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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擱了筷子。 她要收拾,結(jié)果被他攔了。 他調(diào)侃的語氣:“小懶豬居然會主動收拾?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容嘉小聲比比:“什么小懶豬?我偶爾也做家務(wù)的好不!”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拿過她手里的碗筷:“擱著吧,晚點會有鐘點工來收拾的。指望你做家務(wù)?那還不如我自己來。沒得把家里僅有的幾副碗筷都給摔了。” “你怎么這樣說啊?我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 “嗯。”許柏庭點點頭,牽著她往外走,“打個五五折差不多——摔一半。” “還說?!” 送她到工作室后,許柏庭就去了公司。 她前腳剛到,后腳胡勉的電話就來了。容嘉接通,笑容聽起來還挺真:“胡總,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容總,閑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主要是浩池參加的這檔綜藝的事兒。我想先了解一下這檔綜藝的內(nèi)容,看看有沒有跟浩池的形象和發(fā)展路線相悖的……大家丑話說前頭,您說是吧?” 話是這么說,他的語氣卻非常客氣。 容嘉也知道規(guī)矩,跟他討論起來,也為了節(jié)目的效果。 “……好的,那大概就是這樣,麻煩容總了。” “是我麻煩您才對。” “那就這樣,再會,祝咱們合作愉快。” “愉快。” …… 阮浩池今天的心情很差。 當然了,他平時的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整天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所以,今天記者招待會的時候,他直接打了一個記者。 藝人休息室內(nèi)。 胡勉剛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就蕩然無存了。 他搖著宣傳單,呼哧呼哧扇著風:“你行啊,牛逼,太牛逼了,以前就是口角,現(xiàn)在直接上手了。明天,‘阮浩池記者會打人,巨星原來是這副嘴臉’肯定上頭條。” 阮浩池卻好似沒聽到,靠在沙發(fā)里打游戲,腳還一翹一翹的。 他身高腿長,略一舒展就把整張沙發(fā)都占了,任憑胡勉在那邊暴跳如雷、冷嘲熱諷,眼皮都沒睜一下,氣得胡勉更是牙癢癢,卻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小楊忙打圓場:“那個記者也是太過分了,竟然拿浩池哥的母親說事兒,浩池哥這才忍不住打了他。胡哥,現(xiàn)在不是責怪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怎么把這事兒壓下來吧?是買水軍還是圍魏救趙讓周一涵的戀情提前公布,您說一聲?” “讓我想想,一涵她這個……哎哎哎,阮浩池,你這個臭小子,你去哪兒?” 小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就掠過一陣風,轉(zhuǎn)眼間,他已經(jīng)出了門。 遠遠的,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悶死了,出去兜兜風。” “氣死我了,這個混小子!”胡勉在那邊猛扇扇子,“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嗎?讓他去陪趙總他不愿意,出去喝個酒壓根就不睬我,也不怕得罪人……這次要參加的這個綜藝要是再搞砸——我的天!” 小楊:“您之前不是說,就是一個小綜藝嗎?充其量收視率不錯,用得著這么重視?” “你懂什么呀?HS的秦總都跟我打了好幾次招呼了,這能是一個普通綜藝?這家叫什么Piano&Moon的工作室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背景。興許,就是跟HS某個高層有什么密切關(guān)系。” 胡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越想就越是愁云慘淡,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他這個臭脾氣,上節(jié)目的時候可別給我撂挑子啊!” …… 阮浩池是孤兒,很小的時候被一個老婆婆收養(yǎng),婆婆去世后,就自己生活了。他混過社會,扛過煤氣瓶,還撿過破爛,高中時被胡勉發(fā)掘,開始進入娛樂圈。 今天,是他婆婆的忌日。 出了公司后,迎面就碰到兩個狗仔,以為躲在草叢里就沒人發(fā)現(xiàn)。阮浩池也不多話,轉(zhuǎn)而去了地下室。 “人呢?怎么一進消防通道就不見了?”一記者躲在草叢里,狐疑。 “不知道啊。”同伴道,“不會是跑了吧?” “怎么可能?消防通道到停車場就一條道啊,他能上哪兒去……” 話音未落,極響亮的馬達聲從地下車庫里傳來,幾乎是轉(zhuǎn)眼間,一輛黑紅相間的機車以迅雷之勢沖出來,直奔他們的面門。 兩人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后退。 誰知,這一退直接撞到了身后推來的垃圾車,兜頭被蓋了一臉的垃圾,散發(fā)著惡臭。 “沒事吧?”清潔工老爺爺連忙去扶他們。 “滾開——”兩人爬起來,一邊拍打,一邊憤怒地朝遠處望去。這時候,阮浩池也回了一下頭。 黑色的頭盔下,那雙眼睛仿佛帶著譏誚。 “cao!” 兩人一人罵一句,氣急敗壞地攙扶著走了。 …… 容嘉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終于排到了那家老字號卷餅店的最后一張卷餅。 “小姑娘,反正是最后一張了,這些rou沫都給你吧。”店主笑著用夾子夾給她,還多給了一勺蜂蜜芥末醬。 容嘉很有禮貌地鞠躬道謝:“伯伯再見。”擺擺手,捧著卷餅到了外面。 卷餅很香,散發(fā)著誘人的氣味。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正要咬下,迎面而來一輛車,裹著勁風和她擦肩而過——直接把她帶的一個踉蹌。 卷餅也“啪”一聲掉到了地上。 那車在前面地上劃出了一道刺眼的白線、轉(zhuǎn)了個彎才停下。下一秒,始作俑者摘下了頭盔,露出一張年輕氣盛的臉。 是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看著就二十出頭,穿著一件寬大的黑T恤,腕上戴著只寬大的電子表。他握著機車柄,手指修長,骨節(jié)很粗。 容嘉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卷餅,又看看他,竟然氣都撒不出來了。 這人是真高,也是真拽,單腿支地,頭盔后,看不出表情,撞翻了別人的卷餅,卻一點歉疚的意思都沒有。 容嘉很想上去跟他理論,但是,這人瞧著就不好相與,而且他這么高…… 她目測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咬著牙把卷餅撿了起來,拍了拍,想扔進垃圾桶,又有些不舍得。 心揪成了一團。 下一秒,一沓錢被人拍進了她手里,伴隨著不耐煩的聲音:“拿著!小爺還有事兒。” 容嘉下意識拿住,還沒意識過來,阮浩池已經(jīng)上了車,重新驅(qū)動。 “喂,你——” 他應(yīng)聲回頭,皺緊眉頭,滿臉的警惕:“你不會還想敲詐吧?一個卷餅而已!”說著就轉(zhuǎn)動把手。 一陣引擎聲過后,轉(zhuǎn)眼就沒了聲音。 容嘉:“……” 這就是容嘉私底下和阮浩池小朋友的第一次見面。 實在算不得愉快。 以至于后面還會惹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