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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官位。如今叔祖父也去了二十年了,政二叔在工部發揮所長,如今官至工部員外郎職!政二叔最是好學端方,如今府中仍然延請了不少的清客先生探討學問,向來是我賈家兒郎的榜樣。”“哦,原來如此。”方洋臉上還是那副似笑未笑的表情,看著賈政被丁禮的話擠兌得快無地自容了,也沒了興趣。“既然賈大人又如此忠心,想來公務定然是繁忙的。本王這里就不多留你了,且去吧!”賈政聽方洋這樣說,趕緊躬身行禮,倒退著除了廳門,這才咬著牙疾步出了寧國府,回了自己的外書房去。外書房里面,知道賈政要去拜見小郡王徒亦澤的清客們都等著呢,一看見賈政黑著臉回來,人精似的全都走了。賈政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被丁禮踩了面子的屈辱感越來越重,最后拿起手邊的硯臺就重重的摔了出去,胸中的怒火也發了出來:“賈珍!賈珍!”“高興了?”方洋看賈政被丁禮的話臊走了,拉著丁禮坐下。“有什么高興的?”丁禮不在意的說,“賈政這人實在不討人喜歡,總覺得自己多好,可實際上我剛才說的哪一樣不是真的?這人冷血又自私,反倒是賈赦,雖然看著渾了些,可大體還是懂的。也不知道怎么到后來在書里就變成了那樣!”“大約是破罐子破摔吧!”方洋上輩子是學心理學的,對于人的心理變化還是很了解的。賈赦后來是真的認命了,醉生夢死未嘗沒有逃避現實的意思。“你說……”丁禮看著賈政離開的方向緩緩的開口,“我要是讓請禮部的人來改了寧國府的格局,你覺得如何?”——丁禮不是個拖拉的人,既然心里頭有了這個年頭,第二天就讓人去禮部遞了帖子,想請人幫忙看看寧國府如今哪里違制了。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日就有禮部員外郎領著兩個給事中來了寧國府。才下了車就看見丁禮微笑著等著自己,趕緊上前行禮:“賈將軍折殺下官了!”“哪里,賈某不過一閑散勛爵,比不得大人真正替朝廷做事。大人,請。”說著對三人拱拱手,引著三人往府門走,“說起來也是我們子孫不肖,祖輩們的榮光當了我們手里打了不知多少折扣了,慚愧慚愧。”“賈將軍哪里的話,老國公乃是開國功臣,為國效力,理應蔭庇后人。”這位員外郎可不是賈政,客套話說起來一點不含糊。看丁禮自謙,趕緊恭維回去。寧國府雖然沒有人在朝中,可到底實力還在,不是他這種小官能輕忽怠慢的。丁禮覺得這孩子不錯,一看就會說話!同樣是員外郎,這孩子的官職明顯不是賈政那種有水分的官職能比的。“大人也不必自謙,實在是寧國府傳到我的手里,不過是一個三等威烈將軍的爵位了,再按照國公府的規制可就不太尊重了。只是這宅子本是敕造的,賈某也不敢隨意改動,就請了禮部的批,這才勞動了諸位大人。”工部派來的三人就是做這個來的,一聽丁禮的話,趕緊點頭附和,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開始做正事。從門口鎮宅的獅子到門上的鉚釘,門漆的顏色再到門的大小,丁禮都被指導了一番。這邊員外郎給丁禮普及改制的細節,后邊跟著的給事中就要記下來,之后匠作監就要過來具體cao作了!說完了大門之后幾個人又往里走。工部來的三個人原本以為寧國府應當是雕梁畫棟繁花似錦的,沒想到這府里收拾得倒是干凈仔細,修繕得也細心,只是不曾見什么太過奢華的裝飾。而且一路走來,又有許多的院子被封住,一看就是常年無人使用的。“賈將軍封了許多的院子,這又是為何?”員外郎有些不太明白。丁禮靦腆的微笑道:“家里除了賈某以外,也就三個親人了。老爺多年之前就斬斷塵緣修道去了,賈某當初接手家里的時候尚且年幼,好在有太太幫扶。后來太太也仙去,賈某能力有限鋪排不開,只能封了院子。”說著有些哀傷的神色,“賈某掌家這些年,也是摸石頭過河,最近才想起逾制的事情,讓諸位笑話了。”禮部的三人這才知道,原來丁禮屬于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種,看丁禮不過二十出頭,就要cao心許多事情,家里還有的長輩還萬事不理,也是難為他了!三人嘆息了一聲:果然這大戶人家的日子也不是萬事順風順水啊!自從守孝開始,丁禮和賈蓉賈薔小哥倆就住在前院,后院除了賈玲小姑娘住的里哥哥和侄子近些的那個院子還有花園沒鎖,其余的院子都處于塵封狀態。三個禮部官轉了一圈心里就有了大概,加上丁禮留著人請了一頓飯,三人要走的時候又送了謝銀,所以等丁禮送幾人上車的時候,那位員外郎直接就把事情都攬下了:“賈將軍且放心,這府邸是太祖爺賜下給另高祖的,院子的規制要改,地皮卻還是賈將軍的。之后下官帶匠作監的人來給將軍修整,后面空出來的地方,將軍自己處理著就好。”這事兒丁禮不曾瞞著人,才把三位禮部的官員送出了榮寧街,榮國府還有賈家的其他人就知道了寧國府要改制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罷了。賈史氏得到了消息,心里就是一顫。隱約覺得丁禮意有所指,可又不知道關節在哪里。之前又和丁禮頗有些撕破面皮的樣子,也不好叫丁禮來問了。賈赦知道這件事的時間只比賈史氏晚上一點。他可不用像賈史氏似的思前想后的猜測丁禮的目的,直接一撩袍角就往寧國府來問丁禮來了。所以當賈史氏還在思考著丁禮的舉動會給賈家帶來什么變化的時候,賈赦已經和丁禮面對面的坐在書房里頭喝茶了。“我說大侄子,你這幾天可有點鬧騰。我聽說政老二來給小郡王爺賣好,結果被你擠兌得把他最喜歡的硯臺給砸了,那可是端硯!”“當日小郡王問政二叔什么出身品級如何,二叔眼神示意我來代答,自然便只能實話實說了。”丁禮笑得特別無辜,好像那天難為賈政的行為都是被迫的一樣。賈赦聽了丁禮的話立刻就拍著大腿笑道:“好!好啊!就是實話實說才氣得他肝疼呢!”丁禮搖搖頭,看著賈赦痛快淋漓的樣子不說話。所以說,當家長的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不然兄弟鬩墻是遲早的事情。“赦叔,過幾天禮部的人來給我改府里的規制,可要讓人去哪里看看?”“看什么?我那不過是個縱深的院子,可沒什么可看的。”賈赦搖頭,不明白丁禮怎么提起這件事了。丁禮看賈赦沒心沒肺的樣子,有點不贊同的嚴肅看著賈赦:“那你說,你為什么自己開了一扇黑油漆的大門,再不從敕造牌匾下的正門走了?”賈赦被戳中了心事,也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