她真的想哭了。 “有我在。”傅少廷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隨即掐住她纖細(xì)的腰身,兩人不得不貼在一起。這兩日,虞煙壓抑,興致不高,弄得他也壓抑。傅少廷想,既然想出去,不如他帶她出去散散心,在馬背上跑是最刺激不過的,啞著聲音撫慰:“別怕。” 她的青絲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讓人沉醉。 “啊啊啊啊啊啊傅少廷你放我下來,我怕我怕啊啊啊!!” “傅少廷快放我下來,你要死啊!” “……” 馬兒跑到梅河邊,溪水潺潺,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 傅少廷“吁”了一聲,馬兒緩緩?fù)O拢麑⒂轃煴聛恚R兒早已習(xí)慣了,徑直去了河邊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