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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再徒步過正陽門,才能到達宣和門外等待號令入宮。 寧老太是一品誥命夫人。寧婉婉雖沒入品,然而畢竟是郡主之身,又是寧國公府的嫡女,身世顯赫,自然不用在正陽門外下車。可直接和寧老太坐馬車進入正陽門,行至宣和門外的下馬碑前下車。 故此,林玉彤的馬車早早地被攔下來了。 林玉彤下車后,看著寧婉婉她們所在的馬車大搖大擺地穿過正陽門,她緊咬住嘴唇,眼里閃過一抹妒恨之色,心里暗暗發狠道:總有一日,我林玉彤會將你們徹底踩在腳底下。 穿過正陽門,寧婉婉撩起簾子一角,看著車外熟悉巍峨的宮殿,高大的宮墻,心里一時百味雜陳,這里面有太多關于前世生和死的回憶。 臨到下馬碑前,她聽見一聲尖細的聲音高喊道:“寧國公府寧老夫人下,寧國公府蕓香郡主下。”隨即,車簾被兩名宮人從兩邊打起。 寧婉婉扶著寧老太下了馬車。 因外面天兒冷風大,拂衣早早地替她和祖母備好了湯婆子揣在袖籠里,她們就這樣披著大氅,抱著湯婆子等待在一邊,聽候宮人的安排。 等著等著,寧婉婉忽然看見斜對面的右闕前停下了一輛馬車,上面掛著“逸王府”的名牌。 有個身穿青衣勁裝的冷面男子,站在車頭,抬手打起了車簾子。 緊接著,逸王司湛從馬車里走了下來。 他今日穿著一件身淡青色衣裳,外搭一件淺藍色廣袖竹紋長褙子,一頭發絲只用一根如意素玉簪挽著,在這樣寒冷的天兒里,越發給人一種清冷而高潔的感覺。 如此隨意的裝扮,不像是來參加濃重的盛會,倒是像來閑逛的文人雅士。 恰好一陣風過,吹的他身后的發絲隨風起舞,旋即只見他低頭抵拳咳了起來。 寧婉婉心下一緊,不由得擔憂道:莫不是身子又嚴重了? 猶記得前世,司湛就是特別的怕冷,一到冬日里,無論穿多少,都會冷得瑟瑟發抖。 這樣的天兒還要出來,當真是為難他了。 她扭頭快速地對祖母說:“祖母,我看見一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去去就回。” 祖母點頭,道:“去吧,不要太久,馬上就輪到我們進去了。” “嗯。” 寧婉婉抱著湯婆子疾步朝司湛走去,壓根沒有留意到正朝著她迎面走來的太子司易。 ☆、賊心 原本司易見了寧婉婉朝他走來,劍眉忽地緊蹙了起來,只以為寧婉婉是腆著臉上來向他獻媚來著的,正要高傲地仰起頭,冷著臉,裝作視若無睹的。 誰知,寧婉婉壓根都沒正眼瞧他,直接與他錯身而過了。 司易愣了一下,扭身一瞧,只見寧婉婉徑直走到了他身后不遠處的皇叔司湛面前,跟皇叔竟然有說有笑了起來。 過了會兒,她竟然恬不知恥地拉起皇叔的雙手,將自己的湯婆子塞在皇叔手里,一張小臉笑得那個是眉眼生輝的。 司易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不過他本就不喜歡寧婉婉,如今寧婉婉跟皇叔在那里眉來眼去的,不守婦德,他正好可以以此理由請求父皇母后退了他們的婚約。 司易高傲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司湛有意無意地瞥向司易轉身離去的背影,緊了緊手心里的湯婆子,鳳目里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定定地看著寧婉婉的眼睛,客氣地說道:“多謝郡主關心,不過,方才看太子的神情,好似對我們有些誤會。” 太子? 寧婉婉一扭頭,果然瞧見了那一身絳紗袍的司易,后背上的曲領方心帶正隨風飄然。 她這才驚覺剛才從眼前一晃而過的紅色身影竟然是司易。 斂色回頭后,寧婉婉神情甚是冷淡地說:“既是無關緊要之人,又何必在乎。” 聞言,司湛那雙清冽幽黑的鳳目驟然一亮。 這時,寧老太沖寧婉婉喊道:“婉婉,快回來,到我們了。” 寧婉婉連忙沖司湛展顏道:“這個湯婆子就送給皇叔了,希望皇叔能一直帶在身上,婉婉先走了。” 司湛點頭,溫溫一笑道:“本王一定會帶在身上的,去吧。” 目送著風一樣離去的倩影,司湛整顆心猶如撞鹿,久久難以平靜。 元壁從馬車旁邊走到司湛身邊,把手里的白狐裘抖開披在了司湛的身上后,先是瞅了一眼司湛手里做工精致的湯婆子,然后伸長脖子瞄了一眼寧婉婉離去的背影,神情古怪地問:“主子,那咱們的湯婆子還用拿出來嗎?” 司湛將湯婆子攏在袖管里,生怕湯婆子涼了似的,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捂住湯婆子,嘴角含笑道:“自然不用了。” * 元旦盛宴設在景福殿,殿內擺滿了大長席,香風鬢影來去,已落坐了不少貴婦女眷,有的正襟危坐,有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談笑風生。 宮人們恭恭敬敬地領著寧老太和寧婉婉行至殿北正中的大長席左邊首位旁。 那席長約三丈,寬半丈有余,席面鋪著一層燦如云霞的織錦鋪面,上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各類新鮮的果盤和精致的點心,有幾個身著命婦禮服和華服的婦人已經落了座。 寧老太一一沖著那幾名婦人點頭致意,便在寧婉婉的攙扶下落了座。 很快,又來了幾個女眷落了座,大家俱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矜持地保持著自己的高貴姿態。 約莫半刻鐘后,林玉彤被宮人領進了景福殿,她先是站在門口伸著脖子東張西望了會兒,很快就找到了寧婉婉所在之處。 她扭頭對宮人說了兩句話,那宮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林玉彤眉開眼笑地徑直來到了寧婉婉身邊,小聲地喊了聲,“jiejie。” 寧婉婉側頭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有似無地頷了下首。 林玉彤又怯怯地瞄了寧老太一眼,低低地喊了一聲,“祖母。” 寧老太面無表情地抓了一把榛子放在自己盤里,沒說話。 林玉彤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她看了一眼寧婉婉身邊的空位,又瞄了一眼主位上擺著的皇后鳳座,眼里精光一閃。 要是能擠到寧婉婉身邊,以她出眾的姿色定能引起皇后娘娘的注意,只要她能在元旦盛宴上嶄露頭角,就一定會得到太子歡心,屆時,太子妃的位置…… 她惡毒地覷了一眼寧婉婉,手已經暗暗地摸上了身旁的紅木一統碑椅上羅鍋棖搭腦,屁股做賊似的,一點點往椅子上沉去。 寧婉婉感覺到身旁的動靜,轉頭意味不明地掃了林玉彤一眼,然后又不動聲色地扭了回去,唇畔浮起了一弧冷笑。 林玉彤這邊屁股剛粘上椅面,還沒來得及坐穩,就聽見身后有人納悶地問:“敢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