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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成效。” 虞煙只顧著查看飾品,質量是過關的,款式還真是比不上京城那邊,更比不上宮里頭的,忽地想起什么,她斂眸問:“這些首飾是你們自個加工的?” 掌柜抹了把汗,回:“是,以往顧客看重的就是這點,我們自個加工一下,便是這惠陽城里獨一無二的,現在那隔壁,也不知是在哪拿的貨,不止獨一無二,款式還好看得多。” 默了會兒,虞煙問:“如果給你們一張圖紙,你們能做得出來嗎?” “自然。” “成,過幾日我拿些圖紙過來,你們照著做。”后宮什么都不多,就女人的衣裳,首飾多,再加上虞貴妃獨寵后宮,三五日便有賞賜,包括其它小國獻上的精致玩意也不少,虞煙見得多了,真要畫一時半會還畫不完。 緊接著虞煙又交代了態度、質量、京城策略及新穎款式等事情,一晃幾個時辰過去了,再返回君上府天蒙蒙黑。 下了馬車,虞煙不由感嘆,這一天天確實充實多了,不過也真的腰酸背痛,肚子也在叫喚,她疾步進了府徑直往北苑去。 不料被人攔住了去路。 “喲,翠兒,來爺懷里,爺怎么覺得兩日不見,翠兒變美了,美得老子想死在你身上。”聽著這些不入流的葷話,虞煙漲紅了臉,見人撲過來,忙往后退,攥緊了雙手。好在忍冬和剪秋反應得快,擋在了她面前,忍冬怒氣訓斥,“你是誰?竟裝瘋賣傻對女君不敬。” 剪秋自然是認得傅少澤的,說:“大公子,這是女君,不是翠兒柳兒。”傅少澤的德行剪秋作為家生子再清楚不過了。 按理說傅少澤才是君上的主人,下人們也一致認為,沒料到如今的君上,當時的二公子有勇有謀,擊退匈奴人和南蠻人,讓漠北人不得不服。 大公子慣是個好色的,十七歲便有了大姑娘傅雪,還好沒成為君上,真成了君上漠北人的日子哪有現在好過。 加上大少奶奶死后,大公子這幾年是越發墮落了,整日流連于煙花之地買醉。 “滾,兩個賤貨,竟敢壞本公子好事。”傅少澤一下就火了,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確實大,就算是醉了,手一揮忍冬和剪秋二人便摔在地上。 這里是通往北苑的小路,較偏僻,前段時間北苑的護衛都撤了,留下零零落落幾人維護安全,剪秋靈機一動,準備起身去找人,卻被傅少澤的劍一指,“給老子老實待著。阿虎看著這兩個女人。” 隨即將目光移到不遠處的虞煙身上。 女君? 傅少廷的女人。果真要不一樣一點,這皮膚喲,白得跟豆腐似的,又滑又嫩,光是看著他就禁不住咽口水,不敢想象那滋味…… “識相點就主動過來,讓本公子好好疼你。” 忍冬嚇得瑟瑟發抖,看著放在自己脖子上亮堂堂的劍,跌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你、你你不要胡來,這是女君,是女君,你要敢傷了女君會沒命的。” 剪秋也怕得很,這大公子就是魔鬼,前幾年一直跟君上作對,恨不得將君上置于死地,沒什么事做不出來。 “大公子求求你饒了我們吧,你要真傷了女君,君上不會放過你的。” 就因為這句話,傅少澤眼里的戾氣更重了,他生來便是天驕之子,注定是漠北的王,卻被一個賤妾生的兒子壓在底下。 憑什么。 他那點不如傅少廷,他才是名正言順的漠北王。 想到這,傅少澤猛地上前,將虞煙一推,壓在樹干上,顯然在酒精的驅使下已喪失了理智,“美人,你乖乖的,老子定比傅少廷讓你更快樂。”話落,便是哈哈哈仰頭一笑。 剪秋和忍冬被傅少澤的隨從押著,刀架子脖子上不得動彈,見這一幕,哭得更狠了,歇斯底里,“不要啊。” “大公子不可。” 虞煙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卻早已想好了應對法子,悄悄將簪子取下攥在手里,就等著傅少澤近身,膽敢過分她絕不手下留情。卻還沒來得及動手,傅少澤就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虞煙愣住了。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身子迅速滑落,大口大口喘氣。 傅少廷二話不說,彎腰將虞煙抱起,朝身后的傅榮厲聲說:“把傅少澤丟到軍營。” 就在這時,被踹了一腳的傅少澤清醒了不少,眼睛猩紅的看著面前的傅少廷,化成灰他也認識的傅少廷,下一秒將隨從手里的劍搶過,朝傅少廷捅過來。 傅少廷因抱著虞煙身子不夠靈敏,不得已擦傷了手臂。傅榮大驚失色,忙上前將傅少澤擒住。 “傅少廷,老子要弄死你。” 傅少廷眸子沉得比夜色還深,薄唇抿成一條線,抱著虞煙大步往東苑去。 虞煙真的被嚇到了,從未見過這般刀光劍影的場面。直到被傅少廷放下,她還緊攥著他的手臂,驀地看到他臂彎被浸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刺眼得很。 “你、你你受傷了?” 虞煙眸子微睜,臉色蒼白,眼睫顫了又顫,帶著幾分忐忑和擔憂,與往常的牙尖嘴利,明媚動人完全不一樣。 這一面的她倒是挺難得看到。 傅少廷不由勾了下唇,啞著聲音問:“被嚇到了?” “你手臂流了好多血,快、快叫大夫。” “無事。” “都流了這么多血,怎么會沒事。”冷靜下來的虞煙心急如焚,很感謝傅少廷的及時到來,若是沒有他,不知后果會怎么樣。 就算她用簪子傷了傅少澤的要害,他又怎么可能放過她,加上傅少澤帶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隨從。傅少廷為了她受傷了。 傅少廷直勾勾的看著她,低聲問:“擔心我?”這點小傷對于行軍打仗的他來說算得上家常便飯,只要沒死都不是大事。 至于大夫,傅榮處理好傅少澤的事,自然會帶府醫過來。 虞煙抿唇“嗯”了一下。 “別擔心。”傅少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話音剛落,傅榮就帶著大夫進來了,隨行的還有忍冬和剪秋兩人,忍冬忙上前問:“女君,你怎么樣了?” 虞煙搖頭。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大夫給傅少廷上藥。 “君上這傷口不算深,不過這幾日得好好休養,萬不可做激烈運動,特別是軍營,更不能去了。這日頭大,惡化了就嚴重了。”大夫是府里的府醫,一貫了解傅少廷的性子,經常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每次受傷都免不了多念叨幾句。 傅少廷不耐煩的打斷,“行了,我知道。” 府醫忙閉嘴,待包扎好,還是不放心,轉向虞煙說:“君上這傷萬不可大意,還勞煩女君上點心。” 虞煙忙點頭,認真回:“嗯,我會的。” 第18章 不放 屋子里只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