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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閉緊嘴巴,轉(zhuǎn)移了話題。不過,心里也不怕容嘉察覺出異樣。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陳燁可不是善男信女,何況這是國外,她更加肆無忌憚了。 要不是看這小姑娘細皮嫩rou又實在絕色,恐怕早就威逼利誘了,哪里還費這閑工夫待價而沽? 這趟帶她出來,估計是見見世面,吊吊胃口。 陳琪琪是個自來熟,帶著她在大廳中轉(zhuǎn)了幾圈,跟侍者要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她。 容嘉忙搖手:“我不會喝。” “香檳喝一點,不會醉的。” 容嘉盛情難卻,接了過來,卻沒有喝,只是佯裝抿著唇碰了碰杯沿,眼睛往別的地方瞄。陳琪琪看在眼里,忍不住彎起嘴角。 “放心,沒下藥。不過說起來,你相信陳姐,怎么就言言不相信我呢?”陳琪琪笑容古怪。 容嘉被她說得臉紅:“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陳琪琪訝然,心里卻道。 ——有時候,熟人比陌生人更加可怕,尤其是善于偽裝那種人。 不過,她愛莫能助。她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而且,談得來又怎么樣?這年頭,誰不是明哲保身? 所以,后來在貴賓區(qū)遇到侯明德,她也只是略微勸了兩句就站在了一邊,甚至都沒有去通知陳樺。 女人就是一種這么矛盾的生物,欣賞喜歡的同時,又有些難以啟齒的嫉妒。 這個女孩,純白干凈,明媚陽光,跟她滿身污穢的她站在一起,就好比天上的仙女一樣,高高在上,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都刺眼得叫人心肝難受。 “這位小姐,也是來參加陳姐的生日會的嗎?瞧著很面生啊,怎么之前沒有見過?”侯明德笑道。 身邊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攔住了容嘉的去路。 容嘉有點害怕。 這人長得還可以,但那油頭粉面的模樣,加上輕浮的語氣,怎么看怎么叫人作嘔。 容嘉在國內(nèi)也是千嬌百慣的富家小姐,忍著脾氣跟他虛與委蛇了會兒,見他不但不肯離開,還言語無狀,動手動腳,她實在忍無可忍。 “砰”一聲,酒杯在地上砸碎的聲音。 四周靜了一靜。 跟旁人說笑的陳琪琪也詫異地回過頭。 侯明德臉色鐵青,拿著隨從接過來的帕子擦拭著衣襟上的酒漬。 容嘉小臉煞白,也有些后悔,剛要后退,幾個穿西裝的便衣保鏢前后圍住了她。 “給臉不要臉!”侯明德冷笑。 “……你要干什么?”容嘉微微顫抖,心里越來越害怕,漂亮的小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絲血色。 兩個保鏢抓住她的手,就要拖走時,旁邊有路過的人說了句:“放開她。” “……誰他媽敢管老子的閑事……”侯明德惱怒回頭,可后半截話,在看到來人的臉時——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臉頰抽搐了兩下,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許先生……” 陳琪琪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張英俊淡漠的臉。 劍眉筆直,皮膚如雪一般蒼白。 ——是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高大英挺,看上去有些清瘦,眾星捧月般被一幫人簇擁著。 令人稱奇的是,這些人都是名流,器宇不凡,不少是財經(jīng)報道上的熟面孔。 可這幫大人物,此刻姿態(tài)謙恭,像是以這個人為中心似的,隱隱有些討好巴結(jié)的意味。 更讓她震驚的是,向來不可一世的坤達集團小公子侯明德在看到這人后,全身緊繃,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他好像很怕這個看上去斯文無害的青年。 …… 侯明德灰溜溜離開后,容嘉跟著許柏庭,進了這間用玻璃移門單獨隔出的區(qū)域。 里面人不多,有幾個圍在中間的長條桌上賭錢,其余的,三三兩兩坐在沙發(fā)里。有穿著旗袍的美艷侍者候在一旁,隨時為他們添置茶水。 相比于這些洋妞,容嘉還是覺得旗袍穿在亞洲女人身上更好看。 那種婉約和柔美,才和這身服裝相得映彰。 這些人衣著光鮮,談吐不俗,一看就比外面那些“有錢人”更高一個層次。 階級、層次哪兒哪兒都存在。 “魏洵,你帶她去換件衣服。”許柏庭說。 容嘉怔了怔,低頭一看,衣襟上染上了紅酒漬。于是,她乖乖跟著那個儒雅溫和的青年去了換衣間。 回來時,就見他坐在主位上跟人對弈。 容嘉不敢多話,乖乖在他身邊坐下。 可是,坐下后,她分明感覺四周的氣氛不大對勁了,小心抬頭,卻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她。 尤其是女人。 好像她坐的這個位置,有多么駭人聽聞似的。 這時,容嘉也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許柏庭左右的至少三個位置都是空著的,其余人至少離他隔了一米遠。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正低頭研究手里的牌,目不斜視,無意識地抽翻牌面,手指修長。 容嘉的視線落在他清俊的下頜上,弧線優(yōu)美,是一個克制的弧度,繼而下移,他喝了口水,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有點失態(tài),佯裝撇開視線,端起了手邊的杯子。 “Call.”對面一個金發(fā)青年笑了笑,目光落在容嘉臉上,跟身邊女伴說了一句什么。那女人笑起來,意味不明地在容嘉胸上掃了兩眼,眼神輕蔑。 容嘉沒明白。 許柏庭把牌甩了出去。 “Shuffle.” 荷官重新洗牌。 容嘉聽不懂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也不懂賭博,但是看到荷官撥走一沓金色籌碼時,她也明白了。 這局,他是輸了。 她看他一眼。 許柏庭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她倒是替他心疼了好一陣。 “還要繼續(xù)嗎?”金發(fā)青年笑道。容嘉看出了他笑容里那點挑釁,心里不爽,瞪了他一眼。 他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 也不跟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何況,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 荷官望向許柏庭,得到他的許可,繼續(xù)發(fā)牌。 可是,和預料的結(jié)果完全不同,之后的幾次,都是他贏,對面的金發(fā)青年眉頭越皺越深。 五把以后,他的臉色黑如鍋底,咬著牙,難以置信地望向許柏庭:“你故意的?” 相比于他的震驚,許柏庭顯得從容很多,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太心急了。得意忘形,在賭桌上是大忌。” 金發(fā)青年冷哼一聲,甩下籌碼離開了座椅。 容嘉有些訝然。 這才明白過來,有些意外地望著眼前這個從始至終從容得過分的青年。他今年幾歲?好像大不了她多少吧? “是誰帶你來這種地方的?”容嘉正出神,冷不防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