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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 謝涵神情自若,下了車,還繞到另一邊幫她開了門。 容嘉遲疑地下去,剛想問點什么,身后一個女人和藹地說:“你就是容嘉吧?” 容嘉回頭,看到了站在鐵柵欄門口的許嵐山。 她穿著黑紅相間的裙子,還戴了一個網紗禮帽,看上去知性而優雅,望著她的時候,也非常親切。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容嘉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許嵐山,柏庭的母親。我們可以進去說嗎?”許嵐山如是道。 后來,容嘉還是讓許嵐山進了門。 一方面,這屋子外面都有監控,想必他們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另一方面,是出于好奇。 雖然她覺得不安,但是潛意識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探究欲。 她想看一看,他們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 客廳里很安靜,三個人各自坐了沙發一角。 容嘉還給他們泡了紅茶。 有那么一刻,幾人是沉默的。謝涵兀自低頭喝他的茶,老神在在,容嘉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看著許嵐山。 后來,還是許嵐山沉不住氣了,悠悠道:“我是柏庭的親生母親,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呢?我都快餓死了。我也不指望他怎么對我好,只要給我一口飯吃就好……” 容嘉不耐煩地打斷她的作秀:“您手腕上戴的卡地亞手鐲就值17萬。” 許嵐山拿帕子掖眼眶的手頓住。 謝涵很不給面子地笑出來,見許嵐山冷冷瞪過來,他才慢慢收起笑容,說:“不好意思,沒忍住啊。” 不過,沒什么誠意。 容嘉說:“別浪費時間了,有話直說吧。都是千年狐貍,還玩兒什么聊齋呢?” 許嵐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好半晌才忍住了,冷笑,把一份文件從包里取出來,甩在她面前,豁然站起。 “謝總,東西我是帶到了,別的我也不想廢話,記得把錢打給我!” “OK。”謝涵優雅一伸手,“肖夫人,您慢走。” 聽到這個稱呼,容嘉怔住。 “哼。”許嵐山抬步就走,也沒多廢話。 謝涵回頭來看她,抬抬手:“打開啊,怎么不打開?” 容嘉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打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拿出資料后,她低頭翻看。 謝涵神色篤定,似笑非笑。 容嘉只瞥到了第一眼,表情就動搖了—— “這不可能!”她豁然站起,把資料拍到他身上,“這是你偽造的!” 謝涵拿著資料站起來,高了她一個頭,什么話都沒說,就給了她一定壓力。容嘉默不作聲,強撐著,冷睨他。 謝涵說:“是不是真的,你去問問許柏庭不就知道了?你問問他,他有沒有遺傳性的精神病?” “問問他,他的生父是不是肖問。” “再問問他,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父母當年就是被他生父殺死的。” “為什么,容靜霆從來不跟你提過你的父母,只誆你說他們是在國外車禍去世的,你去問問他。” …… 兩個人,四目相對。 謝涵的笑容非常惡意,像是要一點一點碾碎她所有的希望,看到她痛苦掙扎的表情:“他有病,他爸是個殺人犯,他媽跟□□一樣,你要跟這樣的人繼續呆在一起?” 容嘉說:“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謝涵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冷臉,笑容非常輕松,就好像,知道這是她最后的偽裝一樣。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體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真是一個小可憐。” 容嘉厭惡地抖掉他的手:“再不滾我就把你一腳踹出去。” 謝涵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再糾纏,笑著離開。 他一出門,容嘉就cao起手邊的煙灰缸,直接朝門口的地方砸去。 “哐當”一聲,分明清晰。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頭頂好似有把刀在遲鈍地切割。 然后,她瘋了一般回到房間里,打開筆記本,搜索有關于肖問、容靜軒、宋新月、許嵐山之類的消息。 網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些關于他們生平的只言片語。 比如宋新月,百度詞條只有寥寥幾語:著名鋼琴演奏家,生出滬上,長于倫敦,1992年與享有盛譽的杰出建筑師容靜軒結婚。 再比如肖問,是著名作曲家、鋼琴家,師承李斯特·福爾福斯,是宋新月的師兄。 再想挖掘什么,就什么都挖不到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肖邦之類的名人。 但是,謝涵給她的這份資料卻非常詳盡。肖問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神經病,愛李新月而不得,當年虐殺了她的父母,一把火燒了他們在倫敦的宅邸后自殺。 詳盡得讓她不能反駁。 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為什么許柏庭從來不跟她說起他的父親,為什么他好像有見不得人的隱疾,為什么他總是那么神神秘秘,像是瞞著她什么似的…… 容嘉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變得赤紅起來。 但是,同時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謝涵說的是假的,不是真的,不要相信他! 他只是為了挑撥離間,他看不得他們好! 她感覺腦子快要爆炸了,眼前冒出了一顆顆金星,還有一只只飛撲的蚊子一窩蜂涌向她的腦海,拼命撞擊,發出越來越響亮的嗡鳴聲…… “容嘉,你怎么了?”有一雙手扶住她,溫柔地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他還給她遞了杯蜂蜜水。 蜂蜜的清甜在鼻息間漾開,像是帶著腥甜的毒藥,讓她逐漸清醒。 既甜蜜,又戰栗。 她睜開眼睛,一瞬不瞬望著眼前人。 剛下班的許柏庭露出疑惑的表情,回頭看了看,失笑:“怎么了,我臉上有花嗎?” 他把脫下的外套擱到一邊,端著杯子貼到她的唇邊。 女孩的嘴唇抖了一下,一張臉孔蒼白清瘦,下巴尖尖的,叫人無端心疼。她仍是那么望著他,濃密的睫毛下,眼睛里似乎有疑惑、也有畏懼。 許柏庭甚至發現,她的指尖都在不經意地發抖。 “你怎么了?生病了嗎?”他把蜂蜜水放到一邊,俯身用唇貼了貼她的額頭,喃喃,“沒有發燒啊?” “我……我沒事。”容嘉說。 身下是軟綿的床褥,她卻覺得,有那么一刻好像墮入了冰窖里,只剩徹骨的冰寒。 身上、后背,不自覺冒著虛汗。 許柏庭不確定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捧起她的臉:“那我送你去醫院?” 她忙搖頭,掙開他躺了下來,背過身去,把被子一直拉到了臉上。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