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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祁宋銅錢每是一貫之數,可以易番貨百萬之物,百貫之數,可以易貨千萬之物,因而還是有很多民間百姓會鋌而走險,私下悄悄地用銅錢去買這些番貨回來,有的是自用,有的則是用來倒賣謀取巨額利潤。 可一旦被抓,那就是家破人亡,傾家蕩產的巨大代價。 寧婉婉千猜萬想,就是沒有想到她父親竟然會去碰這個生意,不僅走私銅錢,還以銅錢易番貨倒賣謀利。 寧老太鎮定地問常嬤嬤,“可有問到現在主審此案的是誰?“ “聽說是由太子坐鎮,刑部主審?!?/br> 寧老太一聽,頓時跌坐進了椅子里,喃喃道:“沒救了,這下是徹底徹底沒救了……” 近來常失眠,可能會有些卡文,裸更壓力還真是有點大,嗚嗚,求安慰。 ☆、探望 徐氏和仆婦垂頭喪氣地從夙玉堂出去之后, 仆婦立即道:“到底只是個入贅進來的, 隔了太大一截子, 小娘看老夫人那一臉無動于衷的模樣,要是親生的兒子估計早就去救了?!?/br> “你懂個甚?”徐小娘一臉沉重道,“倒賣銅錢走私和以銅錢販番貨都是死罪,就是王公貴族也跑不了, 你讓老夫人她們怎么救?” “難道老爺真沒救了?” 徐氏仰頭看著天,嘆道:“只能是老爺自求多福了?!?/br> 仆婦急道:“我們好不容易在府里穩住跟腳,要是老爺沒了,那可怎么辦是好呀?” 徐氏搖了搖頭,道:“你一會兒去收拾出來幾件老爺穿的厚襖子,那地牢里肯定又潮又冷的,再拿點銀錢出來, 我們先去刑部大牢里看看老爺再說。” “是?!?/br> * “獄差大人,您就行行好, 讓我們進去看看我們家老爺吧?!?/br> 刑部大牢前,徐氏和她的仆婦一個勁地把一荷包銀錢, 往她們面前的兩個佩刀的獄差手里塞,那兩個獄差又給推了回去,其中一個很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林正陽是重犯, 外人不得隨意探監。” “小娘?” 徐氏聽見背后有人喊她,扭頭一看,見是寧婉婉和她的侍女拂衣站在不遠處, 她一喜,急忙轉身迎了上去。 “大姑娘,你也來了?!?/br> “恩。”寧婉婉點點頭,說話間,人已經來到了天牢門前。 那兩個獄差見來者是兩個文弱的女子,其中一個生得沉魚落雁,氣質金貴,一看就是大門大戶里的姑娘,于是態度還算客氣地問:“這里是刑部大牢,敢問姑娘是……?” “我們姑娘是蕓香郡主?!狈饕律锨鞍氩嚼事暤?。 那兩個官差一聽,果然是個貴人,這個貴人他們還曾耳聞過,據說她的生父就是林正陽,二人急忙拱手做輯行禮道:“見過郡主娘娘?!?/br> “免禮?!睂幫裢癫豢翰槐暗溃拔襾硎窍胍娢业幻?,還望通融一下?!?/br> 那兩個獄差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好吧,郡主娘娘請隨下官來?!闭f著,便率先在前面開道了。 寧婉婉和拂衣跟著那兩個獄差進去了,徐娘和仆婦卻被后面的獄差攔住了,她急忙沖著寧婉婉喊了一聲:“大姑娘!” 寧婉婉扭頭看了她們一眼,對帶路的獄差道:“她們也是我的人?!?/br> 那獄差這才對著門外的獄差揮了下手,喊道:“放進來吧。” 徐氏和仆婦趕緊提著東西追了上來。 一入地牢,一股子十分難聞的潮濕霉臭的血腥氣,頓時撲面而來。 拂衣,徐氏主仆趕緊以袖掩住摳鼻,皆被這黑暗的地牢嚇得瑟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前行,唯有寧婉婉面不改色,淡然地像是來過這地牢無數次似的。 畢竟她曾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冷宮里近三年,這樣的場景對于她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獄差一直帶著他們下到地下深處的一排重犯牢房前。 陰森森的過道上,無數個枯瘦的手從牢房的柵欄間伸了出來,明知道什么都抓不住可是還是掙扎著要去抓一抓,喉嚨里有氣無力地喊著“救命,救命啊……”。 嚇得拂衣和徐氏她們險些沒叫起來,戰戰兢兢地擠成一團跟在寧婉婉身后面,直到來到盡頭的一個牢籠前。 林正陽似乎也聽見了動靜,急忙沖過來扒著柱子一看,一見是寧婉婉,又驚又喜地喊了聲:“婉兒???!” 寧婉婉靜靜地站在牢籠外,目光疏離地看著林正陽。 獄差提醒道:“林正陽是重犯,還未三堂過審,所以談話不得太久?!?/br> 拂衣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大錠金子悄悄塞進獄差手心里,“有勞獄差大人了?!?/br> 那獄差便接了金子喜滋滋地轉身走了。 林正陽與寧婉婉對視了一番,目光由最初的驚喜漸漸黯成了羞愧頹喪。 徐氏見狀,急切地喚了一聲,“官人?!?/br> 林正陽這才留意道徐氏也來了,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道:“你也來了。” 徐氏趕緊轉身從仆婦手上取過包袱走到林正陽面前,將包袱從牢籠的縫隙間往里面塞,一邊道:“里面冷,我給老爺帶了一些厚襖子過來?!?/br> 林正陽接過包袱低頭看了一眼,內心里一時五味雜陳的,大抵是沒想到這個平日里受冷落的妾室,在自己落難之時竟會想著自己,“……你有心了?!?/br> 沉默了許久的寧婉婉終于開了口,盯著林正陽質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犯得是什么罪?” 林正陽緩緩垂下頭,低聲道:“……知道,死罪。”默了一瞬后,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寧婉婉,一臉絕然道,“不過你們放心,此事乃我林正陽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寧府的?!?/br> 寧婉婉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盯著林正陽,氣氛一下沉重地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林正陽被寧婉婉盯得頭再也抬不起來了,他知道,他們父女的緣分應該到盡頭了,而他的人生也已經徹底到盡頭了。 罷了罷了,這樣他也算解脫了,他再也不用背著母親臨死前的沉重期望而活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這個女兒?”寧婉婉忽然沖林正陽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喊完之后,眼里嘩啦啦地決了堤。 林正陽抬頭震驚地望著寧婉婉,嘴唇輕顫,“婉兒……” 徐氏主仆也是一臉驚訝地望著寧婉婉。 在她們眼里,一直覺得寧婉婉對自己的父親林正陽沒什么感情,態度永遠是冷淡疏離的,若不是因為他們中間被一絲血緣的紐帶糾纏著,估計林正陽在寧婉婉心里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而已。 然而,如今這一聲哭喊,倒讓她們意外發現,原來林正陽在寧婉婉心里一直是有分量的,而且還是舉足輕重的分量。 也對,哪有親生骨rou不親的,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