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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寧婉婉的臉,眼里頓時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他先是彬彬有禮地對著寧婉婉拱手做輯,然后將別在腰間的一桿朱紗小紅燈籠取下來,遞向寧婉婉,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道: “在下城南孫侍郎之子孫茂之,年已及冠,未婚,敢問姑娘可否愿意隨在下一起前往賞燈?” 寧婉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祁宋有個心照不宣的習俗,那就是在元宵佳節里,女子手上會執一朵鮮花,男子手上會執朱一紗小紅燈出門。 若是在街上看見了合心意的人,女子便會對男子拋花示愛,而男子則會送燈示愛,若是對方接了,便表示接受示愛,二人就可一起攜手賞燈,互定情愫。 難道,孫茂之這是在向她示愛? 皇叔!你再不來,媳婦就要被人搶走啦!!! ☆、牽手 寧婉婉剛想開口拒絕, 突然間, 自己的右手被人一把拉住了, 緊接著,司湛的急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已經有心上人了。” 寧婉婉立即扭頭一看,果然是司湛,他氣息微喘, 發絲略有些凌亂,應該是方才逆著人流尋她時被擠的。 他緊牽著自己的手,往她身旁一站,霸道天成,目光充滿敵意地瞪著孫茂之。 孫茂之見狀,半是惋惜,半是歉意地向他們二人拱手做了一個輯, 然后就走了。 寧婉婉低頭看了一眼司湛緊握著她的手,司湛急忙松開了手, 局促地解釋道:“方才……只是,一時情急……” 寧婉婉抿唇一笑, 伸手過去反拉住司湛的手,垂眸羞赧道:“街上人多,婉婉怕丟,皇叔還是牽著罷。” 司湛愣了愣, 旋即,又驚又喜,嗓音克制不住輕顫地回了一句:“……好。” 他手腕輕轉, 反握住寧婉婉的柔荑,二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地往前走。 走著走著,寧婉婉張開手指,與司湛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拂衣在后面看得掩嘴輕笑了起來。 元壁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的二人,聽見身旁的拂衣在輕笑,忍不住扭頭看了她一眼,莫名覺得好可愛。 他們跟著人流來到了玉山下,玉山上木柜里的水已用完,瀑布停了下來。 緊接著,山上忽然鉆出冒出來無數個身穿彩衣的“仙女們”,手挽著花籃,朝著下面撒花,花里面摻雜著大量的銅錢,俗稱“天女散福”。 山下的人們立即兜起衣裳,裙裾,紛紛哄搶著去接天女們撒下花錢。 司湛怕人多擁擠,再次撞到了寧婉婉,便拉著她的手逆著人群往后退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看著大家爭前恐后地接錢,撿錢,好不熱鬧。 天女散福過后,就是玉山升燈。 玉山間用絲線系著許多各色各樣的天燈,隨著一聲令下,那些天燈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紛紛斷線,天燈密密麻麻的,齊齊升入空中。 剎那間,漫天繁燈,爭相追逐,宛如星辰,壯觀極了。 玉山下的百姓們蹦著,跳著,指著升入夜空里的天燈叫著,一直到天燈紛紛飄遠了后方歇。 升燈結束后,百姓們陸陸續續地開始散了。 司湛不想這么早回去,又舍不得放開寧婉婉的手,便對寧婉婉小心地提議道:“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南熏樓上賞月?” “恩。”寧婉婉嬌羞地點了一下頭。 司湛扭頭看著寧婉婉那副羞答答又可人的小模樣,心中一熱,只覺得四肢百骸里,瞬間澎湃著一種叫做興奮的力量。 婉婉……竟然因為他害羞了。 他的嘴角開始抑制不住地上揚,緊了緊握住寧婉婉的手,安靜地沿著御街一路往南走。 御街兩邊的棚樓里,有表演擊丸蹴鞠的,有表演踏索上桿的,還有表演吞鐵劍,藥法傀儡,猴呈百戲,魚跳刀門,使喚蜂蝶等各路雜耍,應有盡有,熱鬧非凡。 他們一路走著,一路看著,只覺得歲月如此熱鬧,竟也是好的。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云離大畫師云游至此,愿一擲筆墨為眾人畫像,有誰想要為自己畫像的,趕快過來排隊了,只要紋銀十兩,畫得不像不要錢。” 聞聲,寧婉婉腳步不由得一頓,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左手方的棚樓里,有一個布置優雅的背景里,坐著一名女子,她的正前方有個長胡子畫師正在為其畫像。 “想畫?”司湛問。 寧婉婉道:“從小到大,每年祖母都會找畫師為我畫一幅,今年還沒來得及畫呢。” “既如此,那就畫一幅吧。” “恩。” 司湛牽著她一起來到棚樓錢,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上,對正在忙碌吆喝的小經濟說:“畫像。” 小經濟笑著說:“客官,畫像請在后面排隊。” 司湛卻道:“不必,我們自己畫,你只需借我筆墨紙硯一用即可。” 小經濟愣了愣,旋即不可思議道:“郎君的意思是……郎君要親手畫像?” 司湛點頭,“正是。” 不用他們出人出力,還有銀子,有錢不掙白不掙。 小經濟人趕緊拿來了筆墨紙硯,殷勤地替司湛鋪好紙,研好墨。 “郎君,請自便。” 司湛撩衣落座,抬頭看向寧婉婉。 寧婉婉就站在桌子前,后面就是嘈雜的人群,她有點局促地問:“需要我站到那里去嗎?”她指了指那位姑娘坐著的優雅背景。 司湛輕輕搖頭,“你站在哪里,哪里就是背景,這里就挺好。” 云離畫師一聽,頓時擱下筆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司湛,道:“老夫云游幾十年,畫像千萬幅,可從未見過有狂妄之人敢在老夫面前賣弄畫藝的,這位小郎君,你可敢與老夫一比?” “怎么比?”司湛長眉微蹙地問。 “比用時,比畫工,就畫你身邊的女子,若是老夫輸了,今日所有來畫像之人一律免費,如果小郎君輸了,今日所有畫像之人的酬金小郎君全出了。”云離畫師挑釁道,“小郎君,敢不敢比?” 司湛輕聲一笑,道:“有何不敢。”說完,他轉頭對元壁道,“取蒙眼布來。” “是。”元壁爽快地答應了,轉念一想,他現在上哪兒弄蒙眼布去? 他窘迫地撓了撓頭,目光忽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靈光頓時一現,他迅速拽起自己的衣角,兩手用力一扯,只聽“撕拉“一聲,一根布條被他從衣擺上扯了下來。 “主子,這個行嗎?” 司湛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那條奇丑無比的布條,動了動嘴皮子,“蒙上。” 元壁立即走到司湛背后,將司湛的雙眼用布條蒙上了,眾人見狀,頓時驚呼道:“天啦!他這可是要蒙眼作畫?真真兒是奇人一個。”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