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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條混了差不多一年,說起做生意簡直頭頭是道,而且還都很可行。 傅子寒點頭同意了,雖然他可以資助小陸讀書,但是如果能靠自己,對小陸來說也是一種鍛煉,以后說不定走得更遠。 得到傅子寒的許可后,一群小家伙都樂意幫忙。小糯糯在跟父親學畫,正好畫了不少她覺得漂亮的小昆蟲之類的給小陸做參考。其他小伙伴沒有那個實力幫小陸編織,就幫忙割取他需要的草葉和準備其他要用的材料。 陸老頭知道后也盡力教小陸更復雜的編織手法,正好被傅子寒看到,直接免了他后院的工作,專心當個匠人,給家里編織竹制或藤制的器具。為此傅子寒還特意去找了童胖子,給陸老頭一家贖了身,轉簽了十年長契。 傅子寒讓陸老頭給編織的是一套藤椅藤桌,擱假山上的涼亭里,清晨品茶,夜里消食,簡直不能更灑脫。 這種藤制家具很少有大戶人家使用,而且普通的藤制家具樣式極其古板,又容易壞,這些年便是普通些的家里都不樂意用了。 但是傅子寒定制的不同,是陸老頭按照他畫的圖制成的,不是尋常的圈椅,而是帶有特殊弧度的躺椅,坐正之后塞兩個鴨絨或者棉花的墊子當腰靠,也能很完美的保持莊重。但是傅子寒更多的是拖了腳凳過來,一本書,一壺茶,一疊點心,就能在躺椅上窩一天不帶挪地兒的。 童胖子試過一次之后,便一直沒有死心想要將另一張藤椅搬回他家去,未成之后,便轉頭打起了陸老頭的主意。 但陸老頭現在都想要在家里給傅子寒立個長生牌位了,怎么可能背主去幫童胖子做活? 最后還是傅子寒拗不過童胖子的纏功,讓陸老頭給他單制了一只才將其安撫。 這些日子除了給童胖子制了藤椅外,陸老頭帶著兒子都在趕制給文老先生家和靜姝大小姐家的藤制家具。 款式顏色都是傅子寒精心設計的。給文老先生的是一整套書房里的藤制家具,特別是那兩張可以搖動的躺椅,墊上薄薄的褥子或者軟毛皮后,老人躺著也不會覺得寒涼。 早些年文老先生對日常的儀態十分注重,可這幾年很明顯精力不濟了,常常坐著看書會覺得腰頸疼,有了這個躺椅,至少腰上會舒服很多。 至于給靜姝的家具則十分的精致,椅背處都是藤條彎曲繞成的圖案,再用染料和桐油處理過,不會出現掉色的情況,顏色也明亮很多。 讓傅子寒最感意外的是,自他家多了這兩張藤椅之后,來他家拜訪喝茶的文友多了不少,之后更是在粵城發現了兩家專門賣藤制家具的店鋪。只不過那兩家店鋪的款式都不如傅子寒自己設計的那么典雅。 這日,傅子寒在家里跟幾位文友談詩論文,興致正高的時候,就見家里仆傭跌跌撞撞十分著急的跑了過來,氣喘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是說馬匹在城里失控,崎少爺被馬帶出城了?” 傅子寒眉頭一皺:“這馬是誰家的?怎么會崎少爺在馬上?” “馬,馬是白家的,先是失控,在城里街道瘋跑,差,差點踩死人,后來,后來是崎少爺拿麻繩套了馬,騎上去了……” 對于傅崎的馬術傅子寒是不擔心的,但前提是那馬沒毛病,可現在傅崎騎上去的是一匹瘋馬,這一個不小心就是丟命的事兒。 聽完仆傭的話,傅子寒對著文友們道歉,急急忙忙的出了府。 等傅子寒來到街上的時候,童胖子已經派了手下過來詢問情況,而最初被馬踢傷的傷者還躺在街道上。 “白家的人呢?” 傅子寒瞧了幾眼,只看到衙役和圍觀的老百姓,卻沒有看到白家人。 “那個闖禍的是白家的表少爺,出事兒之后就跑回白家去了,之后白家大門緊閉,到現在都沒見人出來過問一句。” 傅子寒冷了臉,呵呵一聲。 “今日阿崎若沒事就好說,若是阿崎有一點損傷,我必讓白家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傅子寒說話的時候一點沒避諱人,換而言之,他這番話也是刻意說給旁人聽,讓他們去轉告白家的。 你白家想要當烏龜,也得看勞資同不同意! 傅子寒垂下眼,一身氣勢蕭殺迫人。 第155章 與之計較 白家的人來得并不慢, 至少在童胖子到之前, 他們家的大少爺就先到了,后面還跟著唯唯諾諾的一個瘦小的少年。 “傅先生,今日實在是個意外, 我家表弟偷著騎馬,不小心讓馬受驚發狂, 他控制不住,見馬撞了人便膽怯的回府求救,不想貴府公子挺身而出卻致使人不知去向。這個責任我白家肯定會承擔,還請先生放心,不論如何白家也會找到崎公子。“ 這個白家少爺是個能說會道的, 幾句話就將白家摘出去了。若不是之前已經有人看到闖禍的是白家的嫡少爺, 恐怕還真被他甩鍋成功。 后世有臨時工,現在有表少爺。反正鍋能甩就有人愿意主動背,傅子寒也管不了別人家的事情,但就他來說,不管是白家的少爺也好表少爺也好,想這么輕飄飄的將責任丟出去, 根本別想。 傅子寒不開口, 白家的少爺也不敢說走的話, 這樣站下去對白家來說也是大傷顏面,所以他得做點什么來打破這份僵持。 正這時, 童胖子帶著人過來了,看見傅子寒張口就說:“小崎找到了, 在河邊的草地上,地軟濕滑,他就受了點皮rou傷,其他還好。“ 說完童胖子擦了把汗,再瞅了瞅臉色好看很多的傅子寒,心里一松,挨著他坐下,這才看到一旁站著的白家少爺。 對這位,童胖子可不陌生,號稱粵城神童,打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這是怎么了?“ 童胖子對白家的感覺很平淡,為官兩年,他跟白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典型。 在童胖子的印象中,也從沒有見過白家公子如此謙恭的模樣。 “白公子說今日之事是因他家表少爺而起,正跟我商談善后之事,你才是本地官員,這事兒你決定就好。“ 傅子寒懶得跟個少年人掰扯,這事兒白家想輕描淡寫就糊弄過去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家阿崎受的傷必須得有個說法,而且阿崎還是為了給白家收拾爛攤子,怎么可能白做工? 傅子寒轉身就走,都沒帶看一眼白公子 。 還是留下來的童胖子喝了口茶水斜睨白公子一眼,笑道:“你們白家做事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就讓你一個公子哥兒出面解決,怎么著,是看不起本大人呢,還是看不上傅先生?哦,也是了,白公子可是神童,日后要入翰林的人,我們區區一芝麻小官兒必然是不了白家的眼的。“ 童胖子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