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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丁毅突然道,“我看這個部落應該是臨時離開了大部落,如果他們愿意回去求援,不一定缺少藥材。” 這是丁毅觀察的結(jié)果,他是從扎營的痕跡上判斷出來的。 “想這么多也沒用,大家早點休息,一切等明天天亮再說。” 傅立文今天太累了,白天就冒著風雪走了大半天,晚上又搶救傷者,現(xiàn)在整個人都疲倦的很,說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丁毅給同伴打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分配好守夜的時間。之后沒多會兒,蒙古包里又響起了另外兩道細小的呼嚕聲。 傅立文醒來的時候,蒙古包里只有值守上半夜的那個護衛(wèi),丁毅跟冉明敏都不在。 聽到傅立文起身的動靜后,那護衛(wèi)也跟著起身,并告知了冉明敏和丁毅的去向。 “你是說傷者已經(jīng)醒了?”傅立文很驚訝,那傷者所受的傷擱誰身上都是生死難辨,結(jié)果這才一夜,人就醒了,不得不說對方真是命大。 恐怕這也跟現(xiàn)在的天氣有關,絕對的零下多少度,減緩了傷勢惡化的進度,再加上傅立文的治療技術跟傷藥的強悍效力,這才讓傷者平安度過了危險期。 傅立文隨意擦了下臉,裹著厚厚的衣袍出了蒙古包,往前走不到二十米就是傷者所在的地方。 他進去的時候,傷者剛剛喝完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傅立文。 “是您救了我?” 這人說話的語調(diào)很奇怪,勉強能聽懂。 傅子寒點頭,給他做了個手勢,之后靠近對方,想要查看下傷口愈合情況。 雖然做了縫合,但是這人一看就沒有老實躺著養(yǎng)傷,傷口說不定又裂開了。 果然,一撩開他的衣袍,就看到布條上有血跡浸出。 傅立文皺眉,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想死,我也就懶得再救你了。”剛說完,昨日會中原官話的老者提著銅壺進來,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奶香。 “尊貴的客人,請別生氣。”老者顯然聽到了傅立文的話,對著那人就是一頓吼,完了又朝傅立文笑,非要讓他喝一碗才煮好的奶茶暖暖身。 第119章 呵呵噠 對于老者的好意, 傅立文沒有拒絕。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 胃里空蕩蕩的,連帶身體都感覺冷很多。 一碗熱茶喝下肚,甭管味道如何, 總歸身體暖和了,也沒那么饑餓難忍。 知道男人身體沒有大礙之后, 傅立文才跟老者搭話,詳細詢問他們?yōu)楹芜@么大的風雪還要離開部落。 “還不是因為琪琪格那犟丫頭。”老者搖頭,看了眼躺著的壯漢,“巴格是琪琪格的大哥,他們家本來還有三個兄弟, 前年打仗死了一個, 去年老二老四說要去圣山找寶物給meimei當嫁妝,到現(xiàn)在都沒見回來。家里長輩也不在了,就剩了兄妹倆相依為命。今年春天,巴格娶了托爾亞,琪琪格跟托爾亞合不來,鬧得很厲害。上個月托爾亞的哥哥去向大汗請求, 將琪琪格指給他做小夫人。琪琪格大怒后一個人離家, 說要去找她二哥四哥, 找不到就不回去了。” 傅立文皺著眉頭,感覺這家族的女人就是麻煩, 都說蒙古人不在乎這些,可真了解了的話才知道,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跟種族無關,只在乎眼緣。 “昨天你看到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子是巴格的二老婆,他娶了兩個女人,托爾亞是長,這個女人的家世不如托爾亞所以跟琪琪格要交好一些,這次出來就是她陪著巴格的。” “那琪琪格找到了嗎?” 傅立文回憶了一下,昨晚好像并沒有看到年輕的女孩子? “沒有,聽人說,琪琪格可能跑去中原了。” 這草原的女孩子熊起來也夠厲害的,單身一人就敢往異國闖,而且一路過來的時候,聽人說蒙古似乎有心跟中原的大宴朝較量較量,這時候一個蒙古女子孤身直入,想想都可怕。 老者也是擔心這點,所以他才會陪著巴格順著琪琪格走的方向追過來,哪知道就遇到了暴風雪,還遇到了一頭孤狼。幸好這頭狼已經(jīng)老邁,被驅(qū)趕出了狼群,否則這種天氣下遇到野狼群,就算巴格是族內(nèi)的第一勇士也不可能留下性命。 蒙古包內(nèi)的氣氛一時間陷入凝滯。 過了沒多會兒,聽到外面?zhèn)鱽斫徽劼暎渲幸蝗说穆曇袈杂行┒臁?/br> 等到來人進入之后,傅立文瞇了瞇眼。 “出了什么事?” 進來的是原來傅立文他們跟隨的商隊的另一位隊長,也是主張讓傅立文跟冉明敏離開商隊的人之一。 對方看到傅立文也在,頓時臉色很不好看。 老者問了一句之后,見那人不回答,只瞪著傅立文,心里不悅,又加重了語氣問了一遍。這次那人才反應過來,連忙堆上笑容,跟老者請求交易一些物資。 “不行,我們攜帶的東西自己都不太夠,不可能交易給你們。”老者毫不考慮的就拒絕了對方。 他說的是實話,這次走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準備充分,原本想到可以去另一個部落補充,哪里知道會遇上暴風雪,這一耽擱就是兩三天,而預計要路過的部落恐怕也遷往另一個地方躲避天災去了。所以等到風雪停下,他們恐怕就得往回走。 “崔大叔,商隊的物資不是準備得很充足嗎?怎么會出現(xiàn)短缺?” 傅立文是不喜歡商隊的那幾個主事人,但是商隊其他人跟他沒有交惡,所以他也就順口表示了一點關心。 “我們遇到狼群了。”崔主事苦笑,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狼群沖擊之下,商隊的隊伍被沖散,好幾輛車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還死了十多個人。顧主事也死了。” 那個姓顧的主事就是第一個開口趕傅立文走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壯男子,從出發(fā)開始就對傅立文很不客氣。 但是現(xiàn)在聽到對方的死訊,傅立文說沒有點感慨也不可能。對方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是實力很不錯,而且對商隊的管理也很盡責。 “顧主事是為了救人才被餓狼給咬死的,連尸體都……”崔主事哽咽了下,這兩天一閉眼,腦袋里全是血紅的一片,他若非要承擔商隊其他人的安危,都想不管不顧的一個人回去了。 “那現(xiàn)在商隊在哪里?”傅立文起身,表情凝重。 “在這邊不遠的地方。”崔主事看了眼傅立文,又看了看老者,抱著一絲希望,想讓傅立文幫忙替他們換點物資。 傅立文是知道老者他們手上的食物真心不夠,連他們自己恐怕都沒辦法保證,更不用說商隊那些人的數(shù)量三四倍于老者他們。 “泰大叔,您之前說這附近的那個部落遷走了,那么能不能給我指個方向,我想去碰碰運氣。” 到底也是同胞,而